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毁了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曾飞云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雪天晴叹了口气:“如此下作的手段,就算得逞,你会有复仇的快感吗?”
“只要能让他们身败名裂,我什么都可以做!”
看着近乎疯狂的曾飞云,雪天晴心中突然一动:“不对,这事不是你的主意,是公主的主意,对不对?”
“胡说八道,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
见曾飞云愈发疯狂,雪天晴长叹一声:“这又是何苦?”
就在这时,曾飞云突然窜起,一个饿虎扑食就朝雪天晴扑了过去。
雪天晴只是轻轻晃动了下肩膀,一道劲风就将曾飞云打倒在地:“逼着我杀你,然后保全公主,还别说,你对公主真有一份心。”
见曾飞云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雪天晴一脚将他踢出三尺:“豺狼尚知养育之恩,你倒好,竟然如此纵容公主!怪不得拿上万僧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原来良心早就让狗给吃了。”
雪天晴说完不再理会曾飞云,而是直接迈步出门回了馆驿。
见雪天晴现身,朱瑞开门见山:“孙长老,如何?”
雪天晴沉思良久,最后说道:“朱将军,你与当朝陛下是什么关系?”
“陛下乃是我堂兄,长老为何有如此一问?”
“当年公主下嫁驸马,是不是王后的主意?”
朱瑞点头:“成亲之前,原本公主心有所属,但那后生乃一介平民,皇家又怎能同意?后来王后亲自择婿,才选中了当今驸马。”
见雪天晴若有所思地点头,朱瑞疑惑道:“长老怎么提起此事?”
“飞云真人就是当初的后生,而王后失节可能与她择当今驸马为婿有关。”
朱瑞先是一愣,然后大惊道:“怎么可能,公主从小乖巧,成亲之后每每回宫探望,去往小相国寺上香都与王后同行,可谓天下第一孝女。”
雪天晴叹了口气:“可能也好,不可能也罢,剩下的事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明日我等进宫倒换官文,然后就会离开,其他的还是你们自己处置吧。”
朱瑞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一把抓住雪天晴的手:“长老,靳勇修为不低,我等贸然前去恐怕徒增伤亡,长老可否在随我走一趟?”
雪天晴一愣:“靳勇?他不是叫曾飞云吗?此人乃珈蓝国皇室后人,曾同于僧,所以才取这个姓。”
“可当年他说他叫靳勇!”
雪天晴闻言又叹了口气:“还是去看看再说吧。”
等雪天晴与朱瑞带人离开后,三藏问道:“八戒、悟净,你二人可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八戒摇头:“我只知道如今车迟国发生的事都与皇室有关,具体怎么个有关法,弟子不知。”
见沙僧同样摇头,三藏说道:“那就等你们师兄回来再说。”
八戒说道:“师父,师兄此次去往飞云观,还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看我们还是先安歇吧。等师兄回来,该告诉你自己就会告诉你的。”
三藏觉得八戒言之有理,遂先行安息,可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看到雪天晴的身影。
直到日上三竿,馆驿外匆匆跑进一名内侍:“哪位是唐朝来的圣僧,我家陛下请圣僧移驾王宫。”
八戒说道:“师兄这次直接折腾到王宫去了,师父,反正要倒换官文,我们也去一趟吧。”
三藏点头,然后让二人收拾行李,准备倒换官文后直接起程。
不想沙僧摇头道:“师父,您可别忘了师兄说要好好感谢下韩焱。”
三藏一拍额头:“为师疏忽了,悟净你在此看守行李,八戒随我进宫。”
留下沙僧看守行李马匹,三藏在八戒陪同下,随内侍直奔车迟国王宫。
进了车迟国王宫,几人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去往了后宫。
直到最后面的一座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院门口,内侍才止住脚步:“圣僧,您二位请进就好,小人就送到这里了。”
见三藏疑惑,内侍解释说小院虽然看着不起眼,却是车迟国的龙兴之地。当初太祖就是在此起兵创立的车迟国。
如今的小院,除去现任王后外,任何外姓人都不能进入,国王最为宠爱的嫔妃都不行。
小院中的打扫收拾,也只能都由王后带领皇子皇女完成。
三藏闻言眉头一皱:“既然如此,那我等进去不妥吧?”
“圣僧放心,这可是陛下御准的。你是大唐高僧,当世菩萨,您要是不能进,还有谁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