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不敢当,将军业已见过那两样兵器的效能,我以为凭着将军的行伍经验,用好它们应该是不在话下的。这两件兵器用得恰当了,对战力何止是倍增啊……”
慕容英武说话间就想到了火器和千里镜真正的创制者,还有它们在周军手中发挥出来的威力,一方面有些神往,一方面则深感痛切。自己不光是没有能力完美地复制出周军手中那么好的兵器,更没有能力复制出第二件千里镜,甚至连怎么使用它们都还只能照猫画虎而做不到别出机杼。
“……至于这个千里镜么,的确是兵家至宝,可惜我不会做,真正会做的是周人,真正用得好它的是周军,主将和斥候人手一件正是千里镜在周军当中的使用情况,所以当年我在作战当中从周军手中夺来了两件。可惜啊……”
真的是很可惜,在獐湾全歼了周军的两个指挥,竟然是慕容英武至今为止对周军造成的最大伤害,而从他们的指挥使那里缴获的两件千里镜,其中一件在皇甫继勋手中只停留了不到一天就又被周军给收回去了,而在自己手中的这一件因为已经成了孤品,结果居然让自己根本就不敢进行拆卸研究,所以仿制之类的也就无从谈起了。
还有从周军手中缴获的那近千杆火铳,最后也就是自己拚死留住了一杆,并且在明明研究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之后,还是因为冶铁以及制造火药的能力不及周人而无法完美地仿制出来,否则的话自己所属势力的野战能力哪里会差过了周军那么多。
慕容英武不经意间又陷入了回忆和怨恨当中,不过他刚才随意的一番话却是让植廷晓听得眼珠子一突:“这种千里镜竟然是北朝人造出来的?!北军的主将和斥候可以做到人手一件?!”
方才他还在为慕容英武手中的千里镜欣喜,为他没有更多的千里镜而遗憾,这时候却因为慕容英武的这一句话而手脚冰凉——这种兵家至宝,若是谁都没有也就罢了,只有自己手里有当然更好,哪怕是只有一件,最可怕的情况不就是自己这边极少,而敌军那里很多么?
方才还在为本方的知彼能力大进而欣喜,现在植廷晓才知道,真正知己知彼的其实是即将到来的敌军啊……
…………
“马迳的位置的确十分险要,南汉军的山寨也是扎得相当讲究,显见得其主将颇为知兵,那些山寨的构筑就是要迫使我军只能取道山路正攻,从而在其坚壁之前折戟。不过我军这些年什么关隘天险没有打过?这次洸口之战,浈阳峡两边山上的栈道口争夺,或许可以说是南汉军疏于防范,但是当年灭蜀之战,剑阁重险却也是被我军以正攻法击破的。以我军的各种火器和士卒们的奋勇敢斗,区区马迳却是阻止不了我军的推进。”
说这话的是贺州道行营副都部署王继勋,这个颇有武勇,在军阵常用铁鞭、铁槊、铁楇而被军中目为“王三铁”的人,对本军同样英勇的战例倒是知之甚详,虽然他指挥火器部队的机会不多,但是并不妨碍他了解火器部队的威力,尤其是这一次在南汉的连州招讨使卢收手底下吃了一回瘪之后,他更是对火器部队艳羡无比。
其实这番话首先从王继勋嘴里说出来,而不是王廷义先叫嚷起来,倒是有一点奇怪了,说实话,在听到王继勋的这番话之后,王廷义登时就大有知音的感觉,这一次王廷义没有如此放炮,完全是因为他一开始负责为诸将介绍基本情况,这才不适宜立即放炮,于是就被王继勋抢先了。
“是啊,我军有各种火器助阵,士卒又是奋勇争先,马迳虽险,却也强不过剑阁,比金陵这样的坚城也不见得就更强,到时候只要火铳兵压制住南汉军的弓弩手,霹雳投弹扑上去,至不济还可以挖坑炸墙,任他怎样的重险也都破了。”
对于王继勋的话,最早实现全火铳兵并且用火器在攻守两端都建立过殊勋的伏波旅显然是举双手赞成的,伏波旅第六军都指挥使张思钧的作战经验让他说这话的时候相当有自信。
贺州道行营的火器兵主力说话了,韶州道行营的火器兵主力焉能沉默,李延福的粗嗓门紧接着响起:“我们金枪军掩护过友军炸楚州,打跑了象兵,压制了敌船,再掩护友军破马迳也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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