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颇为欣慰,立即又追问道。
“其一我们要向斯里兰卡增派部队,以显示我们对印度洋绝对控制的决心,对印度西南部大门保持强大威慑,让印度人感到我们的存在,而不敢胡作非为。”
“其二,我们要采取和对付希腊、罗马尼亚同等的策略,来对他们在经济和科技上,尤其是国防科技上采取减少合作项目的制裁方式,让印度损失掉一批科技进步和经济合作项目,延缓他们发展的步伐。”
“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分化印度。”说到第三点时,李天成的眸光更加阴沉狠厉起来。
听到这里,蔡锷浓密的眉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狐疑道:“分化印度,作何解?”
“印度看起来是一个整体,但其实他们国内早就分成了两个教派,一个教派为信仰印度教的教徒,一个教派为信仰伊斯兰教的教众聚集区,这两个教派的矛盾由来已久,其中的嫌隙已经越来越大,大有愈演愈烈,随时爆发改变印度历史的冲突之势。”
“只要我们从中使把劲,把这个间隙搞大一些,狠狠地撕开它一条裂缝,说不定就可以给他们火上浇油,顺势将印度拆分成几个部分,而我们至少可以利用与信仰伊斯兰教的对立派的关系,牢牢在这一地区插上一杠,让印度人感到四面楚歌的窘迫困境,那么他们在和德国联手向我们发难的时刻,就会慎重考虑他们自身的安全问题,从而不敢轻易做出违背中印关系稳定的举动。”李天成郑重地回应道。
“哦,何以见得,印度国内的矛盾难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蔡锷对于印度国内事务了解不甚详细,当然没有了解印巴分离历史的李天成知道得多。
“印度西北部有一个叫做默罕默德.阿里.真纳的政治人物,此人是印度国内非常活跃的一个政客,出身于富商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学士渊博,曾经在印度国大党内任职,但后来不满国大党主席甘地等人的不合作纲领,愤而退出了国大党。”李天成思量着继续淡然说道。
“这个人是印度国内有别于印度教徒的穆斯林人,他曾经提出印度国内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教徒为两个不同的民族,早年为穆斯林人在国大党内争取席位而奋斗,随后还提出过让穆斯林**出印度的主张,但遭到了甘地等人的压制而受挫。”
“但这个人却一直活跃在政治舞台上,为穆斯林地区**于印度之外争取更多的民众支持,现在他在印度国内闹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已经成为国大党印度教众的眼中钉、肉中刺,到了不得不要将其清除的地步。”李天成一口气简述了关于真纳此人的一些过往经历。
蔡锷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总统的意思是我们要利用真纳一派与甘地领导的国大党的深层矛盾,来分化印度,将穆斯林从印度国内**出去,从而达到肢解印度的目的?”
“对,真纳此人非常有才华,是个有胆有识的实干家,敢于挑战旧制度的权威,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李天成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们主动向其抛出橄榄枝,我相信正处于被甘地强力打压之中的真纳,一定会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他们势必会对我们的支持和援助非常感激,到时候只要我们帮助穆斯林成功组建他们的**国家,那么我们和真纳之间的友好关系一定能长期维持下去,就可以达成我们在印度周边布钳制之局的大战略构局。”
“这倒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样做势必要和印度撕破脸皮,与甘地分道扬镳,因为印度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支持他们国内的**势力。”虽然觉得李天成的话非常有道理,但蔡锷面上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丝隐忧道。
大凡是和印度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都向甘地承诺过不支持印度国内穆斯林势力,这样才能和印度保持良好的外交关系,德美等国亦是如此,从来不会去触碰印度这一底线,如果哪个国家做了这件事情,那势必会引起印度的极大愤怒与反抗,有可能引起两国关系的巨大困局,甚至是爆发战争。
李天成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他的想法还是让自己提出的三点一步一步来,要走到哪一步还要看情况而定,如果印度放聪明一点,明白了中国的意思,及时收手,那就没有必要再进行第二步、第三步的计划,否则李天成也会下定决心狠下心来狠狠地敲打印度一棒子,让他彻底晕菜。
“我们可以在暗地里展开联合真纳的活动,先不要公开进行这种太明显的政治对抗活动,不过一旦印度执迷不悟地继续倒向欧美二极世界,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反正他迟早会彻底投入欧美人的怀抱,我们何不乘早就将此问题摆上桌面来解决呢。”李天成有思忖着回应道。
“嗯,虽然这样做有损于中印关系稳定,会使得我国西南边陲出现不可预料的动荡,但我看这样做也未尝不可,一贯的骄纵会使得这些第三极世界国家越来越与我们背道而驰,是该下狠手出重拳的时候了。”听了李天成的话,蔡锷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沉声点头道。
两人又继续就国际关系探讨了一阵子,在对土耳其、印度等国关系问题上达成了较为一致的意见,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这些建议拿到民业党内广泛征集意见,看看还没有什么补充建议和新的看法和观点。不过总体上来讲,李天成要在国际关系上做出战后最大动作的计划却已经牢牢在他心中扎下了根来,如果出现反对的声音,他势必要力排众议将之付诸实施。
虽然党内温和派建议继续保持现状,以免在国际上激起更大的波澜,但李天成已决然下定了决心,根据李天成的提议和指示,一九三六年很快便成为了中国外交史上最为活跃的一年。
首先是国防部长蔡锷主动提出访问土耳其,让土耳其感到受宠若惊,国际评论非常之惊讶和多样性,但大家都能猜测到中国作为第一极世界的超级存在,能够低姿态地和其它国家进行友好交往,一定是高层的思想有了某种巨大的变化,但这种变化究竟会走向何方,对于国际关系的影响会有多大,各国的国际观察家们还在热烈讨论之中,一切还要等中国后续的动作出现,才能渐渐使得中国的新策略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接下来中国高层频频出访国外的举动使得世人真正见到了中国思想的巨大改变,包括李天成在内的几位民业党核心领导人物在这一年纷纷走出了国门,访问了土耳其、保加利亚、塞尔维亚、巴西、阿根廷、波兰、哥伦比亚、澳大利亚等横跨几大洲和大洋的众多国家,开始积极加强中国和这些国家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
许多被中国高层访问和互访过的国家得到了中国承诺的经济和科技援助的蛋糕,让他们格外地惊喜,中国打出的经济牌和技术牌渐渐发挥了作用。
而整个世界也开始渐渐清楚了中国的意图,中国正在极力巩固和德美势力集团内部国家和外部国家的友好关系,企图从内外两个方面打击德美势力集团已经经营良久的地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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