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三郎等大仙家带领的一干千余人的队伍,突兀遭了土狼与巨婴的袭击,因没有很好的组织与战阵配合损失惨重。只是两战下来,损失近半!这可是事先仙家所绝决没有想到的,面对一伙低阶妖物,在这无尽沙海初次遭遇就损失惨重若是,往后可如何办呢?有一伙修为底下的仙家开始动摇起来,意欲罢休了返回。
“血大哥,看来我们是高估自己了,损失如此惨重,如今我们也只好回返了!”
“诸位,既然尔等不愿历险,我也不强求,你们可以回去了。”
血三郎一脸诚恳,那俊雅帅气的脸上正气与友爱满满。
这般一松口,仙家哗啦啦退出,粗略算一算居然流失了半数之多!血三郎等十数大仙家一碰头,大家伙儿都感觉这般下去不行,少了这些个仙家,探路没人,战阵无力组建,凭借自己这些个人手定然是不足的。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了?”
血三郎微微皱了眉头道。
“三郎,做大事的岂能蠢到被世俗德行操守所束缚?”
“言大哥说的是!可是人都已经走了,如今却又如何处?”
“哼,带人将他们抓回来!不从则死!”
“这个······人是我放的,我血三郎愿意亲自前去抓人。”
“咳咳,非是我等不相信三郎,只是怕你心一软允可了他们离去!”
“这个······”
“不如血王去吧!”
“也······也好。如此麻烦血王师兄了。”
血三郎一脸不好意思。
“呵呵呵,没事儿,手到擒来!”
一边山道上谷地低空,近乎三百余仙家结了数队慢悠悠绕行。他们是要躲过巨婴与土狼大军的围堵与屠杀才能回到出发地。
“祖赢大哥,看来这条路不错呀,居然鲜有巨婴与土狼阻碍。”
“我总是心里不安,先时他们拉拢我等出行,承诺要给予帮助,可临到生死关头,大仙家居然只顾及自己麾下门人,哪里肯管我等?显而易见,我们就是食物,是这一路之上所有妖物的食物,替他们那些个大仙家送死的!如今少了我们这些个妖物们的食物,他们势必少了许多保证,他们怎么会同意呢?”
“可是血三郎血前辈答应了我们离开呢?”
“哼,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得了,不得诋毁血三郎,毕竟是他准许我们离开的。”
“是的,祖赢大哥。”
仙家毕竟不是军队,三三两两前进,靠近最外侧一条山道谷地飞行的十数位修家,就是这队撤离修家头领般人物祖赢的族人。他们此时正在低声商量,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儿潜过土狼所在区域呢。
“听说了吗?前面有一批修家竟然直接从妖物土狼防区过去而毫发无伤呢?”
“知道,就是那个杨洁仪么!”
“咦,你怎么知道那女人?”
“哼,她的师妹夫妇曾来我家,哀求老族长祖赢大人允可,带了他们一体越界偷渡,可是给老祖拒绝了!那杨洁仪本来不答应他们夫妇闯关偷渡,可是禁不住其师妹坚持,无可奈何随队护卫。”
“这个杨洁仪也算是个人!师尊都死了几百年了,居然还是恪守其当年对了其师尊定下的信诺!换个人早他妈丢脑背后了!”
“哼,你们知道什么?据传她的师尊有如何超脱仙帝境界的物事,可是此物却然不再她的手中,而是在其师妹的手中!”
“啊,我还以为这只是流言蜚语,杨洁仪的对头仙家污蔑她的伎俩,没有想到还是真的!”
“什么啊?师兄也只是说据传!又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杨洁仪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信人,大家不要听信流言!”
“呵呵呵,祖言之,说到你的老情人上了,你可恼了?”
“胡······胡说!什么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事儿!”
“哟,师弟当真恼了!”
“师兄,若是再诽谤,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怎么要动手么?”
那位出言讥讽的师兄冷冰冰道,一边手中长剑一紧。
“嘘!别出声!前面似乎有人!”
就在祖言之与其一位师兄闹别扭到了几乎翻脸时候,前面正小心探路的祖家一修回头报警。
“怎么?发现什么了么?”
“几位师兄,你们过来瞧一瞧。”
那位探路仙家压低了声音说道,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各个心间一凛,慢慢儿压低身子绕过了一道山岩,祖言之稍稍一露头,只见前面地面上横七竖八倒下了数十位同来的仙家!有三个正是自己祖家长辈,其时已经是法袋无踪,身上衣物凌乱,显然是遭了人家搜身,将护身宝贝取走了!数修家一下子紧张起来,低伏地面,大气也不敢出。
“祖言之师弟,怎么办?”
那位与祖言之争吵的师兄回头瞧了他担忧的问道。
“暂时莫要动,待我前去探查一下,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言之与其他三位仙家俯身过去,寻到了几位仙家死尸,仔细翻看伤口。
“瞧上去不像是土狼或者巨婴这些妖物攻击的伤口啊!倒像是······”
“······人修仙家的兵器所伤?”
另一位仙家接口道。
“不错!”
“可是······怎么会这样?是谁这般狠心?竟然屠杀自己的同伴?”
“这事儿透着诡异,我们还是回去和其他几位师兄弟商量一下。”
祖言之皱眉道,一脸忧心忡忡。
“怎么样?”
看到祖言之三人回来,几位接应仙家围拢过来焦急地追问。
“几位师兄,事情不大妙啊!”
祖言之道。
“说一说!”
于是祖言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探查结果说得清楚,一位年岁略显大一些的师兄道:
“以诸位师弟所见,此时当时何人所为?”
“不知道!”
“猜测一下吧,反正自家师兄弟,无妨大碍的!”
诸位都将眼瞧了祖言之,那厮叹息一声道:
“以小弟之见,或许······这些人是给我们自己人杀死的!”
“哦,何以见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