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无数人努力好不容易换来的统一抗日战线顷刻间就会冰消瓦解,真正得利的将会是日本人,所以无论如何,蒋介石现在是不能动的。”
乔安邦神情淡然道:“爹,这些孩儿又何尝不知,孩儿此次前来并非真的想要他蒋某人的性命,只求能救出父亲,不让爹您做那软禁之囚!”
“而且,以我们乔家军现在的实力,即使没有今天之事,也同样会遭到蒋某人的猜忌与制衡!”乔安邦道:“如果爹您落在他们手中,日后我乔家军的行动将会受到诸多掣肘,所以,无论如何儿子都要将您救出去。”
“可是,安邦你想过你没有,你今日率部突袭蒋的官邸,就算今日你我父子全身而退,蒋某人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动员一切舆论力量来批判你,消减你在全**民中的声望,让乔家军失去民众的支持!”乔父忧心忡忡的道。
“爹,儿不在乎。况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儿及麾下的十万虎贲所作所为,对得起国家和民族,无愧于天下,儿相信,广大人民群众一定会明白的!”
说此一顿,乔安邦又低声对乔思远道:“不瞒父亲,儿观现在的国民党**不堪,党内派系林立,当权者勾心斗角,相互逐利,决不能长久!所以,一旦时机成熟,儿子势必取而代之,联合其他真正爱国党派和人士组建一个公正廉洁的民主政府。”
“嗯?”乔思远闻言一惊,抬头凝视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脸上那份果敢坚毅和决心,心中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由于情势紧急,乔石父子儿子并未做过多的交谈,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几名卫队人员当即紧张的守在了乔安邦与乔思远身旁,远处的蒋委员长见他父子二人先后走了出来,神情微动,尤其是看到乔安邦。
如果可能。蒋委员长真想让人即刻将乔安邦拿下,但是,他知道现在绝不是时候,虽然知道一日纵虎。终身为患的道理,但蒋委员长此时没得选择,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换除掉乔安邦。
他活着,那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去除掉乔安邦,如果他死了,那可就真的没机会了,鱼死网破。显然是不明智的,这一点极富政治头脑的蒋委员长不可能不知道。
见乔安邦走了过来,蒋委员长苦着脸道:“安邦啊,令尊你带回去吧,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希望你能以国家为重,以民族为重,党国还是需要你滴。”
乔安邦向蒋委员长敬了一礼。凛然道:“安邦今日所谓,实属无奈,还望委座见谅!”说完。他便转身去扶乔思远。
但就在此时,乔思远趁身旁的卫兵不备,伸手将其中一人腰间的一把配枪夺了过来,等到卫兵以及乔安邦反应过来,乔思远已经拿着手枪连退了好几步。
蒋委员长见状吓了一大跳,他身后的戴笠更是紧忙上前,挡在了蒋校长身前,让蒋委员长颇为感动。
乔安邦更是一头雾水,大惊问道:“爹,您要干嘛?”
乔思远神色木然。看了看儿子与蒋委员长,又扭头看了看院子中的特战营士兵,语重心长的道:“儿啊,自古以来,以下犯上都是死罪,除非取而代之。否则犯乱之人皆不得善终。”
乔思远话未说完,那边蒋委员长顿时色变,急忙操着宁波口音急声道:“乔老爷子,您、您放心,中正说话算话,绝不会追究安邦今日之事!”
乔思远轻蔑的看了一眼惶恐万分的蒋委员长,继续道:“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抗战大局,蒋某人还不能杀,所以,我们父子二人,今天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去。”
“爹!不!”乔安邦再傻也听明白了父亲已经萌生死意,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爹,您千万不要做傻事,一切孩儿都有应对之策,您一定不能丢下我和大哥啊!”
乔父不为所动,忽然正色凛声道:“安邦我儿,你听着,男儿生立于世,自当提三尺青锋,立不朽之功勋,创惊天动地之伟业,如今我乔家军兵强马壮,崛起于乱世,发迹于民族危难之际!但我儿切记,切勿以我为念,驱除日寇之前,切莫内乱,当以国家民族为重,他日你率十万虎贲之师,攻入东京之时,为父便可含笑九泉了!”
言讫,乔思远果断的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乔安邦的心仿佛瞬间破碎了,那犹如万箭穿心之痛,让他忘记了呼喊,忘记了哭泣,更忘记了流泪。
当看见父亲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时,两行清泪才夺眶而出,这时,他耳边不停回响着乔父刚才的嘱咐:“切莫以我为念,驱除日寇之前,决不可内乱,当以国家民族为重,国家为重,民族为重!”
而此时,蒋委员长、戴笠以及王世和等人全都万分震惊,蒋委员长震惊之余,更是一阵心悸,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