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焦虑,虽然周国目前还有大军近百万,但却有不少是新丁,而且能独挡一面的大将实在少之又少,
宇文邕伐齐失败,看似仅有三十万大军折损,然而那些出色的将领的损失才是真正令人心痛,对周国是莫大的打击,反观齐国却是人才济济,而且武器也远比己方先进,高兴又极善阴谋诡计,要对付齐国绝非易事,
在宇文孝伯來到东雍州城下时,宇文神举亦是与杨素率军进入洛州境内,与傅伏进行了首次交锋,
代表齐军出战乃是陌刀军的统帅程咬金,这尊杀神如今更是了得,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连毙周国两员先锋,让來势汹汹的周军锐气一泄,
“宇文小儿,听说你脑袋不小,甚是适合做我家皇帝的夜壶,不若就献出來,我家皇上念在你识时务的份上也会放你手下的虾兵蟹将回去。”
将陌刀抗在肩膀上,程咬金鼻孔冲天,粗犷的声音如闷雷便响遍全场,这家伙本就是胆大妄为,好战成性,又得了傅伏的指示,真个是将嚣张进行到底,
“找死。”
纵然宇文神举心机深沉,被程咬金如此侮辱也是怒火冲天,麾下的将领更是全都变了脸色,杀气腾腾地瞪视着程咬金,纷纷向着宇文神举请命,就要出阵将程咬金毙于阵前,
“好狂徒,如此大放厥词,简直不知死活,本将杨素,今日就來取你狗头回去做夜壶。”
不等宇文神举说话,杨素便策马冲出,手中铁槊化作一点寒芒,如同流星赶月般向着程咬金面门刺來,
感受到杨素身上那惊天的煞气,程咬金心中微微一凛,脸上却是露出喜色,大笑道:“來得好。”说着,程咬金浑身杀气大盛,催马上前,手中陌刀自上而下,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向着杨素斩去,
看着程咬金不闪不避,竟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杨素心中暗骂,这齐国的将领果然如高兴一扬,都是些亡命之徒,虽然如此,他却不敢怠慢,连忙将刺向程咬金的铁槊一顿,双臂用力,狠狠地向着程咬金的陌刀撞去,
“当。”
一声巨响,程咬金手中的陌刀被荡开,身子也是退去几步,脸上腾起一抹红晕,使得他本就黝黑的面容更显黧黑,而杨素也是不好过,连人带马退出几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一片冰寒,
程咬金自认膂力惊人,却不料这杨素也是不差,不过这却更是激起了程咬金心中的战意,如野兽般咆哮一声,程咬金顿时挥刀冲向了杨素,身上散发出一股惨烈的煞气,
杨素心知自己胜负关乎周军士气,亦是不敢示弱,手腕一抖,“嗤嗤”的声响中,铁槊洒出漫天虚影,将程咬金的全身笼罩,
“丁丁当当。”
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中,程咬金与杨素颤抖一团,刀光槊影,劲风肆意,外人根本看不清他们争斗的情形,
数十招后,程咬金和杨素都是闷哼一声,终于分了开來,众人才发现,杨素的铁槊上多了一抹血迹,而他的左臂上也是多了一道半尺长的伤口,
“杨素,周国终于有一个可堪与本将之人了。”抹了一把右胸的伤口,程咬金舔了舔嘴唇,双目中凶光闪烁,方才他一刀险些将杨素的左臂斩去,后者的铁槊也刺入了胸口一寸许,
“你这莽夫,今日本将定杀了你。”杨素对程咬金也很是重视,沒想到这莽汉的武功不俗,战斗经验亦是丰富,尤其是他的心思远不像表面上这般粗鲁,
“再來。”程咬金狞笑,大吼一声,就欲再与杨素激战,身后却突然传來退兵的号令,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也只能转身就退,
杨素眉头皱了几皱,终究沒有敢追上前去,此战双方不分胜负,倒也勉强为周军挣回了些面子,
……
“贺若弼,你本身为周将,为何却背叛周国,甘愿为齐人驱使,你可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周国先帝对你的恩德。”
黄法瞿怒视着齐军阵前的将军,言辞激烈地喝吗道,他实在沒料到,这个连斩自己三员将领的居然是周国的降将贺若弼,
贺若弼顿时沉默,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终究背负着背叛的骂名,不过从内心讲,对于周国他并沒有多少归属感,甚至还有些恨意,至于宇文赟则更是令他厌恶至极,
想当年贺若弼之父贺若敦就是因为口出怨言为宇文护所不容,逼令自杀,临死前,贺若敦曾用锥子刺贺若弼舌头,便是为了告诫他慎言,是以贺若弼才如此沉默,
贺若弼甘为宇文邕卖命,实际上是感念宇文邕诛杀宇文护,为其报了杀父之仇,如今宇文邕已故,形势所迫,他又怎会为宇文赟那昏君舍生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