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州平顿时睁大了眼睛,道:“廖先生,你我要做之事已成,留在这里已是没有任何意义,如今张鲁必然降曹,你若不与我走,日后一旦让贾诩查出您的身份,则性命必然不保!”
廖立闻言不屑的冷笑一声,傲然道:“贾诩何须人?岂能震的住廖某,天下才人,除去诸葛孔明,何人是我对手。如今曹军远来,兵势更甚从前,廖某留在此处为内应,为皇叔送去曹军情报动向,岂不美哉?”
崔州平闻言,苦笑道:“曹军不比五斗米教一般尽是纯良子民,贾诩更有毒士之名,您若不走,必然为他识破啊.....”
话音未落,便见廖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言道:“你怕贾诩,是因为你有了尘居的身份傍身,廖某不过临沅一隐士,与了尘居并无瓜葛,你怕,我却不怕,休要多言,你自走你的,待廖某留在这里,建千古奇功!”
崔州平闻言无奈的一叹气,接着冲着廖立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府外,崔州平摇头道:“廖公渊虽有才名,可惜性情太傲,他小瞧曹军的毒士,必然为贾诩所杀!唉~可叹,可叹。”
说罢便不再回头,直接向着南郑城外而去。
此时的南郑主府内,张鲁在正厅召见贾诩,但见老狐狸依旧是一脸的默然之相,按礼给张鲁施了一礼后,连客套话都没有,直接深入主题,呆板的言道:“老朽贾诩,今日奉命特来请张系师归顺朝廷,以为汉宁安定计,还望系师三思。”
接着,便再无话语
默默的等了一会,方见张鲁的面色微微有些抽搐,他本来还想好了许多关于归顺方面跟贾诩周璇商讨的措辞,如今对方仅仅就说了一句,然后就不说了?
“完了?”过了好一会,张鲁方才不敢相信的说道。
“完了。”贾诩默默然的点了点头。
张鲁:“...”
见贾诩玩沉默,居然将张鲁给憋住了,阎圃不得不站出班来,说上两句道:“贾大夫,久闻您乃是高明之士,此番来我汉宁劝降,为何如此少言寡语,莫非是瞧我圣教不起?”
贾诩转头看了阎圃一眼,淡淡道:“不是,老朽的话,生来就不多....而且,在老朽看来,老朽说的再多也没用,敢问先生,张系师若是不降朝廷,当如何抗之?况且当今天下,能善视教观之主,唯有大将军一人尔,张系师当不见于吉、左慈之事乎?系师降曹,五斗米教非但不绝,说不得还会更为兴旺。”
见满厅众道士尽皆低头不语,贾诩又继续道:“当然,张系师亦是可降刘璋,只是刘璋懦弱之人,更与系师有杀亲之仇.....系师安敢信他?况且,系师虽非平常之人,却也绝非如曹刘一般的雄主,如今汉中之地,民野风强,外有强敌环侧,我军在北,二刘在南,系师如今处身于二虎之间,两大之间难为小,还望系师三思。”
这一句续语更是把张鲁的嘴堵的死死的,阎圃见状不由苦笑,这贾诩适才还说自己不善言辞,可这不一会的功夫,却有说的头头是道,反客为主,让人无从辩驳...
但见张鲁苦笑一声,言道:“贾大夫说的是,自先祖张天师、先父张嗣师立教以来,一向以天地为心,生灵为念,稻行天下,为民报舍,建立这五斗米教.....唉,汉宁乃外业,五斗米教方才是祖业.....今日面对曹刘两面夹缝,贫道才晓得自己年事已高,精力不如当年,世俗荣辱,亦乃过眼烟云,今日,便欲抛开俗务,宁心聚志,主持五斗米教务,愿将汉宁之地,托与大将军。”
贾诩闻言,冲着张鲁深施一礼,笑道:“系师能如此说,方不负修道之人.....系师放心,五斗米教多年来行善聚米,光来施众,大将军必不废之,系师尽管安心主持教务便可。”
此时的葭萌关内,刘备和刘璋已尽聚首,二刘大宴众臣,为马超和阎艳接风洗尘,正相庆间,突见侍卫来报,言贾诩说服张鲁,魏延,张颌,徐晃三员上将进据汉宁之地,以为曹军屏障。令报关中的夏侯渊大军和许都的曹昂大军也开始西动!
刘璋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却见刘备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望向诸葛亮,言道:“军师,曹昂西征讨蜀,您怎么看?”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自贾诩告病归于故里武威开始,亮便知道,这毒士便是想寻机说服张鲁交出汉中,为曹昂打开一个前哨,不过主公尽管放心,汉中之事皆在亮意料之内,不足忧虑......至于贾诩,呵呵,亮亦正想会会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