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直取阎行的脖颈而去,招招进攻,不留防守,显然是已经打定了玉石俱焚的主意,可阎行岂会怕他?只是随意的舞剑,好似猫逗老鼠一样的玩耍着韩遂,似是乐在其中。
马超这边也没闲着,他一剑砍死候选之后,随即又命手下屠戮韩遂亲卫,自己则是亲自去战五路诸侯!
先是李堪大吼一声,猛然拔剑出鞘,对准马超的脑袋劈杀而去,却见马超非但没退,反倒是冷笑一下,左手快速伸出,一把将李堪挥剑的手腕紧紧握住,接着稍一用力,便听到骨碎之声,只把李堪痛的嗷嗷嚎叫。
马超右手一挥,一剑把李堪的喉咙切断,接着又向剩余的四个诸侯冲去...
此时的韩遂不过与阎行交手数招,浑身上下就已是伤痕累累,但阎行实在残忍,他只是一剑一剑的切割着韩遂的皮肉,却不下手杀他.....默默然的看着韩遂,阎行一字一顿的言道:“老匹夫,你今日必死无疑!!”
韩遂此刻浑身是伤,全凭着身为一方霸主的毅力不倒,看着面前得意的阎行,韩遂突然笑了:“阎行,你以为杀了老夫之后,你就能安享太平吗?我料定在杀我之后,你便会去投靠曹昂吧?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以曹昂的精明诡诈,定会杀你!虽然你勇猛无比,武艺高强,但你寡恩薄情,为了报仇近身,甚至不惜做老夫的女婿!如此之所为,何异于当年的吕布弑父?你道天下真的会有哪路诸侯容得下你吗!!”
阎行本来一脸得意,闻听韩遂之语,面色顿时一变!
却见韩遂突然仰天长笑,道:“哈哈哈~老夫纵横西北半生,岂能死在你们两个口尚乳臭的小儿手上!!阎行,马超,老夫在九泉之下等着你们,哈哈哈哈~~”
说罢,便见奋起最后一丝余力,反手一剑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顿时喉管爆裂,鲜血淋漓,这老儿竟然是自刎而亡!
韩遂虽然死了,但他适才所说的话却久久留在了阎行心里,天下能有哪路诸侯容你?
韩遂一死,他留在厅中余下的手下更无斗志,一时间纷纷缴械投降,另外,成宜,马玩,张横已死,剩下的只有梁兴尚在浴血拼杀,却也是困兽之举,死在旦夕。
此时厅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声,却是被马超手下释放的马休,马铁,马岱三人匆匆赶到,看见矗立在厅中的马超,三人急忙拜倒在地,马休哭着对马超言道:“兄长,弟弟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马超轻轻的摇了摇头,将三人扶起来道:“都起来吧,父亲的丑,今日已是报了......”
三将闻言随即点头,却见马岱突然望见了矗立在那边,低头细细思考的阎行,随即怒吼一声,拔剑冲向他道:“奸贼,我杀了你!”
“住手!!”突听马超大喝一声,阻住了马岱,接着淡然言道:“彦明是我恩人,助我报仇,你等不可无礼。”
“兄长.....”马岱差异的看着面色淡然的马超,不知为何,突然之间,他觉得马超与原先似是有些不一样了,但究竟哪里不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阎行默默然的看着马超,忽然咧嘴笑道:“这就对了,如今的你我若是互相拼杀起来,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相反的,那只会让外人钻了缝隙.....孟起,想要收拢韩遂的旧部,你就需要阎行,而阎行,现在的也需要你的力量为助!”
马超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默然言道:“虽然如此,可是今夜之事一旦传出被曹昂知道,我料定他必来攻城,到时你我如何能抵挡的住?还请彦明教我!”
阎行上下打量了马超一会,方才低声言道:“你此言当真发自肺腑?”
马超微微一笑,举起右手,仰天道:“马超能活到今日,并逼死韩遂,全仗彦明出力,今日当着两方将士之面,马超愿与彦明你结拜为异性兄弟,你我之间的恩怨当随风而逝,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大哥!”马休和马铁急忙出声劝阻,却被马超抬手止住了话头。
阎行低头细细的思量了一会,方才出言道:“如今的天下,你是引羌兵入境的朝廷贼子,我是天下不容的无义反贼.....若是去投曹昂,则他必杀你以正朝廷之法,而以我今日的弑主之举,只怕亦不会为其所容......”
马超冷笑一声,言道:“纵是曹昂容我,超日后还要寻思夺回三浦之地,重振父辈之业,岂会投他?超与此人,绝无同生天地之理!”
阎行闻言,点了点头道:“如今天下,敢与曹昂争雄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东吴的孙策,还有一个,就是荆南的刘备!听说孙策虽然勇烈,但性情暴躁,恩怨分明,以你我之性,只怕不好与之相处。倒是刘备宽仁爱士,颇有容人之量,且他与曹氏有不共戴天之志,可往投之。”
马超闻言皱眉道:“刘备远在荆南,相隔何止千里之遥,你我领着这许多兵马,如何去投?”
阎行闻言,沉默了半晌方道:“既然如此,现有枹罕宋建,自号河首平汉王,割据边塞近三十余年,虽无大才,但其麾下的兵马近十余万,此人与大汉朝廷不共戴天,你我可去往彼处暂且栖身,日后若有良机,再行后计不迟。”
马超闻言,想了一会点头言道:“好,既如此,你我便暂且去投宋建,暂为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