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成为牺牲品。”
“可我朝并非没有骁勇善战的武将,何至于此?”
“你父亲方才也这样说,如今皇上瞧着不比从前了,不仅同意了和亲这办法,还早早便定好了和亲的人选,定的正是柳家嫡出的二姑娘。”
柳家,满京城数得上名号的便只有那一个柳家,她原先只觉得柳元夕今日种种行为反常,不成想她却早就成了燕朝皇室选定的牺牲品。
此前二人多有不对付,都对齐渊有情,自然少不了拈酸吃醋,可到了今日,她却忽的有些同情柳元夕。
自打齐渊去了北境,多有捷报传来,朝中一些主和派便也存了观望的心思,毕竟燕朝大国,若当真纡尊降贵同北狄提出和亲,不仅丢了面子,也失了里子。
但楚朝却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一心要与北狄和谈,甚至早早得便选好了和谈的使臣,一时间闹得燕京城内人心惶惶。
宋妍妤往宫中递了信,本是想找蔡盈问个明白,但蔡盈的回信里却对此事避而不谈,她便知其中定有蹊跷,宋父下朝回来见她如此,便将她喊到了书房。
“为父知道你如今为了柳家丫头的事正焦心得很,只是如今朝局动荡复杂,边疆亦不太平,你即便插手,怕也于事无补。”
“父亲此话何意?”
“朝堂之事本不欲告诉你让你忧心,但如今齐渊在北境,你总得知道其中渊源,郯城王府谋逆一事,北狄本就牵扯其中,如今事情败露,两方在北境集结了数十万兵马,只怕不久便要开战了。”
她眼前一黑,几乎有些站立不住,“程思远毕竟是我燕朝子民,怎会与北狄人合作?”
“他程思远再是拥兵自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藩王,手下不过十几万兵马,若他当真想要这皇位,自然是需要北狄的支持,只是北狄人狼子野心,他大开国门引北狄人入境,怕只能是引狼入室。”
宋妍妤惦记着齐渊的安危,便问起北境现状,宋父摇摇头,“原北狄军队虽然骁勇,但兴军作战、排兵布阵与我军相较,却差了不知多少,此战我燕朝本有七成胜算,只是如今郯城王与北狄勾结一事,早在北境传的沸沸扬扬,军中人心涣散,士气更不如前,只怕此战凶险。”
她许久没说话,宋父知她担忧齐渊,便劝道,“我儿不必太过忧心,如今两军皆不想率先挑起战事,倒是观望居多,齐渊那小子出身将门,定是游刃有余。”
父女又说了会子话,宋妍妤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素钰本想伺候着她休息,可她卸了脂粉钗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腹中孩子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极是不安的动了动,惹得宋妍妤鼻头发酸。
第二日一早,她便将王勉喊到了身前,将自己准备了一整夜的包袱递给了他,“包袱里是我为他准备的衣物,他见了便知我的用意,此行凶险,你千万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