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断剑惊鸿长剑向天轻挑,在虚空中接连舞出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丝毫不低于拥有江南第一快剑美誉的林国洲。
纵使东离末武功卓绝,但同时在燕溪辰,林国洲,刀疯孔锵这三大绝顶高手的倾力合击之下还是落了下风,被逼的险象环生。
“你们还呆在那里,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布阵,擒住他们。”东离末仓皇间,一刀逼退三人,狼狈的退回了血色甲兵重甲。
丝毫不用东离末再多说什么,浑身血色铠甲的甲兵一闪而出,双手各持刀、枪、盾、弩四种不同的武器,成诡异的阵形将燕溪辰,林国洲,刀疯孔锵,以及其他人团团的困在了阵形之中。
盾兵在前,枪兵随后,刀兵护佑弓弩手,立于枪兵肩上,阵形看似非常简单,实则盾兵,枪兵,刀兵,弓弩手,相互呼应,环环相扣,一旦被困必是险象环生。
燕溪辰,林国洲,刀疯孔锵三人背靠背,互成犄角,凝神防备着,其他还活着的人也纷纷背靠着背手持刀剑相互扶持,东离末的一刀之威,血色甲兵的气势让这些人无畏的脸色中掺杂进了一丝恐慌,对死亡的恐慌。
众人身处阵中,虽然不这么通晓阵法,但他们都是些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江湖豪客,见惯了大风大浪,光是从血色甲兵的排兵布阵上,以及弓弩手,刀兵,枪兵,盾兵的安排上,便深深的感受到此阵的可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下。”望着眼前的阵势,刀疯孔锵那双嗜血好杀的眼睛中,难得有了一丝恐慌,不过却不是害怕,相反的他内心的好战因子以为此阵的原因正一点点的活跃起来。
燕溪辰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阵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郁,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阵势是专门用来对付江湖高手的,整个阵以数十名具有深厚功底的甲兵为阵旗,辅以刀、枪、盾、功弩,等四种兵器,人若被困在里边,攻则盾守,退则长枪击之,若以轻功遁走,弩箭立时便如雨水般落下,如此这般,被困之人最终势必力竭而亡,此阵断的就是狠毒异常。”说话之间,燕溪辰的眉头,不由的又皱起了几分。
刀疯孔锵听了,勃然大怒,不由开口骂道:“他妈的,东离末,带种的出来和爷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别他妈的竟整些邪门外道。”
“孔锵,闭嘴吧,你就是嗓子骂哑了,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林国洲阴沉着脸,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行军打仗,不必江湖争斗,用些诡计也是无可厚非,别怨天尤人了,留着点力气待会破阵用吧。”
场内的气氛一下子凝聚到了极点,燕溪辰面色凝重,眉头深锁,林国洲表面平静,内心筹措,就连握着剑的手也有些发抖,而刀疯孔锵则因为杀人过多,沾上了满脸的血污,看不出任何表情,只知道他的内心好战因子,此时想必一定是非常的活跃吧。
包围着众人的血色甲兵倒也讲些个江湖道义,燕溪辰,林国洲等人不出手破阵,他们竟也默立残月下只守不攻。
阵中,与燕溪辰,林国洲等人同行的人,见得武功最高的三人竟也困在这阵中一时筹措不前,不由得惊慌失措。
慌乱间,这些人方寸大乱,竟不顾三七二十一,挥刀剑劈向血色甲兵,希望可以劈退最下层的盾兵,连带着他们肩上的弓弩手失去重心,如此好乘乱施展轻功遁走。
但希望往往代表绝望,当他们的刀剑劈出时,血色甲兵迅速的将盾牌挡了出来,刀剑披上盾牌,盾兵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冲力击的飞退。
盾牌纹丝不动,与此同时,盾牌的缝隙处长枪连速刺出,许多人还未来得及纵身飞起便被刺到在了血泊中。
即使有那么几人侥幸躲过长枪的连刺,施展轻功妄图飞出包围圈,又怎会平安离去呢,他们刚一飞起,便有漫天的弩箭,以及刀兵门凌厉的刀气迎接他们,虽然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但在这诡异无比的阵法之下,最终也只能变成冰冷的尸体无情的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