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的强攻,并且成功地将其击退。
照此推理,对付周军现在使用的重型火铳,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南汉军需要有同样的东西,而且数量还不能少了。
然而这却是慕容英武办不到的事情。即使南汉比现在还有钱,即使再多给他一两年的时间,即使他事先就知道要大力制造超重型的铜火铳,那些几千斤重的东西也是很难从兴王府的作坊运到马鞍山上来的啊……而且就算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运上来了,周军啃不动了就不会再换一个方向么?
马迳当然是周军从清远、石门镇方向进攻兴王府的最佳通道,不过毕竟也还不是进入兴王府的唯一通道,周军现在大概是有自信可以打通这条路,若是真遇到了重大挫折,他们也是完全可以转向的。
从周军有能力从汴梁万里迢迢越过五岭运来重型火铳这一点看,因为他们高超的冶铁技术,恐怕周人造出来的重型火铳相当轻,大概转移起来不会太难,而要想让费尽心力运到马鞍山的超重型铜火铳再换一个地方,还得跟得上周军的节奏,想来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两国两军的这种国力军力对比其实早就造成了周军必胜的局面啊……哪怕他慕容英武在其间搅风搅雨的增添了不少变数,终究还是难改这种最基础的力量对比。
这就是慕容英武方才感觉万念俱灰的根本原因,其实他为南唐效力的那一段时间才是他报仇的最佳机会,换到了其他国家哪怕是给周军添堵的目的都实现不了多么明显啊!
向周朝和郭家报仇的希望基本上绝掉了,给郭家小儿添堵的愿望今后都难以达成了,今后自己还能再向哪里去?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断根了……
一连串的杂念只是在一股脑之间涌了上来,然后马上就被慕容英武又压了下去,眼下双方正在交战呢……哦,其实够不上“交战”,只是南汉军在挨揍,即使再没有什么明确的希望,稍微试一试总是好的吧?
“这是周军的重型火铳,威力大射程远,我军的弓弩火铳抛石机都无从应对,真正可以克制对方的手段,其实就只有我军造出同样的东西来……当然这事眼下是不必想的了,为今之计,只有我军逼上前去,这种重型火铳及远而不及近,只要靠近了它就不能发威。至于周军的火铳么……那就只能是拚了!我军用两三人扛一杆火铳向前冲,不要顾忌伤亡,等到冲过了周军这些铁球的落点之后,再安放火铳与周军对射。”
周军的重型火铳及远而不及近,那是慕容英武从自己的试验品身上判断出来的,虽然没有什么把握,此刻他也只能尽量说得很笃定。这场仗眼看着有可能要一败涂地了,与其在周军的轰击下全军溃散,还不如临死一搏,哪怕这种战斗就连当初的天德军都未能做好。
实在是因为慕容英武难以接受南汉军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败退下去,虽然他现在要是主张全军退回兴王府,而植廷晓居然采纳了的话,山寨中的南汉军估计还能跑回去一半不到,但是那样有什么意思呢?就连如此险峻的马迳都守不住的南汉军,莫非还能守得住兴王府?而只要这样的垂死挣扎可以给周军造成一定的伤亡,慕容英武就能感觉到自己没有白跑岭南一趟,没有白进蚕室一回。
只不过慕容英武在这里把南汉军当作了自己向郭炜报复出气的工具,而植廷晓却是真心实意地信任着他的判断——谁让植廷晓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新鲜事物,平生的行伍经验完全不够用了,而慕容英武接触和对付这种周军的经历却不是假的,在植廷晓看来,想必他的建议总会有几分道理在的吧。
“内中尉言之有理!与其任由北军对我军肆虐,最终让我军毫无抗拒地溃败,莫若置之死地而后生。北军有近万杆火铳,我军也有数千,我军的火铳虽然笨重,威力却似乎还要更大一些,对拚之下却是未必就会处于下风。北军向来以火器欺凌周边,想来仗恃的就是这些火铳兵,一旦其火铳兵失利,其他军兵却未必就有勇气和我军对战!”
不光是相信了慕容英武的建议,植廷晓还自动地为慕容英武进行补完,推算下去倒是让他一下子信心倍增。也对啊,半个月之前双方的对射不就是以本军的胜利而告终的么?虽然其中有一点山寨的地利,这一次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和啊!
“传令全军,出寨进攻敌军,逼近之后就挨不到铁球了,只要与敌军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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