一路上多受车夫照顾的妇人,在车夫被长剑带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出于对车夫的担心,情急之下她张开嘴狠狠的在巢风的手上咬了一口。
“啊。”冷不丁被妇人这么狠狠的咬了一口,巢风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手一松,妇人乘机挣脱了他的手,快步的跑到了车夫的面前,悉心的安抚着惊恐不已的车夫:“车夫大哥,你这么样,没什么事吧。”
在妇人悉心的安抚,车夫的情绪稍微的平静了下来,情绪平静下来后的车夫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抓着妇人的手不放,怯生生生的看着那个穿着破旧盔甲满脸血痕的男人。
迎着车夫的目光,满脸血痕的巢风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着车夫踱了过来,车夫惊魂未定,身子立时如同筛糠般颤抖着蜷缩成了一团。
“别怕,别怕。”妇人向哄小孩一样怕打着车夫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同时转身怒目注视着巢风那张满是血痕的脸,愤恨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少奶奶是何方神圣,身份何等的尊贵,但是你要再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死我也不跟你去救她。”
巢风神情一滞,妇人的话说道了他的痛楚:“那好吧,我绝不再伤这里的人一根汗毛,现在可以跟我在走了吧。”
“让我在跟车夫大哥说句话,交待一下。”妇人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当初在山上墨璃交给他的半块玉坠,也不管巢风答不答应,扶着车夫进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马车内,女子靠着马车壁已经睡去,她的怀中喝足了母乳的小溪辰沉沉的睡去,熟睡中的小溪辰是那么的可爱恬静。
妇人轻轻的摸了摸小溪辰的脸蛋,将手中的半块玉佩放到了小溪辰的襁褓之中,转身对着马车外还在战战兢兢的车夫轻声说道:“车夫大哥,我知道你现在虽然还在害怕,但还能听得懂我的话,你不要说话记着我说的就行,这半块玉佩是小溪辰亲身母亲留下的,此去渭城,虽然是去接生,但乱军破城,去,危机四伏,但还有一线生机,不去恐怕外面那个凶煞不会放过我们,我走之后如果回不来,麻烦车夫大哥帮我照顾小溪辰给他找个好人家,我走了。”说着妇人一拂袖转身欲走。
“你不能去,去了你会死的。”车夫一把抓住妇人的衣袖不让他走。
妇人的眼神决绝,用力的推开车夫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韵味。
“我们走吧。”妇人一出马车,巢风便迎了上来,带着妇人走向林子外,跨马奔着渭城奔去。
城中,由于天色已黑,屠城的楚军都在城中就地扎营,硝烟弥漫一天的渭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墨家别院内,坚守此地几个时辰的墨家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密室内,独孤婉早已等不及产婆的到来,没有办法,秋月只好硬着头皮替他接生,索性的是,母子平安,相安无事。
城池外,趁着夜色当空,巢风和妇人一路上凭着灵敏的感官,极其巧妙的避开楚军的多个楚明岗暗哨,绕过了城外的楚军大营抹黑进了城。
城中白日屠城所留的惨景还未退去,街道上青灰的地砖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大街上一片凌乱,几乎每隔三五步都能绊到一句死尸,死相全都相当的凄惨。
看着街道上入目的凄景,妇人难忍心中的恶心,拘着身子,靠着墙角呕吐起来,一旁的巢风早已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所以也就麻木了。
等妇人呕吐完,还未等她喘上一口气,稍微的休息一下,一旁的巢风便抓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高速的渭城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妇人大惊,刚想叫出声却被男子点住了哑穴:“别出声,我带着你走快些,让你自己走速度太慢,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
夜幕苍穹下,渭城的大街旁,两边的房舍静悄悄的,为了节省时间,扛着妇人的巢风悬着了直接在房舍的屋顶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