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究竟是什么世道,为何女孩子一个个都如此刁钻古怪?”
丹雪却不知他何以会突出此语,猜想定和云筝有关,正想拿话取笑,薛羡鹤又行笑道:“雪丫头请看,我老人家现下给你玩个绝的,保管你待会儿定要目瞪口呆。”说着话将右手拇食二指置于嘴角,一声唿哨,声震数里。丹雪正自纳闷,却听得远处响起一声高亢龙吟相和。龙吟之声未绝,只见自东侧水道的拐角处一物摇首舞爪分水破浪而来。
丹雪惊叫道:“那是什么?啊,背上好像还驮的有人!”
薛羡鹤笑道:“是筝丫头。没想到她们竟然先一步找到了这家伙。”
说话间那物载着云筝和郇憬柔已行近二人下方水面,丹雪再次惊呼:“啊,原来是条墨龙!——果然是筝姐,嘻,筝姐当真好漂亮呢!——咦,筝姐没有和项大哥在一起吗?”
这时两人已降落至离水面不足丈余处,薛羡鹤先不答话,拉着她纵身下落。那墨龙本就通透之极,又显然事先受过训练,游行到两人身下,却并不停止前进之势,待两人身子沾身,立行驮着前行,利用前冲之力,将两人下落的力道化解,而后再稳稳向前方游去。
丹雪双脚踩得龙背,先赞一声“好!”一转身面向云筝叉腿坐将下来,拉上云筝双手迫不及待地道:“真的就是筝姐吗?可想死雪儿了!”
云郇二人听得薛羡鹤呼哨,本以为只有他一人在此,谁知竟还有一靓丽俊俏女子,微微一怔,丹雪已明其意,道:“我是丹雪啊,筝姐姐,项大哥呢,沈括那小子又在哪里?”
云筝尚未及说话,就听得远处天覆宫方向传来“轰隆隆”一连串长声爆响,就似整座地下建筑在瞬间被股强大力量摧毁了一般,更且爆响之声经久不绝,竟好像正向四周不住蔓延。
听得天覆宫方向爆响连声,云筝不由得花容失色,顾不上回答丹雪问话,转目薛羡鹤道:“薛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薛羡鹤更是颜色大变,一张脸瞬间顿成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旁边郇憬柔亦是一般。
丹雪不明究竟,见他们三人神情奇怪,插口询问道:“筝姐这是怎么了?远处那又是什么声响?竟似、竟似——”她本要说“竟似整个地下宫室都坍塌了一般”,看了薛羡鹤一眼,终于强行忍住。
薛羡鹤却仍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覆宫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又过得一会儿,这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天雷闸,是天雷闸,竟然有人私自下了天雷闸!”云筝忙道:“那么项大哥和沈括他们岂非——”话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薛羡鹤先前隧道脱困的喜悦此刻已半点无存,神色颓然若死:“若在平时,天雷闸本可阻止地下石室内任何一种正在运行着的机关,但、但这双楼七幻实已超出了天雷闸的制控范围,这样两股力量相互抵触下,势将导致整个地下石室完全毁塌,那时,那时——”说到这里,语音哽咽,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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