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楼翊换了衣服过来，楼娇这边却还没有忙完，他让采薇传话过去，叫二公子稍等片刻。

    楼翊在前厅里等着，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见楼娇过来。采薇见二公子等的焦躁了，就在一旁温言安慰，只说‘快了’。

    半个时辰之后，楼娇才姗姗来迟。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轻薄的女子，经由一个婢子扶着，亦步亦趋的跟着。

    楼翊心下微怔，但听楼娇吩咐采薇和那婢子一同出去，只留那蒙眼的红衣女子。

    见屋中好似没有了旁人的动静，红衣女子开口，“公子，妾身可以将眼上的白纱取下来了么？”，她声音脆嫩，却又比别的姑娘家多一些勾人的味道。

    楼娇说，“不必。”

    红衣女子就不动了，只等着面前公子的吩咐。

    “此次请栖雪姑娘前来，是想请栖雪姑娘当一回夫子。”楼娇说。

    被唤作栖雪的女子闻言笑了起来，她还没有见过这样有意思的客人，“只要栖雪这里有公子想学的，栖雪一定倾囊相授。”

    “如此，请栖雪姑娘解开衣衫。”

    听到如此直白的要求，栖雪心中怔了片刻，她方才听那公子声音清冽，说话斯文有礼，还以为是个真君子，哪里想第二句话就露出了急色的本性。娇嗔一声，“公子——”就伸手向缠在腰间束腰的流苏腰带。

    腰带落下，裹在身上的那一袭红纱自然也散开，露出雪白的肩胛来。

    栖雪人如其名，生的雪肤玉肌，衣衫半褪，似露未露的模样，不知道要勾的多少男人想要欺身压上去。

    “停。”楼娇忽然开口。

    将衣衫解开了一半儿的栖雪自然就停了下来。

    那轻薄的红纱挽在她雪白纤细的藕臂里，青丝垂到胸前，红金两色的绣牡丹肚兜被系在脖颈上，更衬的肤白如雪，吹弹可破。

    “烦劳栖雪姑娘将胸前的衣服解开。”楼娇说。

    栖雪没想到这公子停下来是为同她说这句话，手上动作微顿，却还是依言解开脖颈上细细的红绳。等到那肚兜落地，她双臂环住胸口，更显得胸口丰盈可爱如白兔。

    “公子，你要叫栖雪站在这里么？”栖雪抱着胸口站在这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那公子上前来。她又目不能视，只能开口请求。

    楼娇正想着如何教楼翊，听那栖雪开口，问了声，“冷么？”

    “冷——”声音柔腻。

    “那就先将衣服穿起来吧。”楼娇说。

    栖雪这一下忍不住变了脸色，但马上又恢复成了那娇怯可人的模样，抱着胸口，将那拖曳到腰上的一袭红衣揽到两肩，委屈的很。

    楼娇回头见楼翊在看，就主动伸手去抚栖雪的胸口。

    栖雪见公子终于有了动作，正欲伸手去捉那抚摸过来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胸前，忽然听那公子说，“这是女子的*。女子约莫十四初潮之后，*就会隆起。”

    栖雪身体都是一僵。

    楼娇的指尖有些凉，碰到栖雪的□□儿上，就叫她哆嗦了一下。

    “手挪开一些。”

    那声音几乎是贴在栖雪的耳边儿。

    栖雪知道房里估计还有旁人，有些不自在起来。但听到面前公子的吩咐，还是将手臂放了下来。

    她的手一松，红衣散了一地。

    楼娇的手指一沾即离，从栖雪的□□儿滑到小腹。

    栖雪遇到过那么多的恩客，没有一个是像这样对待她的。

    “这是女子的花谷——”

    栖雪本来是风尘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但现在忽然赤身站在一个公子面前，听着他那清冽的声音，居然生出了几分罕有的羞赧来。

    一旁的楼翊一直没有做声，看着那叫栖雪的女子赤身站在他面前，他还从未见过女子这样毫无遮挡的站在他面前，但偏偏这女子的身子生的那样美，蒲柳一般纤细柔韧的腰身，白皙软腻的肌肤，他见了也只是心中生出了几分局促之感。

    楼娇一身淡蓝的衣裳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藏在袖口里的指尖儿探出来，轻触女子的肌肤，模样好似在品鉴一件做工是否精良的瓷器。

    “公子——”栖雪咬着唇。

    “腿能分开些么？”楼娇说。

    栖雪蒙着眼，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何等羞耻，但偏偏面前的公子如此要求，她也不敢不依从。穿着绣鞋的脚踩着自己的衣裳分开了一些。

    楼翊连那局促之感也渐渐消磨掉了。他见着这女子的躯体，居然半点兴致也无。

    楼娇又同楼翊说了几句，就听的楼翊忽然掩唇打了一个哈欠。

    栖雪听到那声音，知道这屋子里果然还有人。

    “兄长教的真是无趣。”楼翊是真的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他那兄长会亲自来‘教导’他呢。

    楼娇听到他那轻慢的态度，皱起眉来，“男女之事，哪里分什么有趣和无趣。”

    “就像那些话本里，还会铺垫一些，男女床笫之间厮磨的情话，也叫人心向往之。”楼翊这个口吻反倒是像反过来教导楼娇了，“鱼水之欢，男儿为鱼，女子为水，其中意趣繁多，妙不可言。”

    楼娇听到楼翊所说，反而拧起眉来，“这些都是谁同你说的？”

    “不是兄长叫采薇送来给我看的么？”楼翊说着自己忽然笑了起来，“怎么，兄长是忘记了？”

    楼娇反驳，“我何时让采薇送那些东西给你？”

    楼翊却当楼娇是刻意推脱，就不再问下去了。

    楼娇见楼翊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就也懒得教授，叫栖雪穿上衣裳，就将她打发走了。

    楼翊却还赖着不走。

    楼娇问，“你为何还不走？”

    “我在想，兄长肯定是没碰过女人的。”楼翊不理会楼娇的逐客令，“才将男女之事描绘的那样的枯燥。”

    楼娇听到楼翊的话，冷笑一声，“话本所说也不过是话本，将一时快意夸大其词大加渲染。”

    “兄长尝过那样的滋味么？”楼翊忽然问。

    楼娇一下子止住声音。

    “哈哈——”楼翊见楼娇语塞，大笑，“我还当兄长红袖添香，攀花折柳，才想同兄长讨教讨教，却没想兄长居然也是一个雏儿。”

    “楼翊！”楼娇只觉得楼翊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放肆了。

    楼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兄长是要责怪我？”

    “你说话太放肆了。”

    “哎，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楼翊叹了一声。可不是失望么，那样一个女子，站在楼娇面前，竟然颜色顿失。

    楼娇却误会了其中的意思，道了一句，“你若是嫌我教的无趣，那就自己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