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父辈的旗帜(上)
乔肆捧着澳洲国旗,爬上了总督府的房顶,然后他开始发愁了。“我们得先找一个旗杆。”然后他琢磨了一下,又补充说:“而且这个旗杆必须足够高……高到让城外的人都能瞧见。”他还记得初级士官课程中,教官们曾经说过的,旗帜对于战争双方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下面的于山抽出一根像是晾衣杆的竹竿,比划了一下:“但我只能找到这么长的。”竹竿大约有四米长,虽然总督府的地势比较高,但加上这四米也无法让旗帜跃出城墙的阻挡。
“太短了。”乔肆四下打量了一下,而后他一眼看中某棵小树。“加上那个还差不多。”
顺着乔肆的手指看过去,于山立刻大叫起来:“你疯了!”严格来说,那颗小树足足有海碗粗细,而且有足足十几米高。“我们手头可没有锯子。”
乔肆很肯定地说:“去找水野义川。”
然后于山又跑进房子里去之后水野义川……在水野义川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下,于山又找了上尉李森。水野义川向来把那把大马士革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起码比于山的性命重要。现在让他去拿着宝刀砍树,不可能!除非有人可以赔偿他一把更好的大马士革军刀。
“水野,立刻把那颗树放倒。这事儿办好了,我打报告给你配发一把更好的军刀。”为了复制历史,抱着数码相机的李森显得很大方。与‘珍贵’的历史相比,军刀还不有的是?林有德他们据说已经开始考虑规模化制造大马士革了,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这东西就得沦落为大路货。
得了保证的水野义川依旧满脸的肉疼,举着军刀婆娑几下,就好像摸着自己的老婆。随即嘟囔了半晌,高举起来,‘哈伊’一声,手起刀落,碗口粗的小树应声而倒。然后他迫不及待地看了看刃口,没有明显的伤痕,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而后一本道大师化身园丁,三下五除二将小树的树冠清理干净,转瞬将之变成了一根原木条。
几个士兵扛着木头,费力地运上了总督府的房顶——这并不容易,前后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中间还打退了西班牙人一次进攻。
再之后,国旗绑在了竹竿上,竹竿绑在木头上,而后七八个士兵缓缓将之树立起来。当旗帜举到一半的时候,李森按动快门,咔嚓一声将这一切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几个月后,这张照片被洗了出来,经过photoshop润色之后,将澳洲大兵的勇气衬托得淋漓尽致。天空阴霾,远处硝烟滚滚,八个大兵奋力地举着旗杆,那一面澳洲共和国国旗迎风飘扬……后来这张照片保存进了澳洲国家博物馆,并且有几位著名的画师浓墨重彩地进行了再加工。
再之后与之相关的影视剧更是无数,人们每次走到这副照片前,总会有漂亮的解说员讲述当初的父辈是如何为解放人类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当然,几乎所有的老外对此都嗤之以鼻。马尼拉战役?不过是一场抢夺殖民地的战争罢了。
只不过澳洲人喜欢立牌坊,而西班牙人不懂得立牌坊罢了,什么解放之类的,都是扯淡!要真解放了,吕宋现在怎么成了澳洲的一个省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事实上参与竖旗的八名士兵根本不知道,他们因为这一举动而被写入了史册。他们这会儿坐在房顶上正在悠闲地休息着,看着西班牙人的崩溃。
是的,崩溃!
穿越众作为现代人,对于旗帜的概念已经很淡薄了。现代战争中,很少能见到举着旗号朝前冲锋的。就算旗帜倒了之类的,也不会引起全家崩溃。
但放在十七世纪,树立起的澳洲国旗,仿佛有千钧之力,瞬间便将西班牙人压垮了。
当旗帜树立起的那一刻,只是几分钟之后,马尼拉城内城外,到处都是欢呼声。
一开始有人喊‘赢了’;也有人喊‘胜了’,但更多的人在喊‘乌拉’。从发音角度来看,不论是 赢了还是胜了,都没有乌拉来的给力——穿越众极其敏感‘万岁’这一字眼,所以全军禁止喊万岁。到了后来,城内城外的呼喊声渐渐划一,变成了整齐的‘乌拉’!
在旗帜的鼓舞下,毒刺营势如破竹。前一刻还寸步难行的街道,如今在毒刺营摧枯拉朽的攻势之下,完全变成了豆腐渣工程。西班牙人只是象征性地抵抗那么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