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欺负人妾身被欺负了这就是所谓的‘校园欺凌事件’吗?”不跳字。
貂蝉终于哭了起来。尽管党爱国她只是在装哭而已,不过他还是适时地收了手。这里要提醒所有喜欢去捉弄很有好感那个女孩子的男孩子们一声,如果不学会适可而止的话,可是真的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因为大宇宙的意志,没有任何自觉地做了许多不像他们会做的事情的党爱国和貂蝉都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之后,党爱国用若无其事的平静声音说道:
“我其实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心里也并没有伟大的精神。我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为了让中国人从此不再承受苦难,让中国始终迄立在世界之巅。但是,我的动机却并没有多么高尚的。
其实——我只不过是因为无聊而已。”
“无聊?”
貂蝉看着有些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的主人,无法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就是无聊啊”
党爱国叹道。
“人的所有行为都是受利益所操控,而对人类来说,最根本的利益就是生存。不过对于像我这样已经天下无敌的人来说,生存已经变得太过容易了。那么除了生存之外,我剩下的那些空闲要用来干呢?
其实人一生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生存,另一件就是娱乐。有些人沉湎于**的刺激,有些人追求精神的享受。
我的**并不强烈。高楼广厦、锦衣玉食、香车美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吸引力。穿的住的还算舒服,吃的喝的味道不,二奶看着顺眼,这也就足够了。
而精神享受方面,那些‘普通’的娱乐虽然不能说没意思,但我又觉得都不算特别有意思。就算再变着花样玩,也总有玩够的时候。
所以在无聊之下,我就只能树立一个远大的理想,然后慢慢去完成它了。”
貂蝉看着党爱国那充满无奈的表情,一时之间不说是好。难以置信,真是难以置信党爱国这朴实平淡的真心话,甚至比他之前那些豪言壮语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还处在崇拜英雄豪杰的少女时期的貂蝉可能会觉得十分失望,但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做出伟大事业的人都要拥有一个伟大的信念。
或者说,像党爱国这样,能够将普通人所重视的一切都当作娱乐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因为像他这样的视角,也可以被称作“上帝视角”。也只有神才有那个底气,将世间万物都当作游戏用的棋子。
看到貂蝉的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党爱国稍微想了一想,然后问道:
“貂蝉,你想要住在样的房子里?”
“妾身?”
貂蝉不党爱国到底有打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妾身……只要住在冬天也很暖和的房子里就足矣。”
“那么现在住着的宫殿你满意吗?”不跳字。
“满意。”
“你想吃样的食物?”
……
……
包括衣食住行在内,党爱国向貂蝉询问了许多细碎的小事,好像对她非常关心,希望她事事满意的样子。但最后一次,他的问题就有所变化了:
“既然现在的一切你都满意,那么今后你想要过样的生活呢?”
“今、今后……妾身没有想过。”
貂蝉迷茫地摇了摇头,党爱国谆谆善诱地引导着她的思维:
“你再好好想想,你有发自内心的愿望?你曾经幻想过的,今后的生活情景,是样子的?”
也许是党爱国近乎催眠式的诱导很有效果,貂蝉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视线下意识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近乎呢喃地说道:
“妾身……想要永远陪在阿国主人的身边……屋子里很明亮……有两三个孩子……昭姬对妾身很和善……”
“哎?”
无意间竟然听到了貂蝉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小愿,党爱国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之后他的脸红了起来,或许是刚才那一下子心跳给血液加压过大的关系。
少女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党爱国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露出一副笨拙的模样,扭过头避开貂蝉那直楞楞的视线,磕磕巴巴地回应道:
“嗯……原、原来你想过这样的生活啊……很、很好啊其其其、其实我也……想要……”
“咦?阿国主人,你想要?”
突然,貂蝉意外地从半催眠状态清醒了。党爱国惊讶地一扭头,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清澈如冰雪融水一样的眼睛望着他,就像往常一样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吩咐。
“……”
党爱国的脸变成了囧的样子,看来貂蝉并不记得无意识状态下说出来的那句话。这就是报应啊,刚才他捉弄了貂蝉好几次,现在终于被貂蝉在无意间捉弄了一次。
“嗯……给我倒杯水吧。”
党爱国尴尬地眨了眨眼,有些郁闷地说道。然后他接过貂蝉双手奉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将凉白开一饮而尽。
“嗝儿——”
党爱国身子一震,打了个水嗝。貂蝉想要帮他抚一抚背,却被他伸出手掌制止了。
满头黑线的党爱国低着头摆摆手,示意貂蝉坐回椅子上。之后他用手搓了搓脸,面色如常地重新抬起了头。
“咳”
党爱国表情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我们继续讨论应该如何破坏昭姬和卫仲道的婚约这件事。哪一种办法更好一些,可以让大家都受益呢?”
貂蝉虽然诧异党爱国突然又把话题扯回到了这方面,但是他们两人原本就是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后谈及的内容反而是从“让女子读书”这上面引申出来的,所以她也没有异议。
她认真地考虑了一番,然后才试探地说道:
“妾身以为,若想满足主人的要求,还是依妾身方才所言之上策行事为妙。只要主人请当今天子出面,令卫仲道尚公主,那么他和昭姬的婚约自然就被破坏了。”
“不好,不好。”
党爱国连连摇头,否决了貂蝉的上策:
“这样做虽然基本能够达到目的,但是卫仲道就算不和昭姬结婚也未必能活过这两年,谁和他结婚恐怕都得守寡。我们总不能明这是个火坑,还把别的往里面推吧。”
驸马死了公主守寡?这可能。如果那位和卫仲道结婚的公主能等过了“头七”再找面首,就已经算是相当情深意重了;如果能够等三年孝期过了之后再改嫁,那简直可以说是情比金坚了——貂蝉如此在心里吐槽道。
虽然她对党爱国的话不以为意,但仍然点头称是。毕竟她的主人并没有把女性当作一件工具来使用,这对主人身边的所有女性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
党爱国思考着一石多鸟的办法,屋子里一阵沉默。貂蝉呆坐了一会儿之后,用袖子掩着嘴悄悄地打了个呵欠,有些无趣问道:
“主人,妾身有一事不明。既然卫仲道是病殁,那主人为何不出手治好他?”
“什什什、?治治治、治好?”
不为何,党爱国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十分心虚地反问。没办法不心虚啊,虽然他没有注意到,可他却一直下意识地回避了用“观察者”治好卫仲道的这个选项。
0142 我有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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