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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就是这样,各位都听明白了吗?”
看着议事厅里的文武重臣们,李守汉发声询问。
胡礼成带回的紧急军情便是南方的阮家开始在灵江以南地区进行针对汉人的清洗和掠夺。
“各位大人,老夫此次本来是同扈家、林家几位同僚合伙集资筹备了大批货物,过江去贩卖,不想,一过灵江情形就发现不对。”
胡礼成的商队浩浩荡荡的过了灵江没有多久,便发现从南方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难民。从衣着和语言上,毫无疑问都是汉人。
他向自己的侄子胡昌安努努嘴,胡昌安会意的从骡子上跳下,走到一个老者面前,“老丈,请了。”
满脸泪痕烟尘的老者,看到眼前的小伙子彬彬有礼,虽然是在难中,也是连忙双手还礼。
“老丈,有劳动问一下,您和这些,哦,同胞,是不是遭了灾?还是遇到了匪祸?”
“小哥!看你的样子,不是此地人,也罢!你我都是华夏一脉,我就实话同你讲,切莫往前走了!前面在闹官匪!”
老丈的话,让胡礼成、胡昌安叔侄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在阮福源前年击退了北方郑家的进攻之后,郑家的当家人郑梉迫不得已,用黎皇的名义册封阮福源为“节制顺化二处水步诸营兼总内外平章军国重事太傅国公”,要求他和自己一道发兵攻击高平的莫氏子孙,目的便是将阮家的兵力从老巢之中诱出,伺机歼灭。
但是阮福源也不是笨伯,他在谋士阮有镒的策划下,一方面令麾下的兵马抓紧时间操练,同时,命令三司,也即是掌诉讼的舍差司、掌钱粮的将臣吏司、掌祭祀及支给正营军饷的令史司三个部门,抓紧时间筹措粮饷,打造兵器、战船、火炮。
同时,在自己的辖地之内大发劳役,准备在灵江南岸地区筑起长垒,预备将可能来犯之敌拦阻在半渡而不成状态下。
这些,都是需要大笔的钱粮支持的。钱从哪里来?
“阮家的第三子阮福渶,请命从顺化府出来,一路北上,便是打出安南是安南人的安南旗号,对各处汉人村落大加洗劫,要么,按照每一个壮丁八两黄金的价格,交出钱来,你可以在原地继续居住,但是要缴纳超过安南土著一倍的税赋;要么,便是携带不得超过二十斤的财物,立刻离开,否则,抄家杀人。很多村落,便是如此被他变成残墙断壁,人也被抓去修筑长垒。”
“叔,我们应该怎么办?!”胡昌安有些急躁,“咱们这几百驮子货物,光是精盐就有二百驮,还有那些丝绸,染色布,可都是南方的这些家伙们趋之若鹜的!他们要是看到了,还不对咱们下毒手?”
“下毒手?”胡礼成向身后的驮队看去,蜿蜿蜒蜒的几百头骡马,曲曲折折将近二三里长,“怕是没那么简单!”
的确,胡礼成这次出来,是和林家、扈家一起合作的一次买卖,三家都是下了大本钱。为了以防万一,特意从汉元商号雇请了护商队。
看着那二百多名手持丧门枪、绝户刀,背着火枪的精壮汉子,胡礼成觉得自己的此行还是有些底气的。何况,对面的总兵也有自己的相识。
大不了,多花一些买路钱就是了!
但是,越往南,情形就是越发的紧张,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冒烟的村社,一群群被从家园中驱赶出来的汉人,流着泪告诫他们切莫再向南行走了。
“同海杀了数千汉人!这些安南人简直就是一群恶魔!”
在河静府,李守汉手下众人心目中,胡礼成一向的形象都不太好,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形象,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等等词汇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但是,胡礼成的一个行动,让所有在场的人大跌眼镜,从此对他刮目相看。
“昌安,你说,咱们这几百驮子货物,在顺化能够卖多少银钱?”
坐在一起,胡礼成眼睛红红的问着自己的侄子。
“叔,这些东西可都是俏货,特别是精盐,估计换回几万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还不算那些丝绸和染色布。估计这一趟,十万上下是没问题的,如果是用金子结算,我们回去和汉元商号还有一笔汇率可以赚。”
“那如果我用这笔财货去贿赂那个阮福渶,让他停止对汉人的杀戮,你觉得会如何?”
“叔父!这怕是不行!别忘了!这不是我们胡家一家的货物,还有扈家和林家的!”
“我知道,大不了回到河静,我赔给他们也就罢了。就当做这一年多没有做生意是了!”
叔侄二人简单的商议了一番,对阮家的这位三公子的为人秉性做了一番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