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但想制服一个人,直接击晕是最方便的、最快捷的了。
奇怪的是,那高个竟然不躲不闪,任由天隐冲了过来。天隐不明就里,正纳闷儿时,就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落了下来。抬头一看,竟是一张大网,还是那耍绳索的远远掷过来的!指印刚刚冲得太猛,又一心盯着个高的,是以未及避闪,被那大网个正着!
这下天隐心中可是抑郁非常,那人难道会妖术,他是怎么变出这张网的啊?而且看质地,一点也不像是渔网,从作用来看,显然是用来网像自己一般的活人的!这真可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转瞬间天隐就被捆了个严严实实,连着大网一起被捆在道旁的树上,一动都不能动!
那两人见制服了天隐,不觉也松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水,对着捆成粽子的天隐又是一揖。好像那个耍绳索的不怎么爱说话,这次出声的还是那个个高的,“万俟队率,小的用此下招,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队率宽宥!”
“你们放开我,我自然不会生你们的气!”天隐的语气却是没有生气的意思,但并不是因为天隐的脾气真的好到了这个地步,而是天隐希望藉此麻痹对方,令对方大意,自己就可想办法挣脱出去。至于什么办法,天隐并不知道,因为他还在想。
“唯有此时,小的是绝对不敢松开队率的!小的也很佩服万俟队率有情有义,只是上命难违,小的给队率赔不是了!”说着,那人朝着天隐深施一礼。但此时天隐并不在意那人的态度,只是觉得那人的说法令自己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极为危险的事情,否则任何人都没有理由阻拦自己回归云居。
所以,要想办法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天隐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拦住我的?”
“回队率,是铁副堂主派小的来的!”
铁副堂主,莫非是?天隐心头突然闪过一个人,立即问道:“你说的那个铁副堂主,是否是算命的铁舌头?”
个高的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天隐能这么快就猜出来,心中暗暗佩服,恭敬地道:“队率说得不错,正是铁舌头铁副堂主!”
“他为何一意要阻我回归云居?”铁舌头给天隐的印象,说不上好,但也并不坏,严格地说有些神秘莫测,天隐一直猜不出铁舌头的目的究竟为何,还有他身后的组织,究竟是什么?
“这个,小的也不知,想必队率是知道的,像小的这等人,上面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决不能多问的。”那人说的倒也是实话,可这就难办了,一头雾水地横冲直撞,一向不是天隐的做事风格。再者,现下天隐被紧紧绑在树上,动一动都难,更遑论向前冲了。
不过难以移动并非全无希望,看起来天隐是被牢牢地捆住,但就天隐感觉,这样反而易于发力。而且从身体的感觉看来,那网和绳子并没有想象中结实,所以应该寻找一个机会,是以,天隐问道:“你隶属于哪里?”
闻言,那人大为惊骇,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小的、小的不能说,还请队率理解!”
“那你可见到我的两个兄弟?”
“不知队率说的,可是一壮一胖,壮的使一对铜锤,胖的用一柄朴刀?”
“正是!”
“实不相瞒,就是因了这二位的请求,铁副堂主才派了小的来拖住万俟队率的!”
竟然是刘大彪和阿鱼求铁舌头派人把自己捆在树上?这真是大大出乎天隐的意料,虽然不知道那两个混账东西又想干什么,但有一点是明了的——他们要做的事,很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忧,所以才不想自己回去!
“放开我!”天隐的声音没有一丝愤怒,却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队率,恕小的难以从命!”
“你告诉我,我的兄弟是不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我来自天门关?”
闻言,那人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在天门关,没有人会置兄弟于不顾!我的兄弟不会,我,更不会!”随着发出最后一个音,天隐猛然发力。只听见一阵吱嘎的声音,原本紧绷的绳索和大网全都变成了一截一截,就如冷风吹过的杂草,有气无力地躺了一地。
那两人显然是没想到被捆成了粽子,天隐还可以挣脱开来,均是一愣。就见天隐甩掉身上的绳子,一步步走了过来,“若还阻拦,休怪我下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