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一来,就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制服这个棘手又可恶的“老管家”了。
“这样会死人的!”此时被双重压制的云常已经憋得老脸通红,“年纪轻轻总要懂些尊老才是!”
不过天隐还是舒舒服服地坐着,全然没有爱惜老人家的意思,只听他慢悠悠地道:“放了你我就惨了,那日你不是叫我有所改变么,如此改正你不满意?”
“你为何不把我敲晕?”
“为什么要把你敲晕?”
“若不完全令敌人失去行动能力,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你是我的敌人么?”
“现在你都难以下手,当你真正面对敌人时你敢保证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么?难道你从前接受的教训还不够?这一次你还想谁为你的心慈手软而牺牲!”云常狠狠地呵斥着,或许是天隐困得有点狠,云常的底气不是很足。
突然,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出现在云常的眼底,带着丝丝笑意,“既是习武,自然不能用些一劳永逸的法子。而且,我不认为这种小把戏就能困住你啊是也不是?”随着最后一个话音落定,天隐也跳至远处。
只听云常大喝一声,身上猛地一震,硬生生地将石桌弹了开,随着石桌落地的巨响,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与碎裂的绳子,一边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不错么,竟然能让我如此狼狈,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再来过!”
就见云常脚下暴起,疾速向天隐奔来,天隐倒是曾躲开一头奔驰的野猪,但云常显然不是野猪,因为云常在前突的时候是会随时改变方向的。但这一次天隐却没有一丝一毫避闪的意思,只见银光一闪,云常在天隐身前定了住。原来天隐不知什么时候捡了云常的软剑,若是云常没有停住,离前胸不足寸许的剑尖就会一睹自己心脏的“芳容”了。
“太卑鄙了,怎么可以用如此危险的武器对着一位老人家!”云常很是认真地训斥起了天隐,全然没有认真回想一下“如此危险的武器”就是他这个“老人家”拿出来的!不过云常嘴上说着,招式却没停,探手就抓向天隐的手腕。只要制住手腕,手中的剑再锋利也无济于事了。
显然天隐不会就这样被云常擒住,转身跳开,甩手就是数个突刺,虽然看起来极是像使刀的技法,有些不伦不类,但还是有用的。起码,云常不再敢轻易贴近天隐的身前,转而小心翼翼地与天隐周旋了起来。
“不错嘛,为何今日突然转了性子,肯出手了?”云常一边笑着嘲讽着天隐,一边伺机寻找出手的机会。但天隐如何肯轻易给云常这种破绽,手中有兵器自是占些上风,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就如天女散花般,天隐一出手就是数个连续的突刺,或许是并不习惯软剑的飘逸,所以天隐并没有用出可能会使剑身发生变化的劈斩。但这样一来,招式的变化便顿减,也就是说云常破解起天隐的招式来更是容易些。
就在云常避开了天隐最后的突刺准备反击之时,发觉天隐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只见其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便十分驯服地随着天隐的心意相动,犹如灵蛇出洞,一道一道地缠向云常,若是稍不注意,受伤就是难以避免的了。
但云常的脸上并没有紧张的神色,反而像师傅看着自己的徒弟般露出满意的神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错!虚实相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不错!但想就这样便令我觉得棘手,并不太可能!”
天隐在拼斗中一向不喜欢喋喋不休,战士惜言如金,多言可能毙命!紧抿着双唇,不断地使出变幻莫测的招数,一步步迫向云常。其实天隐也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用软剑,但就像自己会刀法一般,拿起软剑就自然而然地用出了招数,就好像这些招法早已印在了心头一般得心应手。
看着云常在那里不断说这话,还能极其轻松地拆解自己的攻势,天隐心中还是有些急躁的。只不过此时此刻,天隐还没有失去冷静,之所以今天天隐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天隐想要做一件事,而在做这件事之前,如果能够赢了云常一次,那就好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