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家,不知不觉间热闹了起来。
推杯把盏、窃窃私语间,三个有心结好的女孩儿毫无芥蒂的玩在一起。看的出疾风是真的在享受‘家’的感觉——在这个家里表现得最热忱的毫无疑问就是她了。只不过,女孩似乎对厨房有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执念,就连立华奏也被她赶下阵来:小奏毕竟先天不足了些,面对着无法用强、又辩不过的对手,最终只能黯然败退。.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钟头。当然,大家都有小小的喝上一点酒精饮料【亚沙无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规定】。
听着疾风燕燕细语的将自己求学中的趣事娓娓道来,声音轻轻柔柔,时不时伴随着嘻嘻笑语,看着这孩子谈及魔法时的兴奋、眼眸中闪烁的神光,面颊上的笑容,零知道,这孩子确实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乐趣。
这实在是不容易的事。人的一生忙碌一辈子、许许多多的人常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真正】想干什么,也因此,在世上无论女人男人都有两种幸福:一种是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无怨无悔的幸福;另一种,就是找到自己爱的、爱自己、被懂得的、懂得的人的‘不孤单’的幸福。若果某个人能做到这两点,此生便已可言无憾,早死可矣——疾风年纪虽小,却已完成一大幸福,说实话,零有点说不出的羡慕。
“说起来的话,零哥哥。那个女孩子……就是今天吗?”
“嗯。疾风,今天晚上的大型魔术,你要好好看着。一个寻常人,甚至可以说,就算是一名高级魔法师或者高级祭司,一辈子也未必能看到如此场景,可以学到感悟到很多现在的你无法想象的东西,对你的学业可是大有好处。”
“不,哥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疾风急急的摆着她的小手,殷红的小脸润的滴的出水,她小心翼翼的说,“我想……我想见见那个女孩儿,她。”
“……”
望着小女孩娇俏的脸蛋,零苦笑连连:“我倒是想让你见见她,可是……”
如是说着,零放下酒杯,表情严肃,凝神,托起右手。
轰!
青年突然燃起的右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幽幽的日光、或者说金光,将微有些黯淡的房间照的通亮;然而这光却并不耀眼,硬要说的话,倒不如说像是金色火炬上的烛火,温和,温暖而不灼人。
而这火焰,就围绕在青年的右手间,随着空气流动而摇曳。
“这是……”
“纯粹的灵魂之光。”代替零回答的是立华奏,难得一见她姆着嘴面无表情的回忆的模样,这让零非常诧异,以至于不自觉间频频侧目——见疾风似乎不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小奏无视零的好奇注视接着解释道:“换句话说,这是一个人。一个无法维持自己人型形态的人。”
“欸欸……”
虽然嘴巴上应着诶诶,但眼眸里却还有着不解的色彩。注意到了这一点的零耐心向仅仅来到亚沙刚刚一月出头的少女解释说,“小疾风。知道什么叫‘空灵’,么?”
“是、法师冥想的最高状态。无心无我,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嗯,书背的很快,”面对即答,零展颜一笑,只不过因为心情沉重的原因,看上去像极了苦笑,“小疾风有好好努力,要好好褒奖。正是如此……菲特,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不过这种状态并非她有意达到,而是本能使然。换句话说,她现在甚至没有自己是否存在的概念,这样的她不灵魂崩溃,真是奇迹……”
说到这里,零最后又不自觉的语调一沉,有叹气之意。
奇迹?
不,不是奇迹。要感谢她的母亲,给了她‘以后的她属于零’这么一个最后的……命令。现在的菲特是‘死’着的,但这个命令却让她活着,尽管,她自己似乎都丧失了活着的勇气。
不过,让零皱起眉头的是为什么那个女人最后的一句话是这样的一句话?
……
难道说?
不可能。那女人怎可能真有作为母亲的自觉?
连连自我否定的零刚皱起眉头,就听到疾风的惊呼,“零哥的意思是指,现在的她,没有自己作为人的概念?!”
“不,稍稍有点区别……她非人而是人,被执念所束缚,通俗来讲,就是没有‘我’……这解释起来比较复杂,不过有种魔兵跟她现在的状况很想,那种魔兵叫做——自动人型。”
“但是但是、这——”
“好了,妹哟。相信零哥吧。”零打断脸现焦急的少女的急急话语,果断过度的说,“我有办法的。实际上,我有自信把秉性温柔的这孩子从混沌里揪出来,而之所以我不动手,实际上是因为菲特自身也需要这么一段时间让她思考、让她沉淀。这段过去将作为菲特·泰斯特罗莎重要的食粮,为她未来的成长铺垫道路,所以这段过程是必要的;而且,如果在这种状态下天使化,其好处多得难以形容,所以不必紧张。”
……惭愧。
见疾风接受了这个解释,零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