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终于在晚上子时时刻脱离了石城辖下,此时的马超还不知道他被韩遂和阎行算计,仍然想着回到西郡后,该如何整备兵马,回师与曹昂决战,救出陷落敌手的马云鹭。
来到秦川渭河之边的一处支线,马超和阎行见有山有水,适合歇息,随即令手下兵马暂且安营扎寨。
当夜,马超并没有睡觉,而是离开营寨,默默地站立在渭水河边上,一脸沉寂的看着滚滚东向的渭水支流,今日晨间刚刚得知羌兵大败的消息,难道自己为了父仇,感冒天下之大逆而招来的羌兵就这样失败了?
想到此处,马超不由的仰天长叹口气,接下来,又该怎么样呢?自己又该如何去做?
正寻思间,忽听身后不远处的兵马屯集之所放出一阵阵的喧闹和嚎叫之声,马超心下顿时一紧,难道是曹军追来了!?
匆匆忙忙的奔回寨内,眼前的情景顿时让马超惊骇莫名,自己手下的兵马在熟睡中大部被抓被屠,而干出这样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阎行所率领的兵马!
马超如遭晴天霹雳,顿时愣在原地不能动弹,看着自己的手下兵卒受伤被擒,而场间,阎行手下的兵将已是手持火把,将马超团团围住,马超在惊骇之后,随即稳下心态,右手紧紧地握住腰间佩剑,目光幽深看着将自己围困的士卒,久久没有说话。
“呵呵呵呵~~”正在这时,突听寨中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接着,手持火把的士卒急忙左右分开,当中走来一面手持利剑的黑铠大将,在其身后,尚有许多西凉的精兵猛士相伴,不是阎行又是何人?!
“孟起,距离当年一战,咱们已是有十多年未曾交手了吧?”
马超闻言,身子一震不由的一震,出人意料的没有高声怒吼,只是冷然的开口言道:“是啊,十多年了,很难想象你我之间在此交手,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过我不明白,彦明,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阎行闻言,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轻声言道:“孟起,你我本无仇隙,怎奈主命难违。”
马超闻言顿时愣了,过了半晌,便见他突然笑了,先头只是轻轻的笑,随后竟然是仰天长笑,摇头道:“可笑曹昂先前说我认贼为伯父,我马超还一直为韩遂狡理,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
阎行身后的副将金程言道:“只有韩大人才能挽救凉州于危难,马超,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马超冷然的扫视了金程一眼,缓缓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
金城闻言顿时大怒,把剑便要下令全军齐上,共诛马超,却见阎行缓缓地抬起手来,言道:“孟起,当年一战,行胜之不武,今日乃是你身死之日,就让阎行送你一程吧。”说罢,令手下将自己的铁戟长矛取来。
马超冷然的看着他,点头道:“好!我马超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要死,今日你我便做个了断,看看谁才是这关西的第一高手!”
说罢,马超又看了看那些被阎行手下擒拿的兵将,言道:“我马超此生好杀,死在我手中之人无数,今日临死,我也做件善事,我死之后,我的这些贴身侍卫,还请彦明代为收编释放,不要加害!”
阎行点点头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但见马超手下的一众兵将顿时哗然,许多亲卫的眼圈都红了,带着哭腔言道:“大都督,我们愿意跟随在大都督的左右,哪怕是死!”
“大都督,我们不会归顺韩遂那奸贼的!就算跟您一起死,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大都督,我此生之愿便是战死疆场,马戈还尸,决不忍辱投生!”
“.”
听着左右亲兵的呼唤,马超星目一瞪,高声言道:“够了,让你们活你们就活!我马超不需尔等同情!”
阎行双目紧眯,轻声言道:“锦马超虽然性格爆裂,但这份铮铮傲骨,却让行赞叹不已,来人,给马将军取一杆枪来!”
副将金程闻言顿时大惊,忙道:“阎将军,您切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阎行冷然的转头对着他道:“让你去,你就去。”
看着阎行冷然的眼神,金程心下一抖,随即领命去了。
阎行转头又看了看马超,言道:“孟起,今日你虽必死,但若赢了我,便可取下我的首级,然后与我同死,也算泄了你一口恶气,如何?你敢吗?”
马超闻言哈哈大笑,言道:“好!此事无碍!我马超纵横西北十五年,怕过谁来!阎行你尽管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