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球,按照教皇陛下的划分,就是属于如今的西班牙帝国的,而我,皇帝陛下的忠实臣仆,就是地球主人的臣仆!对面的这个明国小军官,应该听到自己的话,就立刻起身离座,跪在自己的脚下,亲吻着自己的皮靴,然后痛哭流涕的双手奉上土地、香料、金银,丝绸、瓷器和一切能够给帝国和他创造出巨大财富的物品。
他的蓝眼珠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守汉,以及他桌上的那七八个碗碟,从一阵阵传来的香气,他知道,那应该是对面的这个明国小军官的晚餐。“该死的!东方野蛮人,面对着西班牙帝国的高贵贵族,居然也不请我喝上一杯,然后请我吃上一顿丰盛的酒宴!”
于是,带着胸中的怒气,他抬起来欧罗巴人的下巴,很是傲慢的对着李守汉说出了让他后悔一生,让西班牙帝国剥夺了他的贵族头衔,让日后的西班牙学者大骂不止的一番话。
“作为安南南方的合法统治者,阮福源先生的忠实朋友,伟大的西班牙帝国皇帝腓力二世要求你,立刻停止对阮福源先生的军队的军事进攻,并且退回到战争爆发前你的原驻地。并且,要赔偿阮福源先生在此次军事冲突中的全部损失,包括,他的军队,土地,城镇,经济,税收等等,预计折合西班牙金币为。。。。。。”
听着通译传译过来的阿隆索的言语,李守汉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想笑的欲望,端起摆放在桌角的那个酒杯,啜饮了一口里面的黄酒。
嗯,糟香扑鼻。很是入味。
如今,在河静的几家酒坊,因为有了大量的粮食供应,稻米、玉米、土豆,红薯,酒的品质和种类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从几两银子一坛子的上等黄酒,到几文钱一斤的地瓜烧和甘蔗酒,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守汉自然不会去喝那些只有官奴才会买来喝的地瓜烧,他有钱,有钱给自己搞点小腐败,自然也是可以的。在他面前的,就是如今最贵的黄酒“玉壶春”。
品着大师傅精心烹制的糟熘鱼片,千张烧肉,喝上一口热热的小酒,颇有几分南面王不易之乐。
可惜的是,旁边有一只苍蝇不停地嗡嗡叫,聒噪的让人心烦。
“如果你不能够一次付清这些战争赔款的话,可以用你的领地上的其他出产,或者货物来冲抵。你的瓷器出产,我们西班牙帝国可以用每一箱瓷器一个金币的优惠价收购。”
我太阳你西班牙帝国的父亲的哥哥的!
进舱来向守汉汇报军情的许还山等人,听了阿隆索的条件和要求,无不是心中大骂不已!
黄麒英等人搞的瓷窑,经过试验之后已经开始规模量产,虽然还没有景德镇和潮州的规模,但也是让大家看到了又一头吸金兽的雏形。
而且,这头吸金兽,是大家共同拥有的!
在建设瓷窑之初,守汉便有意识的向河静的人们提出可以大家一起来共同出资建设。“也算是股份制的一种吧!顺便给大家谋点福利。”
可是,习惯于摸着石头过河的人们看到黄麒英等人在最初试制骨质瓷时不停的失败,不停的往里面赔钱,很多人都是望而却步。
倒是王宝、许还山、叶淇这一群年轻军官们拿出来了自己的薪俸和家底,来投入了这个“主公建议”的行业。
但是却没有想到,很快的黄麒英和林阿荣二人就烧制出了主公说的那种瓷器,一个路过河静的英吉利人,立刻用二十枚倭国的金判买下了一套餐具,并且同黄麒英签订了购买合同,每年要黄麒英以十五枚金判一套的价格卖给他至少两千套餐具,以八枚金判的价格,出售至少三千套茶具。
转眼之间,大家投入的钱粮,就都变成了黄澄澄的金子。虽然说要建设新的窑口,益常兴陶瓷号还不能给大家分红,不过,让大家看到,自己的投入就快变成黄澄澄的金子了,那个不高兴?
尼玛的,你用一个金币的价格买一箱?那一箱子可就是一套餐具啊!
你怎么不去抢?!
守汉看了看气的胸脯一阵阵起伏不定的军官们,心中暗自偷笑。唉!利益啊!
“说忘了?”守汉用一方盐梅儿给他装上的手帕擦了擦嘴,满不在乎的问了一句。
“你说完了,该我了!”守汉冷笑了两声。
“虎子!我问你,你愿意把你们的钱这样送给眼前这个佛郎机人吗?!”
“回将军,我等不愿意!”
“你们愿意将血战得来的城池、土地,河流、山川拱手让与他人?”
“我等不愿意!”
“你们愿意付钱给杀死你的亲人的仇敌,鼓励他,有机会再杀你的兄弟姐妹,甚至是你自己?!”
“不愿意!”
“告诉你!漫说你就是西班牙的一个附属国,就是西班牙的吕宋总督,也被老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你们数年前在会安开始同阮家贸易,帮助阮家铸造火炮,训练士卒,屠杀我华族民众,今天又来这里讹诈老子!”
“如今我就明确回答你!”
守汉摆了摆手,莫金莫钰兄弟两个,一拥而上,带着几个亲兵将阿隆索按到在地,让他的脸与船舱的地板近距离接触。
“你,回去旧港,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马六甲,见到你的上司,替我带个话。旧港,原为我大明旧港宣慰使司驻地,自武宗时被汝等侵占,但,我大明军民无一日忘却。旧港,是我大明自古以来的领土。某身受国恩,自当收复。滚!”
“你!你不要得意!我西班牙帝国的怒火,不是你能够承受的起的!”通译很是尽心的将李守汉的话传译给阿隆索。
“你能不能活着回到你的兔子窝都是个问题!”
“你这几十条船,会被我们几家联合送到海神那里去!让你去面对波塞冬的三叉戟!”
阿隆索口中喃喃的大骂着。
莫钰从通译嘴里得知这个被按倒在地,正用脸给将军擦地板的家伙,还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骂着,抄起自己的佩刀,用包着黄铜的硬木刀鞘狠狠照着阿隆索那张正在喋喋不休的大嘴抽打过去。
“主公,他说的没错。哨船来报,在我们锚地大约数十海哩之外,出现了几家船队。”在阿隆索的惨叫声中,许还山低声向李守汉禀报着。
“拖出去!”守汉看着阿隆索鼻子嘴边肮脏的血迹和鼻涕、口水,有些厌恶的低声吩咐着。
“都有哪几家?”
“有三条蓝白旗子战船,大约每艘有炮十余门。另有四条倭奴船,上悬的旗帜是圆圈里一个十字。另有二十余条沙船等,悬挂的旗帜是李字大旗。似乎是李旦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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