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枪,他却只摸到了自己光洁溜溜一丝不挂的身体,子夜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哥哥我睡在女人床上从来不带枪!第二反应是,奶猫的,我不是被停职已经交出佩枪和证件了嘛,还掏个鸟毛枪啊!
“子夜姐夫你刚才的动作好棒啊,就连村子里的大黑,也没有你这么帅!”
这个傻乎乎的声音有点耳熟。
子夜再一看,那个拥有一口洁白牙齿,正对他露出101号笑容的呆小子,不就跑得比种马还快,力气比西班牙公牛更大,脑细胞比恐龙更少的恶来嘛?!
至于恶来脸上那个红红的大脚印……嘿嘿,子夜揉着自己差点被恶来一把掌拍碎的肩膀,理所当然的将他们这一巴掌和一旋风腿拉上了等号。
恶来吞着口水道:“子夜姐夫,饭已经做好了,姐姐让我喊你起床呢!”
绣儿给子夜准备的饭菜,不算丰盛,但是却相当精致。
一盆用蘑菇当配料,炖得通通透透,隔着一扇门就能闻到香味的鸡肉,一小碟放到开水里一煮,再捞上来凉拌的野菜,两个只比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的馒头,真正令子夜发出一声欢呼的,是一起送上来的一小瓶酒!
酒瓶很小,子夜晃了晃,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大概也就是盛了二两酒汁。拔起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吸引得子夜不由自主的连抽了几下鼻子,子夜小心的尝了一口,他这位无酒不欢的超级酒鬼眼睛猛然亮了,拍着桌子叫道:“好酒!”
撕下一条鸡腿,子夜一边用力吹着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指,一边将鸡腿送进嘴里,大大的咬下一口喷香的鸡肉,望着绣儿和恶来叫道:“你们两个人愣在那里干什么?一起坐下来吃饭啊!”
绣儿望着放怀大嚼的子夜,双眸闪过一丝欢喜,柔声道:“看你睡得太香,我们两个先吃过,才叫醒你的。相公尽管用饭,不用管我们了!”
恶来躲在绣儿的背后,倒吞着口水连连点头。
子夜疑惑的看了一眼盆中整整齐齐只少了一只大腿的炖鸡,但是他实在是饿得狠了,在绣儿和恶来的注视下,他又低下头两只手双管齐下,只是十几分钟时间,他就风卷残云的将绣儿送上来的食物和那壶不知道用什么水果酿出来的烈酒一扫而空。
望着丢了一桌子的鸡骨头,子夜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望着娇艳如花刚刚承受过雨泽更显动人的绣儿,子夜突然觉得,这个时代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绣儿服侍子夜躺下,轻声道:“看相公的样子应该很累了吧,你再好好休息一会,晚饭的时候恶来会进来叫你。”
绣儿和恶来把子夜丢在桌子上的鸡骨头小心收拢在一起,在走出茅草屋后,恶来迅速拈起一根鸡骨头丢进自己嘴里,他憨厚的脸上扬起一丝心满意足的表情,绣儿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亲昵在恶来脑袋上敲了一下,她从鸡骨头中翻出一根还带着几根肉丝的,递到恶来的手里。
隔着门缝看到这一切的子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锋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绣儿的家。
当时他也是实在饿狠了,才不加选择的跳进了绣儿的家,整个村子虽然看起来很穷,人人都脸带菜色,但是至少他们的茅草屋要比绣儿家的高一些,他们用篱笆扎成的院子怎么也要比绣儿家的院子要大一些吧。
站在绣儿的闺房,也就是这个门栓被他一掌推断的茅草屋,身高两米的子夜必须小心的低下头,才能避开屋顶的草屑,整间茅草屋里简陋得可怜,只有一张用泥砖干草和兽皮拚成的柴床,和一张粗制滥造,轻轻一推就摇摇晃晃的木桌,子夜看了看桌子上那只油盏,它竟然连灯芯都没有,天知道它已经多久没有被使用过。
除此之外整个茅草屋里就一无所有。
噢,不!
在茅草房的角落里,还铺了一小层干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恶来晚上睡觉的地方。
他们甚至连隔开这个小茅草屋,以示男女区别的幕布都没有,生活在一起没有私人空间,怪不得绣儿只能大白天躲在茅草屋里自己做爱做的事情。
在床头和那堆干草上,还各放了一套不知道穿了多久,破破烂烂,但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换洗衣裳。就好象是绣儿的房间一样,虽然一穷二白,但是却收拾得清清爽爽,充份显示出绣儿温柔勤劳的本色。
这个家……真的好穷啊!
子夜慢慢走出茅草屋,在院子某一个用几块木片围起的厨房里,传来一阵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
绣儿和恶来就蹲在地上,在吃自己的午饭。
恶来一边心满意足的拚命嚼着从子夜嘴里吐出来的鸡骨头,一边拾起一根骨头送到绣儿面前,含糊不清的道:“姐,你也来上一根吧,真的好好吃啊,这块上还有肉丝呢!”
“不了,恶来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是恶来吃吧!”绣儿从碗里抓起一把用野菜和糠皮混合成的饭,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微笑道:“姐姐喜欢吃这种野菜扮饭,味道很好,听说还能让皮肤显得更好一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