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圆,大叫着:“狗屎胖子,你说什么?办了那群兔崽子之前,信不信俺先收拾了你!”
阿鱼看都不看刘大彪,只是不以为然地说:“叫那么大声干嘛,你想把周围的人吓死?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绝世功夫,佩服佩服!”
刘大彪再也受不得激,真想不管不顾地先跟身旁不知好歹的胖子大战个三百回合再说。但前敌环伺,怎能内讧,自乱阵脚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是自取灭亡。刘大彪能玩命,敢拼命,但绝不会随随便便地不要命。常年战场拼杀的经验不断告诉他,忍,此时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所以刘大彪忍下了,或者说在心中给阿鱼又记上了一笔,等待秋后算总账。可是,很不正常,周围的敌人并没有趁着刘大彪和阿鱼吵嘴,一拥而上,只是静静地戒备着,莫非他们也在忍?如果是,他们又为何在全面占优的情况下隐忍呢?
就在刘大彪胡思乱想的当口,灰衣人“哗”的一声闪开了一条道。这条道显然不是流出来让刘大彪和阿鱼出去的,而是有人要进来。进来的人,竟然是刘大彪和阿鱼做梦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个人,一身血迹斑斑、遍布泥土的黑衣,项上顶着一个硕大的猪头,两个眼睛都被打得乌青。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竟敢这样对老爷我!今天你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得太痛快的,老爷我会给你们一份重重的大礼!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猥琐的声音,这么恶心的相貌,不是武赖,又能是谁呢?只是,刘大彪和阿鱼跟武赖“亲切交谈”并“迫不得已”收下“悔过礼”后,不是将他交给了铁舌头么?难道铁舌头办事竟然如此的不牢靠,这人说逃就逃了?
看着自恃人多,嚣张跋扈、洋洋得意的猪头武赖,刘大彪恨得牙根直痒痒,心中暗骂自己,当时直接结果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但队率不准杀人,自己就不能杀,队率哪儿都好,就是对敌人太过心慈手软这点,真是要命!
天隐先前埋下的隐患,此时算是长出了花苞,只是不知结出的,是恶果,还是苦果?不过,无论是什么果子,刘大彪和阿鱼都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因为,天隐不可以回来,也不能回来!
武赖见刘大彪和阿鱼不说话,以为他们是怕了,不禁心情大好,挖苦道:“怎么,没话说了?是不是在想怎么求饶,好让老爷我心情一好,放过你们?明白儿地告诉你们,没这个可能!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跪下给老爷我磕三个响头,老爷我赏你们一个全尸;要么,老老实实地交待九宏世子和二王子的下落,说得对了,老爷我保证让你们死得痛痛快快!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条路听起来,都不怎么样。刘大彪看了阿鱼一眼,低声问道:“死胖子,选哪条?”
“俺手里有刀,男人的路,自己开!”说着,阿鱼握着朴刀的手又紧了紧。
刘大彪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感情你这是故意的,看老子使的是铜锤,就在这里恶心人!刘大彪恶狠狠地说道:“死胖子,不用你现在得意,等打退这群王八蛋,俺要是轻饶了你,俺就跟你姓!”
“俺没有姓!”又是一句让刘大彪想吐血的话,阿鱼看起来憨憨的,没想到有时也是犀利非常的。
“行,死胖子,算你狠!”刘大彪说着狠狠瞪了阿鱼一眼,再不理会他。
“哟哟,商量完了?老爷我可没那么好耐性,是东是西,选一条吧。然后痛痛快快上路,老爷我绝不阻拦,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怂货笑个屁!就你这几头烂蒜,爷爷还真就没放在眼里!信不信爷爷杀你个七进七出,把你那猪头剁了来下酒!”刘大彪刚受了阿鱼的闷气,正好全撒在了无赖身上,“你给爷爷听好了,爷爷就一句话,拿命来!”说着,刘大彪就冲向了武赖,阿鱼随后跟上。武赖见刘大彪杀气腾腾地冲了来,立刻埋身于灰色浪潮之中,消失得不见踪影。
两个人,两个并不和气的人,就这样坦坦荡荡地杀向了百倍于己的敌人!他们会赢么,除非武神降世,否则应该没有机会;他们会输么,刘大彪和阿鱼从没不知道什么是输,天门关的人,从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何曾输过人半分!
无论结局如何,想必刘大彪和阿鱼都是无悔的,因为他们保住了自己最为敬重的人。只不知,若他们知道天隐最终还是不顾一切地赶了来,甚至为此而任由一个神秘的声音控住了心神,会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