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就说明丁宝铨对我们新军中的革命党产生警惕,想要借助旧军的力量来制约我们了。”温寿泉有些担忧的说道。
阎锡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同样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也同样有些担心,所以出了巡抚衙门之后我主动邀请他喝了几杯酒,酒桌上几次出言试探了一下他,不想方华此人却始终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谈谈他的看法。我猜测此人要么是个骑墙派,见风使舵,要么就是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想要浑水摸鱼。”
温寿泉沉吟片刻,面色一狠道:“方华此人手握重兵,在归绥和大同一带的兵力同样达到了五千多人,而且装具精良,多次与蒙匪交战,在山西的几路巡防营中就属他的实力最强。如果他是满清的走狗,必然会成为咱们在太原起事额障碍,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安排人把他暗中除掉?”
阎锡山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如此冲动,如今方华的态度未明,而且此人能够从晋南土匪中脱颖而出,自己的身手本就很高,再加上几个高手的随身保护,我们的人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一旦失手被擒,可就直接把他推到我们的对立面去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啊。”
温寿泉思索片刻,觉得阎锡山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开口询问道:“那依百川兄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阎锡山沉思了片刻,说道:“从我与方华的接触来看,方华此人是一个聪明人,他之所以始终不肯表态很大程度上是想要当骑墙派,到时冷眼旁观,如果我们成功了,他自然会扯旗响应,如果我们失败了,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将我们剿灭,所以最终他站在什么立场上取决于我们的革命行动能否成功。”
温寿泉点头表示同意,在政治这方面自己远远比不上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同志,只见阎锡山几句话就将关系理顺,温寿泉不得不表示佩服。
阎锡山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既然方华想要隔岸观火,在我们起事的初期必然不会介入我们的行动之中,一旦我们与孙先生策划的南方起义同时起事,大势所趋之下,清廷的统治必然瓦解,我们的革命事业就能够成功。到时,我相信他会知道应该如何取舍。”
温寿泉听得有些心潮澎湃,不过片刻之后,有些担忧的问道:“单凭我们新军的力量,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攻克太原?要知道山西不同于南方,这里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清廷不会坐视山西落在我们革命党手中的,一旦我们不能尽快拿下太原,从京城过来的清军会很快的扑过来。”
阎锡山微微一笑道:“静庵兄放心,山西新军中七成以上的力量已经被我们控制,单凭太原城里吃空饷严重的几支战斗力低下的旧军是挡不住我们的,我敢说只需要一夜的时间,我们的起义部队就能攻克太原。”
温寿泉虽然也是新式军官,不过归国之后一直担任山西督练公所会办兼陆军小学堂监督,并不怎么了解新军中的革命力量,听到阎锡山如此说道,自然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