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该挺不容易的镖,都给他走得妥妥当当,令镖局的镖师们都打心眼儿里佩服。
6远打了个冷颤道:“我本来在屋里坐着,然后就有人送了杯茶水进来……啊!我知道了,多半是那杯茶有问题!喝茶之前我是好好的,我喝过茶之后,后来才渐渐觉得肚子不舒服的!”
“戴兄!”薛轨眉头一拧,连忙望向戴朝宗道。
戴朝宗点了点头,立即行出屋子,盘问院门口的守卫去了,只要能够找到送茶水的人,一切便有了头绪!
薛轨继续问道:“你还记得送茶水的那人生得什么模样么?等下见了面,能不能认得出来?”
6远点头道:“送茶水来的,是个小姑娘,只要她站在我面前,我肯定能够认得出来。”
身为镖师的6远,在认人方面的功夫可是不差,这点薛轨没有丝毫怀疑。
只是片刻的工夫,便见戴朝宗进了屋来,冲薛轨点头道:“已经问清楚了,早上确实是安排了两名丫环送了茶水过来,而且是反复送了多次才送完,我正着人去将她们叫过来,稍微等一阵子便有分晓了。”
薛轨先叫人扶了6远下去休息,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怕做这事情的人没有如此疏忽,阿远说他喝完茶,茶杯就放在这桌上,但如今,那茶杯已经不见踪影,想来是他们换银子之时一并处理掉了,这一切感觉是计划十分周密的样子,我只怕两位姑娘来了也没有什么收获。”
戴朝宗眉头一拧,却也不得不同意薛轨的分析得十分有道理。
“戴爷,咱们兄弟几个已经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并没有现任何开启密道一类的机关。”戴朝宗找来的一名汉子禀报道。
“没有?不可能!给我仔细再查!不要放过任何疑点!”听了那人的汇报,戴朝宗的面色变得极不好看,若是没有密道,那三大箱银子难道会凭空飞走吗?
屋子外面有镖局的人来来往往,院子门外更有战士守卫,谁能够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运出去?所以只能有密道,不可能有第二条路。
寻找机关的那名汉子道:“戴爷,您看有没有可能是从这后窗弄出去的?”
戴朝宗摇头道:“绝无可能,你们也都知道的,咱们牧场一到冬天,所有的北窗必定全部都用油纸与木条钉好,以此来防止北风入屋,那窗户我早查看过了,所有的木条都是封得紧紧的,并没有任何拆动的迹象,油纸也没有任何破损。”
听了戴朝宗的话,那汉子还能有什么话讲,只得点了点头,又继续与另两位同伴一并开始重新检查。
就这么一阵儿的工夫,院子外头的守卫便将那两名端送茶水的丫环带了过来,两位姑娘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此刻突然被守卫带了过来,却并不晓得生了什么事情,心中难免有些惙惙不安。
“今天早上,是谁安排你们两个送茶水过来的?”戴朝宗拿眼盯着她们问道。
一名丫环福了一福道:“回戴爷的话,是楚管事着我们二人来的,说是来了贵客,着我们要好好招待,我们先送了洗漱用的热水,然后才又端了茶水过来。”
“楚管事?”戴朝宗听罢微微点了点头,楚管事这人他是了解的,虽然说不上多么干练,但对牧场的忠诚绝对无问题。
“那些茶水是你们两个亲自泡的,还是有人代劳的?”戴朝宗又问道。
“回戴爷,是我们姐妹两个亲手泡的,并无人代劳。”另一名丫环福了一福道。
“那你们泡茶水的时候,可有什么人在一旁走来走去?”戴朝宗又问道。
那丫环摇头道:“回戴爷,当时并没有什么人在我们一旁走来走去。因为要送的茶水比较多,我们是从水房那边打了热水回来,然后才一齐将茶叶冲泡完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在旁边。”
薛轨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们送茶水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尤其是为这间房送茶水的时候。”
两名丫环并不认识他,一时间不懂得该不该回答,便见戴朝宗点了点头道:“照实回答薛爷的话。”
一名丫环这才道:“回薛爷,这间房的茶水是我送的,只不过,当时从茶水间到这里遇上的人可真不少,您是要问谁呢?”
看着薛轨一脸无语的样子,戴朝宗开口道:“你送茶水的时候,有没有谁跟你讲过话?或者说,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那丫环刚想摇头,突然“啊”了一声,然后猛的点头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一件事!我送最后那三杯茶水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有一只小猫被卡在路边的一丛冬青里,我看它叫得很惨,就把茶水放在一边,先将它救了出来,然后才又端起茶水过来。”
戴朝宗问道:“当时有谁经过你的身边吗?你还记不记得?”
那丫环苦着小脸摇头道:“回戴爷,我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小猫的身上了,真没有注意到有谁经过。”
戴朝宗与薛轨对视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戴朝宗轻轻叹了口气,挥手道:“我知道了,这里没有你们两个的事了,退下吧,只不过今天我找你们谈话的内容,不许说给任何人听,明白吗?”
两名丫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意义,却仍是点头应是,然后这才又向两人福了一福,退出屋去。
两人才退到门口,戴朝宗又吩咐道:“你们两个自己多留心一下,看看这两天有谁会主动跟你们问起这件事,到时记得跟我禀报。”
“是!”两名丫环连忙应道。
两人才前脚离开,福远镖局的铁树后脚就进了屋来,向薛轨禀报道:“总镖头,我已经都问清楚了,除了6大哥之外,还有小米和小叶两个也闹了肚子,只不过没有6大哥那么严重,其他人倒没有现什么问题。”
薛轨点头道:“我晓得了,你先下去吧,交待大伙先不要着急,也不要乱,左右那些银子都飞不出牧场。等这事情查个清楚明白之后,我再跟大家好好说道说道。”
铁树点了点头道:“嗯,这么些年来,有什么事情咱们福远镖局没挺过来啊,我相信总镖头您一定能够将这事情查清楚的,铁树告退。”说罢也退出房去。
薛轨叹了口气,拿手捏了捏也许是因为紧皱而有些隐隐作痛的眉心,坐在那处不知想些什么。
戴朝宗道:“薛兄不要着急,不论再精密的计划,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薛轨摇头叹道:“我倒不是心急,只是觉得,他们搞出的这桩事情,多半是从当初托镖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的。”
戴朝宗点了点头道:“不错,单就那三只样式和大小都完全相同的大木箱来看,便晓得此事绝非临时起意的。”
薛轨摇头道:“唉,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这八万两银子的去向。对方既然托我们千里迢迢地将银子送到牧场,又用这种手段拿回去,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是我们镖局,还是流云牧场?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手?”
在脑中想着牧场近来生地一连串的大事小事,戴朝宗道:“我看多半还是冲着我们牧场而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挑上了你们福远镖局,除了你与我们场主有交情之外,多半还是怕一般的小镖局根本没有胆子接下这么大一桩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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