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的影响,因为有一块木牌,莫名之间就与自己的心神彻底失去了联系。
同一霎,一道绿光骤闪即逝,留下一道身影!
边遥躺倒在树桩上面,轻轻翻动着身体,一手捂住臂膀发出低声痛哼。在他的腰部位置,透过灰白色的布衣,隐透出数点殷红。
木翦双目如电,眼神快速扫过木启元与边遥两人,一抹疑色滑过他的眼眸,即刻间又隐去。
凡是参与试炼之人,一旦“死”亡,原本溶入体内的那块木牌,就应该脱体而出,可是溶进边遥体内的那块木牌,却并没有随着他的“死”去而脱出。从方才主事的反映来看,分明是出现了异常情况!
木翦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除了他似乎并没有别人注意到此事,他没有做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树桩的外围,木晚烟下意识地朝前走了几步,当她看清桩面上躺着的人后,稍稍犹豫了一下,刚欲再上前,就有一名百花谷少女跑了上去,开始为边遥治疗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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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谷内,杀战愈趋激烈!
战斗至此,木尘与木枭两人,早已停止配合作战,因为这已经失去了效果和意义。
木尘面泛绿光,那柄细长的木刀早已被他收起,他正赤手空拳,快速游走在群兽之间。那对绿油油的手掌,疾速翻拍如阵浪,他竟以肉躯直接与那些猛兽、巨禽缠斗,甚至于硬撼兽掌而不受伤!
他的绿色长衫早已残损,衣襟袖口和脸上,均沾洒着斑斑血迹。当他瞥见边遥被树藤缠住腰抛向半空,并从一只巨禽的嘴喙中消失时,嘴角不由扬了扬。
再观不远处的木枭,正单手挥舞着一柄青锋重剑,极速穿行于巨兽之间。他以重重凌厉之势,削砍巨兽的四足,继而趁新的兽足还未长出时,快速跃起,力斩兽首于寒锋之下!
此时此刻,他的战意很浓!杀意很烈!
这或许与木尘之前对他讲的话有所关联,但他自己很清楚,更多的原因是藏于心底最深处,那份对得到木千流更多赞许的强烈渴求!
杀!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曾今在对战中打败那个外族之人,如今也要在试炼中,活的比那个人更久!
然而,一个人,如果心中的执念太深,并且急于证明自己,他往往会在追求满意的过程中疏忽思考,并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失败!
几十丈外,暮轻歌身法飘忽,进退攻守间,始终留有半分余地。
在数丈之内的空间里,闪移腾挪,不骄不躁。在交错的一霎间,把握时机,极速、连续、准确地挥斩出数剑,在收剑之时,巨大的兽身将溃散如烟雾!
他所选择之战法,恰是以逸待劳,以速取巧,以巧省力,而身体之内力若有余,便可久战而不殆!
半个钟头后,木枭忽然感到力竭,余光一扫,却意外地瞥见那人闪跃如常,剑舞飘洒间,从容不乱,竟然毫无怠象。
这一瞥,令他心中顿时一乱,生出一股愤意!
就这一刹间的分神,木枭速度微微一滞,顿时便遭到一记重袭,他的身体被巨掌拍飞,并在半空中被数根长藤缠住。虽然他及时快速挥剑斩断了那些粗藤,但是紧接着又受到两只巨禽的追袭,在下落之时,他奋力斩杀了一只巨禽。然而,他没能提防住来自下方的突袭,一头巨兽突然跃起,将其吞入血盆巨口中!
无可奈何,木枭“死”去!
就在绿芒闪现的那一刹,整个外谷内,都能听见他那愤恨不甘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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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谷东南区,巨大树桩的周围,聚集着两百多人,或躺或坐或立,大都多数人的伤势,已经治疗的差不多,只需多花点时间便能痊愈。
边遥趴伏在树桩上,眼睛一眨不眨,身上的伤已经医好。
自从看到木枭现身树桩时,带着满面的忿怒之色,他的嘴角便一直噙着淡淡地笑意。这个对暮轻歌明显含有浓重敌意的家伙,边遥一直不怎么喜欢!
一刻之后,眼前绿芒一闪,现出一条灰色身影,紧随着响起木牌掉落的清脆声响。
暮轻歌是站着出现在树桩上的,身上的灰布衣有不少破痕,脸上亦有些许血迹,但不是很多。他整个人看起来与往常无二,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一脸冷然,如同往昔。
木晚烟望向那张冷冷的面孔,瞧见他眉宇间流淌下那一道细细的鲜红,右脚微微朝前移动了半步,却突然停住。蓦然之间,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面颊,微微有些发烫。
暮轻歌一眼便看到了她,面色不由一红,连忙微垂下视线,缓步走下了树桩。
一名百花谷少女跑上前去,欲替他检查疗伤,却被他以“轻伤,无妨”这样简单直白理由给拒绝了。
十数息后,绿芒一闪,木尘闪身而现,他同样冷着那张脸,但看起来比较狼狈。他的面部非常苍白,双手红肿且不停地流着血,手心手背上,有不少地方甚至能看到深深的裂痕。
木晚烟皱起眉头,快步跑上前去,连忙将他按坐下来,为他治疗。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五名剑狂,先后于半刻之内“死”回南谷,每个人都是满身伤痕,血迹布满破衣。
至此,外谷里已经无人,试炼也等于画下了句号!
木启元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边遥,然后咬破食指,再次用鲜血在树桩上面,书写了几个怪异的符文。
走下树桩,木启元来到缺口处,施术止住那道青绿色光幕。十名教习又从那个缺口走了进来,一个个面色憔悴,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消耗极大的战斗!
没有多作停留,幽谷主事带领着一众教习,全部先行离开了。
在木枭那对冷厉眼神的注视下,边遥与暮轻歌一同行离了南谷,木惜友则跟随在他们两人身后,脸上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至于那些木族子弟,除原本就居住在南谷的后期梦狂,其他人在经过治疗后,先后也都离开南谷,返回了自己的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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