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薛崇训随口说道,“如果东西中大人的意我才高兴嘛。”
“嗯……”孙氏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接着说购置地皮的财务,刚说两句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侍立的姚宛,却对薛崇训说道,“此处账目薛郎听了便是,勿要与其他人说。”
“哦?”薛崇训压根没听正事,就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以为真是什么机密。
但姚宛却不傻,她听到人家要说机密,自然知趣地作礼退出去。她也真以为孙氏会说什么重要的事……因为孙氏是薛崇训的长辈,而且平时又那么严肃庄重,让下人们敬畏,谁会想到其他事儿?
薛崇训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饭厅里就剩他们俩人了,“有何秘密之事?”
孙氏脸色绯红:“你不是要看我佩戴那副链子的模样么?”
薛崇训当时没仔细看那链子,东西放在盒子里堆作一团,他和孙氏一开始同样认为是一条项链。此时见孙氏神情异样,还屏退了左右,一时不明所以。
孙氏低下头皱着眉头,指尖使劲捏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要紧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向门后走去。这饭厅前后开窗,南面的门两边也有窗户,对面也有扇小小的后窗。虽然都关着,但她却走到了门边的一个大柜子后面,说道:“你既然要看,还不过来?”
薛崇训见此情形心有疑窦,主要是不明白究竟要看啥,不过见她这么副模样自然感觉到什么了。顾不得多想,他便走了过去,看看孙氏要干嘛。
来到孙氏的面前,只见她抬起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睛里映着桌子上的烛火亮光,亮晶晶的,下唇被银牙轻轻咬着……这种眼神薛崇训是曾相识,忽然想起来那天和高皇后躲在麟德殿的一间屋子里,她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孙氏颤声道:“既然薛郎花了那么多心思买副链子,我要是一味拒绝倒是不近人情了,我……但是你只能看,不能越过雷池,知道吗?不要踏出那一步,也勉强能让人接受。”
她说罢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手指都在微微地抖。薛崇训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脱衣服,当然他是不会去阻止的,躲在这柜子后面没人看得见,毫无压力。心想孙氏这么年轻就守在府上也怪可怜的,她想要什么满足她就是,至于仁义道德……待衣带解开,肌肤慢慢呈露,只见她胸口上挂着一副肚兜轮廓的珠宝链子,犹如绳衣一般穿在身上,薛崇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那宝石链子竟是这种情趣之物,也难怪孙氏今晚表现得如此异样。送人家一个这种东西,代表啥意思啊?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解释了,见到孙氏的肌肤呈露,他顿觉眼前一亮十分惊艳。那晚喝醉了酒虽然意识还在,可是摸了她的胸之后酒醒就没啥印象了,今日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一看,薛崇训顿时有些呆了。怪不得李妍儿皮肤那么好,原来不仅是锦衣玉食养的还有遗传,这不孙氏过两年都三十的人了,依然姿色动人。
薛崇训又看了一眼她的脸,很对称标准的一张美人脸,只是颧骨偏高,其他五官都是敲到好处端庄美丽,没穿上衣美好的身材更衬托了秀丽的脸蛋,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紧闭,耳根都红了。
薛崇训道:“我一会倒是可以让内侍侍寝,大人如此苦撑可不是自寻烦恼么?我们都这样了,那道德伦常已是荡然无存,何苦来哉?”
“有了一回就有第二回,恐怕迟早被人发现,妍儿和我那么亲近,至少瞒不过她的……”孙氏无助地说道。此时的她和刚才理财时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薛崇训总算再一次确认,平常再怎么相处也是不能了解女人的全部的。
薛崇训拥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不愿影响她对这事儿的好感,便唯心安慰道:“你不用怕,我并不逼迫。”
他心里却道:关系都搞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如果真要恪守礼节,就不该有丝毫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