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狙击
“到!指挥使有什么吩咐?”
听到权指挥使大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刚刚装弹完毕的荆嗣立即回头应答,不过在如此紧张的作战气氛中,权指挥使特别叫出自己的名字来,却不是叫哪个都头,也不是呵斥哪个手忙脚乱的家伙,荆嗣心中多少是有一些奇怪的。(.赢话费,)
如果权指挥使是叫哪个都头的名字,那肯定是要另行分派战斗任务;而如果权指挥使是叫出某个手忙脚乱的家伙的名字,那显然是要对他进行一番叱责,甚至有可能当场行一点严厉的军法,以警醒一下全营。
结果权指挥使居然叫的是自己,这还真是有点古怪。
荆嗣自觉在作战当中自己应该是没有出现丝毫差错的,基本表现不敢说在全营排第一,那也肯定是排在前列的,这种自信荆嗣还是有的,所以他不认为权指挥使喊着自己的名字是因为自己作战不力或者犯错。
不过荆嗣再自信也没有傲慢到自以为重要性超过了都头,作为一个应募入伍才两年的小卒,想来权指挥使即使是要交代什么作战任务,那也怎么都不可能越过了都头、十将什么的而轮到他。
所以这事多少都透着一丝古怪。
只是军中自以服从上司的命令为重,无论荆嗣此时心里面有多么疑惑,既然权指挥使喊到了自己,那就必须大声应答静候吩咐。
“嗯,不错……”尹继伦眼含激赏地看了一下荆嗣,然后又转头望向前方,“当初在莲花峰下,你可以在五十步开外一铳打穿跑动中的大象左眼,今日是在江中的船上,平稳远不如陆地上,而敌军相距足有一百多步远,所以我不要求你一铳击中哪个人的眼睛或者头颅,不过击落敌军的将旗做不做得到?!”
荆嗣闻言就是一愕,然后顺着尹继伦的视线看过去……前方一百多步远的地方,南汉军的船只穈集一团,在那船队的正中间是一艘大舰,大舰的桅杆之上一面大纛在迎风飘扬。
那就是南汉军的主将座船吧?那面大纛就是权指挥使所说的将旗吧?嘶……权指挥使居然是要俺去打掉这面大纛!当然,如果能够将这面大纛打落,南汉军肯定是会丧胆的,只是……
荆嗣略显为难地说道:“指挥使,虽然船上非常颠簸,敌船相距也还远,不过敌军那面将旗的目标不比大象的眼睛更小,要俺打中确实不难。(.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尽管大胆地说来,放心!我想让你去击落敌军的将旗,并不是要刁难于你,现在也还没有向你发布军令,做不到可以直说。”
看到荆嗣的神情这么为难,尹继伦登时醒觉自己大概是愤怒过头,太想给捣乱的南汉军一个教训了,以致于向他提出了一个过高的要求。想想以自己的铳术,在这么摇摆不定的船上想要打中那面在风中飘扬的大纛的确是做不到,即便荆嗣的射出极为高超,这个要求可能还是过高了。
“指挥使若是要俺打中敌军的那面将旗,这事倒是不难做到,不过要将其击落却是很不容易的。那种大舰的桅杆很粗,即使是悬挂大纛的末梢都比碗口还要粗,俺们用的火铳铳子是不可能把桅杆打断的,除非是炮弹。不能打断桅杆,如果还想要把敌军的将旗击落,那就只能是去试着打断拴旗的绳索了,那可就太难了,绳索不光是很细,而且还在随风飘荡,基本上是打不中的。”
既然权指挥使不是要有意刁难自己,而且还是如此商量的口吻,荆嗣当然就实话实说了,对于自己做不到这样高难度的事情,他倒是没有什么羞愧的。
其实以他对自己射术的自信,如果是要在攻城的时候打断吊桥的系索,那他倒是有足够的把握,因为站在城头弓弩手的射程之外射击系索,也只需要距离几十步的样子,而且吊桥的系索还是比较粗的,并且拉起吊桥之后的系索还是紧绷绷的几乎纹丝不动,其实相当好瞄准。
但是这船上挂旗的绳索可就完全不同了,一则距离太远,二则绳索太细,三则目标还是一直在空中飘来荡去的,这就既不容易看清楚又难以瞄准了。
不过以后要是在陆战的时候权指挥使要自己去打敌军的将旗,自己能不能做到呢?荆嗣想了一下,觉得那个难度却是不大,因为他可以取巧啊……陆战中将旗使用的旗杆不会太粗,如果铳子击中旗杆的正中间的话,完全可以将其打断,当然,通常来说双方在陆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