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道:“恭喜大人功法已臻化境,我等重返华夏,逐鹿天下,指日可待!”
谌奇收了神通,无悲无喜,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正要暗中筹划一番!”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门外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曾和尚面有愠意,但还是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那位白人管家,他微微低头,道:“先生们,老爷有事找你们!”
“哼,知道了!”曾和尚道,待白人管家走远之后,向谌奇抱怨道,“大人,这晁贼已然是废物一个,居然还想像国内那般的对待我们,这口恶气不得不出啊!”
“罢了,我其实早就可以抛掉他,独自跟夷洲残余的前朝孽党、转轮教,还有共济......那边的人合作,不过,我们终究是实力不济,只得暂时依附于他的名号,当然,红权皇子才是我们支持的正统皇位继承人!”谌奇缓缓说完,然后站起身来,依旧是那副俊挺的身板,风度翩翩,一身修为,恐怕早是那儒门宗师级的程度。
谌奇拿着那本不离身的泛黄书册,负手在后,大跨步地走过一处处的回廊,那大门都是自动被他的起劲推开,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不一会,他们二人便来到晁丞相的书房,但见那晁丞相落寞地坐在书桌前,无端望着他的相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丞相,学生来了。”谌奇依旧恭敬说道。
“红权去了白玉宫,至今未归,我多次想面见米国总统,他们都搪塞各种理由,以致于延误战机,让我那苦心经营的东北三州,惨遭尽墨!”晁丞相将相印重重扣在书桌上,四四方方的相印立刻应声折断了一角。
谌奇轻蔑一笑,道:“晁大人,我这就去白玉宫,寻权皇子的下落!”
晁丞相双眼浑浊,无力地看了谌奇一眼,然后就如同死尸般躺在软座之中,曾和尚斜睨了一眼苍老的晁丞相,就跟着谌奇离开了这座庄园。二人坐进一辆专属的加长型豪车,风驰电掣般赶往米国的首都--华盛顿特区。
谌奇坐在车中,默默地看着手中经典书册,很明显,米国对谌奇等人的待遇,明显高于老而不死的晁丞相,依照米国一向唯利是图,无利不赶早的秉性来看,唯有谌奇和红权还有一丝的利用价值,所以对他们的重视度也相对很高,红权流落在海外,随时对于红环的朝廷,都是一种致命的存在。
曾和尚狂喝着车中美酒,道:“谌大人,我看红权被扣在白玉宫也有些时候了,明显就是一个人质,那老家伙还不明白,居然叫我们去找红权?”
谌奇唰唰地翻看着书页,心中纠结万分,想到自己被逐出师门,百般流浪,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辅助红权登上皇位,成就自己帝王师的毕生荣耀,结果却被那连生活活断送了梦想,如今,更是流浪在异国,而那红权也被囿为质子,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曾和尚,我们尚在他人屋檐之下,不可胡言乱语,小心惹来麻烦。米国龙蛇混杂,不仅是那帮人的大本营,更有转轮教、前朝余孽等等各种组织,我等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为妙。”谌奇经过一系列的挫折之后,不知不觉已将性子磨平,不再是先前的那番轻狂模样。
“是,一切听大人的便是!”曾和尚回答道。
白玉宫,位于华盛顿市区中心,宾夕法尼亚大街之上,北接拉斐特广场,南邻爱丽普斯公园,与高耸的华盛顿纪念碑遥遥相对,是一座白色的二层楼房,乃新古典风格的砂岩建筑,其朴素、典雅、美观,乃是米国政府的中心枢纽。
谌奇性格亦正亦邪,更是放浪形骸,不拘礼数,但他也是号称自己乃是儒门正统的弟子,毕生的愿望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米国的这段日子里,他深深被此世界第一大国的富庶强盛所叹服,更是从侧面激发了他想重返华夏,立红权为皇,自己也好大展宏图的夙愿。
车门打开,早有一名身穿黑色挺拔西服的白人卫士前来开门,曾和尚将手中的通行证扬了扬,那白人卫士立刻为之引路,谌奇一身儒士的打扮,曾和尚则是一身黑色的僧服,二人的奇装异服,立刻引来街道上游人的注目,更有甚者,纷纷拿出手机、相机拍照。
“哼,一群不服礼教的无知蛮夷!”谌奇暗骂着,依旧抬头挺胸地潇洒走进白玉宫中,白玉宫中升起的米国国旗,迎风招展,就像是那展翅飞翔的白头鹰,站在一处高高的金字塔上,睥睨天下众生,隐约之中,那金字塔没有顶部,唯有一只奇妙的眼睛,出神地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