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要脸啊,站这么高小心摔下来把自己砸成肉饼。”
燕顶被兄弟给逗笑了:“你跟野人较什么劲,笼络了他们,帮咱们把事情查清楚也就是了。”
花小飞手上对土著比划个不停,口中回答燕顶:“红脸的那个最可恨,要让你仰头和他讲话,该杀。”
“他不懂事,虽有罪但不至死,你要觉得不忿,等事情结束咱俩一起打他一顿,性命就不要夺了。”燕顶摇头,稍稍停顿片刻后又笑着补充:“什么时候你的杀心变得这么重了,跟景泰似的。”
花小飞嘿嘿一笑:“我无所谓的,主要是他高过了你,我就看不过眼了。你说饶就饶……反正…那件事要是真的话,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兄弟俩口中低低交谈,手上和土著沟通不休,红脸酋长跑了一路有点累了,就蹲在岩顶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两人。
被猴子一样的家伙当成猴子来看,花小飞挺无奈的,又比划了一阵,见土人还是不为所动,甚至理都不理,他干脆停下了手势,转头望向燕顶:“现在咋办?”
燕顶应道:“再等会,他们就要砸咱们了。”天沉、海闷、风渐起,连燕顶都知道大风暴将至,何况世世代代生活在岛上的土著们?用不了多久飓风就会成形、掀动无边巨浪冲击小岛,到那时此间地动山摇,土人在巨岩顶上自然没办法再待下去,他们要赶在风暴来临前赶走敌人,好从大石头上下来躲避风暴。
果然,燕顶才把话说完,红脸酋长就失去了耐心,面目狰狞再次传出一串串怪话,发出了攻击命令,附近极快巨岩上的土著齐声应和,再没有一点客气,抄起手边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劈头盖脸地向着石坪上的两人狠狠砸了下去。
对花小飞而言,就算挨砸也比着徒劳比划更有趣些,哈的一声大笑展开本领,把落向附近的石头尽数打飞。当修为调运、内劲灌注全身时,花小飞的皮肉筋骨都坚若钢金,就算是普通的刀剑都难以伤其分毫,而土人们扔下来的石块最大也不过砂锅大小,来势又稀稀疏疏,对他哪有威胁可言。
或许是憋闷的久了,花小飞甚至都不满足于只把飞向自己的石块打开,就连那些失了准头、根本碰不到他们的石头,他也展开身形抢上前去将其抡拳击飞。
狮子般的老人,风中举手投足,身边石块或碎裂或崩飞,凛凛威风惊得土著们目瞪口呆,情不自禁都长大了嘴巴。
红脸酋长嗷嗷怪叫,催促着族人们不可减缓攻势,不得不说土著们事先准备得挺充足,运了大量石块在巨岩顶端,一时半会地砸不完。但气势被人夺了,力气也就衰了,再扔出去的石头也变得歪歪斜斜,力道和准头更不值一提。
有花小飞一个便足以挡住土人的攻势了,燕顶单手背负,目光带笑静静站在原地,对花小飞道:“别真动了凶性,待会还要和我一起救人。”
虽然石坪不同于密林,但地势的变化对燕顶之前的想法并无影响,石头打不跑强敌,红脸酋长就不敢从巨岩上下来,等若被困住了,待风暴来了他的麻烦就大了,燕顶就盘算着到那时出手救人,如此便是以德报怨,不由得土人不对他感激涕零。
东土佛主,对心术一项操控自如♀场风暴不在任何人的算计中,但是对燕顶而言,却是个不错的时机。
风势越来越强,石块的攻势却对敌人没有丝毫效果,红脸酋长越来越焦躁,在巨岩上跳了几跳,却险些被大风给吹下去,赶紧又蹲下来不再乱动,口中一个劲地大喊,不过这次不再是连串的拗口蛮话,而是始终不停重复着一个单音。
花小飞抵挡抵挡飞石游刃有余,听到酋长的叫喊,还有余力对燕顶问道:“他喊得是……蒜?是蒜么?”
国师笑呵呵地点头,和兄弟开玩笑:“就是‘蒜’,待会可能会再喊‘醋’,最后喊‘面’,请咱俩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面条。”
国师与花小飞的耳力精湛,但是在轰轰风声与石块砸下的乱响中,也只能听到土著们的大声怪叫,他们听不到二十余丈高的巨岩上刻意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阿里汉轻声问身边的老顾:“酋长喊得是啥?”
顾昭君比着回鹘儿细心的多,这些日子与土著接触下来,对酋长的口音了解得也更多:“蒜是宋,伞是苏,红脸喊蒜,是在招呼宋阳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