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今晚他就会下手解决;最为关键的,是药剂收益人宣誓的对象,是自己,并不是面前的罗长官。
有了罗二的授权,他刘富凯和杜国林,在保安部情报站里。独一份的拥有了各自死忠的部下,这是那些外围情报站无法比肩的优势。
当然,罗二无意于台岛的“宽容”心态,才能让这两个舰队司令官独树一帜,阴奉阳维地贡起了王跃。
装饰简练的办公室里,罗二和刘富凯嘀嘀咕咕了好一会,这才各自分头休息。晚上还有活动要参加呢。
夜幕下的高雄市闹市区,金碧辉煌的索菲特酒店,这间总部位于美国洛杉矶比弗利山西好莱坞的连锁星级酒店,今晚迎来了本国最高贵的海军将军,自然,大群的绅士高客娇艳女郎。交织在一众军官人群当中,莺声燕语温馨和睦。
讲演,掌声,红酒,美人,一双双羡慕和善的目光,两国百多位达官显贵的绿叶衬托。让手握六万重兵的威廉姆斯海军中将,涨红了脸皮,气质越发威严,副官的口袋里也鼓囊囊装满了礼单。
酒过三巡,舞会开始,威廉姆斯海军中将在一位娇娘的陪伴下,正要亲自下舞池一展风采,刘富凯却是舔着老练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打着汇报机密情报旗号的刘富凯。彬彬有礼地给娇娘递上了一张房卡,还有一张数目不菲的支票后,凑到威廉姆斯耳边轻语几句后,中将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眉开眼笑地拍拍刘司令的肩膀,两人随后上了酒店最高层的豪华客房。
有着副官和贴身警卫看守在房门外,中将自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险境。而刘富凯的副官也机警地留在了走廊里,陪着自己的同行。
没有意外的,五分钟后,上百平的客厅里。一身雪白将官制服的威廉姆斯海军中将,跪倒在软乎乎的波斯羊绒地毯上,面对靠在真皮沙发上的罗二,在老崔漠然的注视下,在刘富凯惊悚的目光中,大声地宣誓效忠。
两支烧刀子药剂,足以让任何意志坚定的鬼子将军,彻底丢弃了星条旗下的誓言,也让保安部情报站的高级干部队伍里,又添加了一员干将。
一脸威严的海军中将,忍着胸口上残存的痛楚,满身汗渍地躬身告辞,稳步走出了豪华客房,带着副官警卫离开了索菲特酒店;他的手里亲自拎着一个牛皮公文包,里面,不但有一份密码本,更有一百支绿幽幽的药剂。
至于那个等他前去布施雨露的娇娘?哦,公事要紧,海军中将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
倒腾空了所有的药剂存货,罗二只能拿出一份药材清单,让刘富凯派出副官,去台北找凯利拿货去了;有了烧刀子药剂滋养的副官,相信凯利能闻出自己人的味道;现在,他在台岛上连打电话的侥幸也放弃了,一切小心为妙。
秋季的台岛海峡,夜幕降临,休整了两天的罗二,搭乘一艘西海岸舰队护卫舰,在一艘第七舰队扫雷舰的陪伴下,徐徐驶向海峡中心线;岛海军和美军舰船相伴而行,相信没人会怀疑这次正常海巡会出现异常。
随着冷战铁幕的拉开,挂着星条旗的美军舰艇,虽然不会越过海峡中心线,但支持岛海军越界巡逻的事情,做的还是相当到位,换来的不过是一次次的抗议,大家心知肚明惯了。
带着老崔和冷田,罗二在中心线附近海面上,登上了冲锋快艇,留下了那艘试图越界的护卫舰,对于那个殷勤的岛军舰长,他也没给多少好脸色。
“记好了,以后中心线那边不要随便过去,你丫的跑过去也是费油,有那时间还不如去钓钓鱼摸几个走私船,”劈头盖脸地训了几句后,罗二和两个手下下了悬梯,一阵轰鸣声地跑远了。
“舰长,他是谁呀,牛哄哄的翻了天了,”舰上大副凑了过来,一脸不满地挑唆道,回答他的,是舰长毫不客气地一脚,直接把大副踹倒在甲板上。
“他是谁你别管,你也惹不起,以后见到了给我好好贡着,省的老子一枪把你给毙了,”恶狠狠地瞪了大副一眼,舰长转身走向驾驶舱,他眼眸中悄然闪过的猩红,在夜色中微不可查。
虽然他们这些舰队主要军官效忠了刘富凯,但罗二高高在上的威压,却是天生地让他无法抗拒;驾驶舱里坐在舰长座上的户山,他还得好烟奉上伺候着。
广东南澳岛,这个靠近大名鼎鼎的东山岛西南三十海里的岛屿,一队武装民兵沿着海岸刚刚走过,海面上哗哗的风浪里,轻微的马达声就渐渐靠拢了过来。
罗二带着老崔、冷田,踩着冰冷的海水,悄然踏上了南澳岛,疏忽间闪进了杂草丛生的野橡胶林。不用他张嘴吩咐,老崔和冷田相隔百米拉开了距离,徒手向外警戒。
黑暗中,寻了一处平坦的空地,罗二挥手拿出了大堆的仪器设备,悄悄堆满了面前篮球场大小的荒草乱石滩。
“通、通,”使劲用脚蹬了蹬地面,罗二蹲下身子,手里抓了把湿乎乎的沙石土,放在鼻前轻轻地闻了闻,这才心满意足撒手扔掉,国土就是国土,带出去一钱半两也是罪过,还是留在这里罢。
拔出腰间的信号枪,罗二迟疑片刻,枪口冲天用力扣动了扳机,“彭、彭,”粗大的枪管里,射出了两发耀眼的白色闪光。
赶在边防部队和民兵到来之前,罗二三人狼狈地跳回海里,爬上冲锋艇,加大马力溜回了中心线;一路上,老崔和冷田敏感地发现,长官的心情并不愉快,反倒沉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