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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红丝绕(二十八)(2/2)



    楼娇将衣服穿好了之后,自己走到了门口,他每走一步,就觉得身上敏感的地方被撩拨的颤抖个不停。

    门是从里面反插上的。

    楼娇将门栓打开,采薇站在门口。

    “大公子!”采薇在门外守了一夜,早上见陆明影出来找她要了一件衣裳,就又不见了。她又怕吵到楼娇歇息,就自己在门口守了一夜。

    楼娇脸色红的厉害,往日沉静的目光里,在今日看来,不知怎么就像是含了水色一般。

    楼娇站不下去了,但他还竭力摆出从前的仪态来,一步步走回了房里。

    采薇跟在他后面。

    楼娇坐到了椅子上,然而他连坐都觉得那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钝痛难忍,“采薇,替我梳发。”

    采薇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玉梳,开始替楼娇梳理墨发。

    楼娇的牙关还在颤抖,他只觉得身上的伤处挨上了布料都觉得难忍。他不想叫采薇见到他眼底的泪光,只合上眼。

    “公子这几日去了哪里?”采薇捉住楼娇的一缕青丝,边梳理着边问道。

    楼娇的眉宇皱了皱。

    他这几日——他一点都不想再提及。

    采薇见到楼娇不答,心里觉得委屈,“奴婢这几日连安眠都不曾有,公子以后若是去哪里,能不能同奴婢说说,别叫奴婢记挂的都睡不着。”

    楼娇听到采薇的话,又见到铜镜里采薇眼底的灰色,心里软了一块。

    “有些事罢了。”有些事楼娇实在是不愿提及只能含糊带过。

    采薇也不说话了。

    楼娇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昨夜,陆明影将大公子送回来的。”采薇答道。

    楼娇一听到陆明影的名字,他想到那一日异常的陆明影,和昨夜半梦半醒间恍惚的遭遇,眉宇就皱的更厉害,“他人呢?”

    采薇摇头,“奴婢不知,今天清晨,他就走了。”

    “走了?”楼娇的声音都陡然提高了几度,牙关咬得发疼。

    “是。”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采薇忽然想起送到她手里来的家信,同楼娇说,“大公子,老夫人传信来了。”

    “说了些什么?”楼娇问。

    “老夫人甚是思念公子,询问公子的归期。”采薇道。

    楼娇‘嗯’了一声。

    采薇将楼娇的头发挽起来,用玉冠束着,插一支青玉簪,端的是少年风流俊美的仪态。

    采薇将楼娇的头发梳好,就往后退了几步。楼娇摆手,“出去吧。”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采薇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楼娇现在自然顾不得采薇心底的委屈,他觉得身上每一处都麻痒的厉害,采薇方才出去,他就将身上的衣裳解开了。

    腰肢上的指痕已经发紫了,乳珠更是肿的不像话,楼娇穿着衣裳的时候,总要看一眼自己的胸前,生怕叫采薇看出他的胸前的突起来。

    楼娇脱了衣裳,自己看自己的身体就觉得羞耻难当,裹了被子滚在床上,只擦身上任一处位置,都叫他身上痒的厉害。

    楼娇的额抵着床榻喘息着,他又想到这几日自己所受到的侮辱和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只得又披衣坐起来。

    这昭国王宫,实在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他将纱幔放下来,自己赤身坐在床上,“采薇。”

    门口的采薇应了一声。

    “进来。”

    采薇推门进来了,见到面前放着纱幔,知道楼娇的规矩,就在纱幔外站着。

    “过几日我们就出宫。”楼娇说。

    采薇没想到楼娇会说这样的话,微微一怔。

    楼娇声音冷淡,而他的身体却满是羞耻的痕迹,“不用告诉任何人。”

    “公子,那我们该如何……”

    楼娇沉静的目光里忽然糅合进了一丝冷意,“你去外面,跟那些碎嘴的宫婢说,宣王勾结了宫里的人,往宫里的水源里投了毒,不日就要起事。”

    “宣王?”采薇不知道宣王是何许人。

    楼娇声音愈低,“去打听今日巡逻的禁军都吃了什么。”

    采薇虽然一头雾水,却也都一一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采薇回来,“大公子,今日那些当值的禁军吃的多是猪狗一类的荤腥。”

    楼娇目光愈深,“吩咐后厨去熬一些消暑的绿豆汤。”

    采薇按照楼娇的吩咐,将熬好的绿豆汤分发给宫里的宫婢,一些禁军当值的时候渴了,就去找宫婢讨绿豆汤喝。

    当夜就出了事。

    那些当值的禁军好些都好似得了重病,一个个腹大如鼓,御医诊治过之后也说不出什么。宫里人就开始验膳食,那些膳食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那些禁军确实是中毒的模样。

    宫里经由采薇传出去的流言经过此次事件之后,好似真的变成了事实。

    第二日楼娇也还是打探到当值的禁军吃了什么,他又用另一种方法去哄那些禁军吃下一些东西。

    当夜就出了人命。

    派人去查,竟查不出任何端倪来。

    就这么一连数日,东岚终于有了动作,他派人将东祁抓了起来。

    楼娇自然知道这两人心中早已有了嫌隙,他如今所做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把。

    楼娇听到了东祁被捉起来的消息,将采薇叫过来,“今夜我们就离开王宫。”

    采薇自然是听楼娇安排。

    当夜,楼娇带着采薇,就跟着那些运送尸首的车出去了,因为这几日死的人死相实在古怪难看,有些人就不愿意检验了,看了前面几个就摆手放行了。

    楼娇跟采薇就卷在后面的草席里。

    从王宫里出来,楼娇也没匆忙的往回赶,反而仿着东祁的字迹,摹了一些信出来。那些信他又花了重金,雇了有门路的人,传给在家中有在朝中做官的人。

    楼娇逗留了两日,听到坊市间都有人传,宣王谋反,证据确凿,不日便要问斩了。

    至于那证据,自然都是楼娇捏造出来‘谋事信’。所说不过是谋反有成,就许诺高官厚禄,那些做了官的人,收到信的人,被搜罗出来,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只想自保,哪里会敢再和东祁扯上什么关系?从前几个力保东祁的老臣此刻也不再开口求情了。

    东岚顺应众意,下旨处斩东祁。

    楼娇听到这个消息,才启程折返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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