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望着她即将隐没在楼梯口的背影,冲口而出道:“清儿,筝姐希望你记住,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地活着。”
祺清倏然回首,幽幽道:“如果项大哥真的不在了,筝姐你能好好地活着么?”
云筝怔住,不由在心里暗问自己:“如果、如果项大哥真的不在了,我能好好地活着吗?”一时心绪起伏,情不能已。
事实上这几日她已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此刻被祺清提及,还是惘然若失,怔怔无语。
无语中祺清已踩着楼梯缓缓下楼,缓缓走了出去,走进外面漫天细雨中。
自在飞花,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无边丝雨细如愁。
人呢,楼中看雨的人和雨中淋雨的人谁心中的愁苦会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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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云筝依然站在祺清方才站过的地方看雨,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但她却始终并没有回头。
事实上在遇到祺清之前,她也有好长时间是一个人站在这个窗口看雨。
“很好。”身后的人忽然淡淡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很好?”云筝并不转身。
“人很好。”
“哦?”
“你就是云筝?”
“我是。”
“圣师城的云筝?”
“是的。”
“项飞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也许。”
“没有也许。”
“没有。”
“真的没有?”
“我认为没有。”
那人一阵短时间的沉默:“所以你很好。”
云筝缓缓转身:“先前我知道你叫方进,现在我还想看看你的脸。”
那是一张俊美的脸庞,那是一个冷酷的人。
孤独孤傲的人。
“我是方进。”那人依旧冷冷地道。
云筝忽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和我的项大哥很相像?”
方进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枪:“你不该笑的。”
云筝:“若是因为项大哥,那你就错了。”
方进剑眉一剔:“哦?”
云筝:“笑并不代表遗忘,更不代表心里没有痛苦。”
方进:“你有痛苦?”
云筝:“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方进:“我一向并不多事。”
云筝:“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他始终是微笑着死去的。”
方进:“那又如何?”
云筝:“他微笑,是因为不想让我痛苦。”
方进:“所以你也可以微笑?”
云筝:“是的。有时,一个人的微笑只代表他(她)可以更坚强的活着。”
方进神色稍缓:“我懂了。”
云筝再笑:“可是我不懂。”
方进:“你不懂?”
云筝:“我不懂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约我在此地相见。”
方进转头,也开始看窗外的雨:“我约你来,只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已经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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