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瞧见了几分了然。
宋妍妤也不隐瞒,说道,“不瞒夫人,如今朝堂之上的宋相正是我父,我观长生这孩子资质不凡,有意要他拜入我父亲门下,不知夫人可愿意?”
当朝宋相之名,燕京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宋家世代清流,宋远亭几遍坐上了丞相之位,也一心为民,并不曾有半分借助权力胡作非为。
也正因此,燕京城里的百姓对宋远亭敬重的很。
一听顾长生能拜入宋相门下,那妇人自然是欣喜的很,她忙吩咐顾长生对着宋妍妤行了个礼,又慌慌张张的拉着长生进了屋。
宋妍妤余光看过去,却见母子三人正在拜屋子里的牌位,应当是顾长生父亲的灵位。
宋妍妤又在顾家略坐了会,同顾陈氏说了会话,顾长生的妹妹名唤顾长念,如今不过五岁,还是个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小姑娘。
见宋妍妤身上挂着个玉佩,小姑娘不错眼的盯着看,见她喜欢,宋妍妤便将玉佩摘下来送给了长念。
顾陈氏忙阻止,“这如何使得,夫人的贴身之物,怎能给她一个小娃娃?”
“无妨,我与这孩子有缘,不过是块玉佩罢了。”
宋妍妤看着长念,却从心底生出一种熟悉感,就好似这个孩子,与自己早早便相识。
宋妍妤临走时,便带着顾长生一同回了宋家。
宋父宋母早已归家,听她说要宋父将顾长生收为门生时,宋父冷哼一声,道,“你当你父亲如今是什么年纪,竟还要我收这么个奶娃娃?”
“父亲可别看人家现在年纪小,等过个十一二年,只怕便是前途无量。”
宋远亭很是不屑,“你如今竟也敢同为父叫板了。”
“是,那父亲可敢应下女儿今日这个挑战?”
宋远亭这才把视线放到顾长生身上。
顾长生年纪虽小,身子也单薄的很,但周身却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气质,宋妍妤起先也好奇他这股气质从何而来,但她见了顾陈氏后,便明白了一切。
人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有顾陈氏这样的母亲,也难怪顾长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概。
宋远亭见了,也觉得这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便就势应了下来,“罢了罢了,你既然开口说了,那我便收了这孩子吧,不然你早已对外夸下海口,我若不应,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说罢,拉着顾长生的手便去了自己的小书房,考校他学问去了。
宋妍妤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忽的有些鼻头发酸。
宋父如今也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却成日里还为了自己提心吊胆、受尽白眼,若不然按照宋父一贯的为人,别有用心之人也抓不到他半分错处。
一连几日不曾见到齐渊,宋妍妤起先还犯嘀咕,那人即便真的怕了自己逼婚,但这几日也该出现了,毕竟她马上便要临盆,他总要来看上一眼才是。
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