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手起一戟直刺,高叫道,“久闻大名,十分不服,来战!”
他怎不知赵楚大名?休说京师里传言,便是大名府中斗阵卢俊义不分胜败,史文恭自知其能不在己下,又知火焰驹雄骏,生怕一时不察失了先手。
赵楚哪里惧他,跃马一枪,将那画戟竟视而不见,史文恭画戟闪电般,如今心下却大吃一惊,不意世间竟有远胜于他的,忙将那一枪隔开,又使个镫里翻,两马相错时候,赵楚翻手一枪架开,照面便已交手两合。
关头鼓声震天,关下火光遮阳,远远十数丈外,便觉炙烤不能禁受,那前军铁器,俱各无声,凝立不动如山,虽阵型涣散不见架势,虎狼一般,关头曾头市庄客却觉那烈火焰里,突兀有森然冷气扑面,放眼看,那军衣甲破败面容黝黑,便是手中器械,早已黯淡,却在那阵里,血凝成甲一般有一道黯赤色光彩流溢,曾弄知晓,此乃百战之兵,可败,然不可欺。
言语间,那一枪一戟又交手三十余合,只看一把黑枪,全然不见枪法踪迹,似刀砍,似剑云,似枪挑,似棍扫,势大力沉,偏又快速无比,恍似一条乌龙,上下将个史文恭笼罩里头,画戟虽好,却为敌手压了上风,急切间奈何不得。
又战三十余合,远远烟尘卷来,史文恭大喜,正待觑个破绽展开本领时候,陡然间那敌手暴喝一声,突然直枪一挑,猝不及防,又落下风,走马要闪开架势,不及火焰驹快如闪电,前头截住去路,赵楚又一声暴喝,辗转平生得意本领,大枪圈住史文恭画戟轻轻一推,史文恭只觉虎口皮开肉绽,心慌意乱之下喝问道:“平生仅见,甚么手段?”
赵楚大笑,又复一枪,手腕处抖力时候,那铁枪竟分作两点梅花般,成就一把长剑,舞蹈似往史文恭手腕上挑来,倘若中了,手筋须断,大罗金仙也救他不得。
这画戟,乃是史文恭心爱之物,在他手里,败尽山东千百条英雄,珍爱如性命一般。只是情势危急,关头曾弄高声疾呼,史文恭无奈之下,只好奋力将那画戟往赵楚面目一掷,拨马便跑,又往身后看,石宝高声笑骂道:“史文恭小儿,小心之心,世间岂有暗箭算人的小李广?!”
赵楚一手接了那画戟,眼看十分喜爱,这戟,刃长尺八,与压柘木长柄牢牢楔焊,两弯月牙儿小枝,宽比手掌,长约儿臂,淬以百回火,勾勒出妖异的蓝。那画戟长柄,镂以百花图,头尾相接处,只妆饰以蓝缨,恍如跳动幽火。这画戟重有五六十斤,正是合手,当时笑道:“史文恭,倒多谢你画戟,此物今日归主,且教你看它张扬!”
将那大枪,得胜钩上悬了,倒提画戟指定烟尘来处叫道:“今贼俱至,众家弟兄何所为?”
千骑喝道:“散发而击,有何惧之?”
乃大笑,当先一马,劈面撞入当面来军里,原来正是曾头市大火号鼓,苏定与曾索不敢大意,只好依从往日教训,撤军回援,董平迎面挡住,及问时,毕竟不好直说,只好告之:“依史教头号令,鼓声大作时,便是强敌来战,坚守不得,市内无论老幼,但凡食我粟者,定要持械回援,倘若不力,纵然胜之,也该问罪。”
董平也当了成真,忙聚三庄人马来,教苏定两人引军先行,他自后来。
这苏定曾密二人,远远近了,只见前寨关前地已成赤,火如艳阳,苏定还则罢了,将个曾密怒自心头起,恶从胆中来,又知这一伙反贼非他能敌,便要苏定催军疾行。
哪里想这一伙来势极快,他方点整军马排开阵势,前头便已杀到。苏定看当头者红马画戟勇不可挡,情知必是前锋锐士,忙使点钢枪要来迎接,那红马极快,画戟极沉,只一戟,苏定险险落马,又一戟,刺中手臂,血流如注。眼见曾密不知死活独骑来挡,苏定骇地心胆俱裂,奋起平生力气,势如疯虎赶后连挑三枪。
赵楚不禁侧目,想必这汉子便是苏定,不想他竟有堪堪只弱史文恭半分的手段。这等快马冲击,一旦错马而过,便不可回头寻机,得了苏定援手,曾密惊魂方定,却不防赵楚身后便是何元庆,那双锤泰山一般呼啸而落,苏定不敢抵挡慌忙让开,正将个曾密大好人头献于锤下,只听曾密闻风丧胆一声惨呼,那锤头猎猎的风,已将那面目割破。
这正是:
将英雄大名,成就不败金身。
毕竟曾密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说。
ps:万恶的盗号贼,我那qq里啥都没有他拿去干啥?十来天了,找不回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