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实在不堪一击。反观我方,兵精粮足,将士用命,屡次大胜之下,士气高昂,正好一鼓作气,削平金国,收复故土,洗刷我大宋百年耻辱。故而末将和诸位同僚认为,应当趁胜追击,一战而鼎定天下。”
彩云的话,引起司马风那边的官员愤怒,也让吴武这方的官员直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有那些武将们,大多露出兴奋激动的表情,很是振奋。
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底,我不置可否的坐回龙椅,望向吴武,示意他出来说话。
吴武到是目不斜视,恭身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金国虽然如公主所说,实力大损,但同样,我大宋也是折损颇大,这次西北大战,连伤带亡的将士,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之多。这次国内平叛,将士也多有劳苦,可以说我大宋一多半的精锐兵力,全都疲惫不堪,难于再战。更何况西北大战。旷日持久,损耗之大,已经超出战前预计。现在军部存粮根本不足,完全无法再支持一场大战。更何况……”
说到这里,吴武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更何况公主回到建康后,就已经提出一个计划,当时军部已经否决,但陛下另有安排,微臣和军部诸位同僚也不好多说。但如今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所以微臣并不建议此时和金国开战。不过微臣和诸位同僚商议后认为,金国虽然实力衰弱。但狼子野心。一直不减,最近更是多有蠢动迹象,不能不防。这份金国国书。实在是荒唐可笑,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更不用考虑金国的想法。妄议讲和,以妥协换取恶狼的克制,实在是迂腐可笑,不可理喻。”
吴武这番话否决了彩云,连带对司马风的妥协也进行了抨击。可以说。两边都不讨好,引得文臣和武将。纷纷怒目而视,目光极不友好。
我却点点头,没说话,反而看向司马风。司马风迟疑片刻,还是站出来,声音不高不低,语调平缓:“启禀陛下,臣下自从跟随陛下以来,亲眼目睹了陛下如何从无到有,从弱到强,见证陛下创立基业地艰辛,看到了那些奸臣小人如何肆意祸乱国政,涂炭生灵。如今陛下虽然扫平内乱,统一四方,但外战方平,内乱刚息,国力遭到重创,实在不宜再动干戈。穷兵黩武,逞快一时的后果,只能是生灵号哭,国政日乱。
更何况如今汛期将临,正需大批主力战士协防堤坝,组织民力恢复生产,如此时节怎能再动刀兵?涸泽而渔,智者不为。陛下若欲图千秋王道霸业,则此时应该暂缓征战,与民休息。陛下聪睿多智,明鉴万里,相信这其中的道理,比臣下更清楚。还望陛下念及创业辛苦,不要听信他人之言,与金国巩固和约,忍一时之怒,谋百世之基。”
我目光微扫,想看看有没有人出来反驳。
“如果达成金国之愿,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是金人南下,那时又当如何?陛下,总理大人不知战机军事,不足为取。”
身为黄龙军团大将军之一,一直驻守皇城,负责皇城禁军地郑天出人意料的站出来反驳,目标直指司马风。
司马风眼睛都不抬一下,淡淡说道:“臣下只是将意见说明,为臣者,不应避恶妄言,好高骛远,一切都有陛下决断,臣下只是将事情说出,该当如何就如何。”
郑天气势一滞,接不下去,愤愤的哼了一声,站回朝班,不再开口。军部这边的尚懿看了我一眼,却见我摇头,沉吟一下,拿出的脚步又收回去,没有开口,不过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并不赞同司马风的意见。
现在意见很明白,对于金国的国书,只有三种解决方案,司马风这方的以大局为重,暂时保持和议;吴武这方地认为根本不用管金国如何,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武将地意见就更简单,直接开打,一举吞了金国。
归纳起来,就是和,拖,战,三种方针。
我咳嗽了两声,将众人地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才肯定的说道:“无论是和,还是拖,甚至是战,都有各自的道理,但朕还想说说另外一种解决方案。”
众臣地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才淡然道:“既不明确给金国答复,却又让金国以为我们愿意遵守和议。”
看到司马风吴武等人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我故意停顿片刻,吊足他们的胃口,才悠悠说道:“可以派人去金国提亲,让圣兴公主完颜云花嫁入大宋,而彩云也可回山东做一些准备,好让此事顺利进行。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底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半晌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