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摸着已经咕咕乱叫了十几个时辰的肚子,苦着脸对子夜叫道:“大哥我好饿啊!我们当兵不是军营里吃饭管饱吗?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现在也没有人给我们送来白花花的馒头、咸菜和烤肉?!”
其他一百多号落凤村里来的人也连连点头,走了一百三十多里山路,跑到蓦峰所谓的大本营里,却被人当垃圾一样随便丢到一边,每天只能躺在一片土坡后面休息。两天过去了,不要说是的吃的,就连喝水还得跑到两里外的河里去自己打。蓦峰说是要为大家解决这个问题,领取必要的装备和给养。蓦峰上跑下窜了几天,现在几十万杂牌军塞在这里,军需官已经忙得眼冒金星连睡觉耳朵里都塞满了军官们的抱怨,他这位刚刚从十人长连升三级成为中队长的家伙,无权无势又穷得叮当乱响根本拿不出什么好处来孝敬军需处官员,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别人的另眼相看?
夜语嚼着顺手从地上拔的野草,递给恶来几根,道:“要不要试试?只要多吃上几次,习惯了你就会发现,这种东西还有一股甜味呢!”
看着夜语手中还沾着泥土的野草,恶来的脑袋摇得象个泼浪鼓似的,放眼整个军营,能象夜语这样抓起一把野草就往嘴里塞,捉住半尺长的壁虎就啃,还能吃得津津有味的人物,当真就此一个,不服不行!
“雪白的馒头,香脆可口的咸菜条,烤得喷香的野兔肉……”
听着恶来的喃喃自语,落凤村有不少人都流下了口水。
突然间恶来双眼睁得象个铜铃似的猛然站起,他狂吼道:“我闻到了,是馒头,是热热的馒头的味道啊!”
在此同时,顺着风声,大家已经可以隐隐听到军营里有人扯开嗓子叫道:“开饭了!”
真的是馒头,可惜就是没有他们的份!
恶来可怜兮兮的望着子夜,小声道:“子夜哥哥,我想吃馒头!”
子夜望着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说话,整个人象只小猫般缩在他怀里的绣儿,再看看喝水喝得肚子已经涨成一只皮球的姜上,子夜狠狠一咬牙,叫道:“妈的,即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来的这种道理?!恶来你想吃自己去拿,别忘了帮你姐姐带几个回来!”
“嗥……”
得到抢劫谁可的恶来,就象是一头已经饿得两眼发直,又闻到血腥味的猛虎般,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谁敢挡在老子面前,谁就去死的姿态,向前狂冲。他不长的腿一伸,就能连跳过两条陷马沟,只听脚下“哗啦”一响,他也不管自己到底踩到了什么,扬起泛出几点血花的大脚丫子,踏着已经被他踩断的锋利竹片,带着一嘴的口水继续向前冲。
军营外驻扎的其他兵民都被吓呆了,他们绝对无想法象,为什么一个身高不到五尺的人,竟然能生生跑出一种重骑兵发起冲锋的压迫性气势。
“滚开!”
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馒头香气,恶来对着竖在他面前,竟然敢挡住他吃饭道路的木栅栏就是一拳。
“轰!”
整条连在一起有几十尺长的木栅栏都狠狠一颤,恶来再抬起他混合着鲜血和泥土的大脚丫子,再拚命补上一脚。本来就是粗制滥造,据说还能挡抵羌族骑兵冲击的木制防御女墙,就被恶来单枪匹马的一脚踹倒了足有五十尺宽。
面对不知道受到什么强烈冲撞,竟然生生倒塌的木栅栏,一个新兵蛋子张大了嘴巴,第一时间就散发出错误的情报:“敌袭!”
驻扎了五十万新兵蛋子的军营炸窝了,一时间职业军人抓起了手中的武器,还没有从农民角色转换过来的民兵们抓起了锄头、木棍、皮鞭甚至是半截砖头。在万夫所视的注视下,一个只能用强悍、噬血来形容,眼睛里还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身影,就踏着漫天的尘雨狂冲进军营。
看到他比烈马狂奔更可怕的冲击速度,所有职业军人都在心里发出一声恐怖到极点的呻吟,“妈呀,这还是人的动作吗?难道他就是传说中,东羌族最强悍武士组成的重甲精骑队?不过……他的马哪里去了?!”
指挥官还没有来得及对这种意外的突袭做出正确的判断,他们就听到一声不似人声的嗥叫:“哈哈哈……大哥、二哥、三哥、四姐、五哥你们快来啊,这里全是馒头,全是雪白的馒头啊!”
随之整个军营超过十万人,看到了他们终身难以忘怀的一幕。那个不到五尺高的人影,高高跃起,竟然生生跳起七八尺高,对着高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