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说话时神色从容、淡定,很难怀疑,他没有说真话。胖老板盯着天隐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发现除了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深邃外,再无其他。“真是奇怪”,心中存疑,胖老板摇摇头静默不语。天隐倒是不着急,面带微笑地等着,不过等的却不像是胖老板,他的眼神始终飘向沈大小姐的后方。
不多时,胖老板似乎有了决定,正欲张口时,围观的人群发生一阵骚动,只见沈大小姐身后的人群被硬生生地分了开。一身华贵的衣饰,一张还算俊朗的脸,就是眼神邪了些,再看其左右两个小厮样的痞子,竟然是“嘴臭兄”,他又一次出现了![]
“琳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嘴臭兄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去拉沈大小姐的柔荑,“跟我去珍善堂吧,今天那里会有好东西!”
也不知“嘴臭兄”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但是这个看起来不是个东西的口里的“好东西”,应该不会真的“好”吧。显然沈大小姐就是这样想的,闪过“嘴臭兄”的咸猪手,也不说话,就是往天隐身后一躲。
“又是你这个下贱人!你他娘的要怎么才能从这里滚开!”嘴臭兄骂的凶狠,却也不敢离天隐太近,那两个曾体验过飞翔的感觉的小厮也不敢凑得太紧,有些哆嗦地挡在他们的主子前面。
闻声,天隐向前走了一步,吓得“嘴臭兄”一众连忙后退,畏缩的样子看得围观之人一阵哄笑。若是惹不起,何必强出头呢,骂都骂出去了,人家才走一步就怕成这样,当真是群地道的怂包。
“冷公子,如此之快就见了两面,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是不是啊?”天隐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寒暄着,而后看向沈大小姐道:“我与琳儿在此向石老板讨教一番玉石见识,不知冷公子来此是做什么的?”
“琳儿?你个下等人敢这么叫沈小姐,他奶奶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嘴臭兄竟因这种小事气红了眼,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小厮,指着天隐的鼻子跳脚大骂,“你个死杂种是哪里蹦出来的,敢碰本少爷的女人!还敢不识好歹地顶嘴,本少爷要是不狠狠收拾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我就不姓冷!来人,给我打!恨恨地打,算我的!打!”
冷少爷倒是喊得声嘶力竭,怎奈那两个小厮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上前,周围人见要上演全武行,全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下可好,冷少爷一张脸应是憋成了猪肝色,阴沉着脸看着那两个小厮。若是上前,最多飞回去,若是让自己这个主子丢了颜面,想到这里那两个小厮不禁打了个寒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个小厮一边惨吼着给自己壮胆,一面从腰间取下短剑向着天隐冲去;另外一个小厮面色难看,犹豫一下,咬着嘴唇扑向了天隐的身侧。
若是从前的天隐,大概会不断的闪躲,而后耗干那两个小厮的体力了事;但现在,经历了许多的痛苦、愧悔,天隐不想再躲了,而且那个冷少爷实在讨厌得紧,虽然还不至于惹毛天隐,但总在耳边聒噪忒也烦人。
只见天隐连架势都没有摆,就是很放松地站着。手执短剑的速度稍快,短短数息就到了天隐近前,举剑就刺向天隐的心窝。奇怪的是,那个小厮在天隐身前一尺距离时顿住了,而且无论怎么用力,那个小厮都没法再前进一步。原来天隐的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钳住了那个小厮执剑的手腕。
这一顿的时间,另外一个小厮也扑了过来。就见天隐腰眼用力,手臂一抡,竟然单手就将不轻的小厮丢了出去,“哐!”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另外一个小厮的身上。在那个小厮感到痛之前,天隐便飞起一脚,直接将两个撞在一块儿的小厮挑到了半空,而后天隐高高抬起左脚,用脚跟狠狠地砸在那两个小厮身上。
“咚!”冷少爷只能靠他自己了,但不得不说这位大少爷除去嘴臭、少些教养外,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至少当天隐走向他的时候,他只是在不住地打着哆嗦,却没有落荒而逃。“你、你、要、干、干什么?别、别过来啊!”虽然冷少爷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但他至少还能说得出话。
他如此“英勇”的表现天隐还是很满意的,他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冷少爷的肩膀,不急不缓地道:“嘴臭,没问题,但得有实力;打架,可以,最好自己来,你说是么,冷公子?”
“对、对对,说的对、对”冷少爷不住地点着头,生怕天隐一个心情不好送他去云端漫步,“公、公子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告、告辞了,哈哈、哈哈……”冷少爷嘴角抽搐着,勉强挤出一丝比哭看起来还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