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夷已经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颈,小嘴儿紧贴着我的耳边轻声的絮语着:
“大哥、大哥!宓儿好羡慕秀儿姐呀!啥也不想、啥也不管,只是一心一意的对大哥好就行了!适才、适才宓儿同秀儿姐和丽儿回来,偷听了一会儿,丽儿就生气了!气的脸都发青了!秀儿姐只好拉着她又回侧帐了之后,宓儿才进来的。其实、其实宓儿也同丽儿一样,心里好苦啊!姐妹们越来越多,近来连夜里大哥搂着宓儿睡都让丽儿给抢去了一半。但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宓儿喜欢大哥、是大哥的娘子了?宓儿一切、一切都要为大哥着想。宓儿也知道,大哥不仅是宓儿的,也是大汉朝的、是万千黎民百姓的呀!……”
当然,甄宓的娇言絮语也只有耳朵紧贴着她的小嘴儿的我能听到,坐在那里还娇臊得情潮翻涌的飘雪根本不可能听清一字一句。性别使然,无论是甄宓如何的聪慧、如何的睿智?但发泄内心的抑郁、苦涩的方式同样与其他女子大同小异,那就是要对至亲之人作以倾诉。无论倾听者会听进去多少、听不听得明白,说出来她心里自然也就轻松了、舒服了许多。
甄宓的心性也确实堪称‘坚韧’!在倾诉着自身内心的感受中,说着说着,就又很快转到了自家的事上:“大哥!快去侧帐安慰安慰丽儿吧!谁让丽儿有一个跋扈不羁的父亲温侯了?丽儿还小,以前也过于的野性、刁蛮,现在已经改了许多了!大哥还是去哄哄她吧!其实、其实,丽儿就是在生大哥还不同她好的气。现在也快夜了!大哥让秀儿姐回来,同宓儿一起陪陪公主姐姐说说话。大哥就同丽儿睡在侧帐吧!嘻、嘻!大哥要轻些呀!丽儿还是第一次哪!嘻、嘻!大哥快去吧!”
把小脸儿上的情泪全部擦到了我的脸上的甄宓,又恢复了嬉笑颜开的娇俏摸样后,小身子已经挣扎着跳下了我的怀抱,两只小手拉扯着我的一只大手,催促这我赶快去侧帐安抚吕昳丽。“好、好!大哥就去!宓儿也和公主好好聊聊!呵、呵!”讪笑着的我,边站起身、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打着‘哈哈’,兼且说给一时还娇羞得难以恢复沉静状态的飘雪听。
“嘻、嘻!表哥咋才来呀?宓儿都告诉秀儿了!秀儿也哄丽儿这小妮子半天了!可丽儿小妮子还在怄气。小妮子!秀儿的表哥来了!不就是想秀儿的表哥了吗?现在让秀儿的表哥好好的亲亲你小妮子!看你还怄不怄气了?咯、咯、咯……!”发出了一串妖冶、妩媚的银铃也似的娇笑声之后,貂蝉把撅着嘴扭捏的坐在软榻上的吕昳丽推到进帐的我的怀里,就一扭三摆的宛若风摆杨柳般的走出了侧帐。
娇笑连连的貂蝉走出去后,因甄宓的一番颇含着幽怨、苦涩的絮语,内心里感到有些意兴阑珊的我,手里牵着吕昳丽的一只玉手,仰身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软榻上:“又是疆场、又是军政要务的。真把商累坏了!”说着,我摇动着手里牵着的吕昳丽的玉手说到:“丽儿呀!快来给商锤锤!”媳妇一大帮的我,除了练就了‘厚厚的脸皮’以外,也学会了一条对付愿意撒娇、怄气的女子的一条良方,那就是:装糊涂、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