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为何没有银狐呢?”天隐看了很多遍,完全可以确定这些图案上没有一丁点银狐的痕迹。
“因为银狐离开了呀,哟呵呵呵,这画画的便是迷之森林的情景,银狐不在森林中,如何能入画?”
“原来如此!”
“此画由万俟部先贤所做,据说共有十件物什附有这种图案。”
“难道要找齐十件?”
“哟呵呵呵呵,小哥果然聪慧,只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十件物什再度齐聚之时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至于这十件物什都是什么,在哪里,没人知道,倒是有线索留下,就在墙上画里,不过这画嘛,哟呵呵呵呵!”掌柜的说到关键的地方突然不说了,只是两眼放着光地望着天隐。
“这幅画不知掌柜的可否让给我,其他的好说”,毕竟怀里揣着十几万两,天隐说话也有底气。
奇怪的是,掌柜的并没有提出价钱,而是又陷入了思索,良久,才道:“小哥要这幅画,没有问题,但这画是分阴阳两幅的,单有这一幅是顶不了事的,这一点还望小哥知晓。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别怪鄙人不曾告诫小哥,哟呵呵呵呵!”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幅画不就在沈大小姐家里么,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天隐心中暗乐,面上功夫还是得做的,揪了揪沈大小姐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天隐道:“有劳掌柜的了,我已知道,不知掌柜的是否知道另一幅画的下落,有个方向也好!”
“哟呵呵呵呵,小哥说笑了”,掌柜的身手当真是匪夷所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墙边,一面卷着画一面道:“小哥与这画有缘,自然便是与这传说有关,想必小哥是知道另外一副画的所在,才问鄙人要这一幅,是也不是?”
又被说中了,天隐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要接掌柜的递来的画,却见掌柜的手一缩,将画放到了一个古朴的木匣里,而后也不言语,就是看着天隐。
天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请问掌柜的,这画要如何才肯出让?”
“嗯,孺子可教!”掌柜的见天隐很是上道,满意地点着头,“这画既然与小哥有缘,鄙人自然是留不得了,送给小哥也是无妨的,不过鄙人有一事相求,若是小哥能做到,一切好说,不然,鄙人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看掌柜的此时的神情很是严肃,天隐知道其并非在开玩笑,面色一正,道:“掌柜的请说,若我力所能及,一定尽力去做!”
“无论何事?”
“无论何事!”
“哟呵呵呵呵,很好!”掌柜的竟然立刻将画递到了天隐的手里,而后才道:“小哥既是云不羁的孙儿,信誉自不必说,有这承诺便可!下面鄙人所说之事还望小哥听得仔细!”
天隐拿着有些分量的匣子,没想到这掌柜的竟如此爽快,或者说竟能看出自己对于承诺的重视远超于常人!饶是如此,这份毫不犹豫信任,令天隐不得不对这位行事怪异的掌柜产生敬意,“掌柜请讲!”
“你可知道珍善堂?”
那不就是百宝地最中心的大竞投行么,据说是大兴三大竞投行之一,里面什么都有,包括一些并不正当的东西,莫非掌柜的想要什么东西?
“鄙人不想要什么东西,但这件‘东西’却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小哥是否听清?”
“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一个人,小哥去了便知道,这个人希望小哥能好好待之!”掌柜的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天隐可以离开了。
见状,天隐提着木匣子,与沈大小姐齐齐转身,正要出门,却听背后再度传来掌柜的声音:“有个事情得先告诉小哥,今天的竞投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那珍善堂还有个规矩,手中现银少于三十万两是不得进的,还望小哥注意,哟呵呵呵呵!”
三十万两?自己从冷少爷那里“赚来”的一共是十五万两,刚刚还硬给了老鼠兄五百两,这下只有十四万五千两,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这掌柜的是不是存心的啊,照此下去自己八成连门儿都进不去!
“你在想什么?”沈大小姐见天隐皱起了眉头,知道他在为钱发愁,但是又觉得看他上上火很有意思,所以明知故问,气气他。
“我在想这画值不值三十万两!”
“别忘了珍善堂可是竞投行哦,就是说掌柜的要你做的,三十万两未必能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