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就是缺乏再次主力追击的能力,这不是意志能决定的事情,而是要面对要塞的攻坚,还有塞外苦寒草原的搜寻,搞不好会惨败无比。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现实存在的客观现实,金军可都是马军,塞外一马平川,没有想到的话迷路也是正常,没有冲锋的准备,你拿什么和人家作战?
王秀放弃追赶金军,转兵北上是有道理的,至少大踏步前进,有助于疲军保持士气,完成最后的占领,取得战略上的优势,长墙的金军必然不能久守。
金军在玉泉山有两万骑,加上破围的部队,也有五万余人,依旧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又有居庸、龙门等关隘阻挡,宋军很难毕其功于一役,届时疲惫不堪,师老关口之下,收复沿边军州困难加大无数倍。
作为军都指挥的他无法接触最高机密,却也能从旁枝末节品味端倪看,迪古乃弑君自立,兀术所部并没有归附,里面就有了很多的玄机,放过实力不弱的金军,就让人耐以寻味了,他不愿意多违背王秀的命令。
岳飞摆了摆手,沉声道:“宣抚处置司的命令还要执行,我们只能调动龙骑、骁骑军追击。”
“也不错了,至少两个军能够咬住虏人。”王贵谨慎地说道,还看了眼岳飞,说实在的心很虚。
“两个军根本无法歼灭虏人,我们还需要至少两个军的步卒。”徐庆愤愤不平地道。
牛皋实在看不下去,轻声道:“我们也不轻松,虏人就算被咬住,也能抛弃步卒,马军撤入居庸关,我们怎么去攻打?就不要说话有龙门,实在是勉为其难。”
他说的是现实,想打居庸关的话,那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这是久战疲惫宋军所不能承受的,战争达到了最后阶段,谁不想活命回家。
“终究是要打的。”徐庆不满牛皋态度,口气相当阴郁。
“兵势如水,有时候攻城略寨不一定要强攻,以势利导,不战屈人之兵,上善。”牛皋看的比较深远,要是能东面拿下大定,西边席卷云中,金军就是不愿放弃居庸、龙门也不行,否则会陷入很大的被动,这就是大势所趋。
岳飞却看了眼牛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清朔军还能战否?”
牛皋吃了一惊,抬头瞪着岳飞,惊讶地道:“虽然损失很大,却依旧能战,太尉不是要。。。。。。”
“我还是副都指挥知杂,能够调动禁军和乡军。”岳飞似笑非笑地看着牛皋,语气却相当的玩味。
牛皋恍然大悟,原来岳飞把手段用在这里,分明是钻了王秀的空子。进攻想要的关防,就必须要大量的步军,既然禁军动用不得,那就用校阅乡军的步卒。
王贵也是眼前一亮,朗声道:“第一行营所属校阅乡军,大约有三万人,可以全部拉出来。”
“不,只要两万就行了,多了不好。”岳飞嘴角挂着讥笑,全部给拉走了,动静实在太大,王秀肯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