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考验的,虽说大兵团作战经验欠缺,但是作为基层军官,他们的经验却是足够了。”
对于郭炳勋补充的这几点,杨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老郭,防御工事的调整,防御兵力的安排就由你来负责。法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与德军打了整整四年的阵地战,这方面经验还是可以的。你是法国留学回来的,这些你比我们有经验。”
“将所有新兵组成四个新兵团,要抽调得力的干部进行培训。上午进行体能和战术训练、下午进行武器操作训练。晚上,还是老规矩,进行文化课训练。”
“不要心疼弹药,一切要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战斗力为前提。形势紧迫,我们没有在老黑顶子秘营的那么长时间了。一个月,估计是我们可以隐瞒的极限。”
说罢,杨震又转过头对李延平道:“政委,我看我们应该在新兵之中发起一场诉苦运动。这个诉苦,是让这些劳工出身的新战士们都讲一讲他们在日本人手中都遭受过什么非人的虐待。一定要让战士们明白,我们究竟是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
说到这里,杨震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军事干部的调配,老郭拿出一个意见来。政工干部的调配,政委要多费费心。至于干部缺乏的事情,我想从劳工之中挑选一部分有文化基础的人,进行一下速成培训。”
“当年黄埔军校学制不过半年,就为国共两党培养出一大批合格的军政人才。各地军阀也有自己的速成学堂。我们不妨也按照办理。从新战士中挑选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组成教导队。这个队长我亲自担任。军事课程由我和参谋长负责,政治课由政委负责。”
“总指挥是云南讲武堂毕业的高材生,我看是不是也可以抽空给教导队上上课?云南讲武堂可是当年国内三大军校之一,国共很多高级将领都是那里毕业的。我们的总司令,也是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吗。”
见到郭炳勋也支持杨震的意见,总指挥摇了摇头苦笑道:“也许是我年纪大了,过于求稳,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不了。你既然决定就在此地隐蔽休整,想必你也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一旦事情不可为,要立即撤离。”
“物资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部队保存下来,物资还能重新缴获的。至于给教导队上课的事情,你放心,我完全支持你。”
听到总指挥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杨震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想起一个事情,便笑道:“总指挥,现在形势略微稳定一些。至少我们找到了一个虽然短暂,但总算是稳定的环境。您看您和王秘书的婚事是不是该办了?您年纪大了,身边也该有一个人照顾了。”
说罢,杨震转过头对郭炳勋道:“老郭,派几个战士进山弄点野味,仓库之中还有那么多缴获的罐头,挑几样拿出来,还有缴获的日本清酒。现在环境特殊,我看也就别讲究那么多了,明儿咱们就给总指挥把婚事办了。”
“紧张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看大伙也借着给总指挥办婚事,放松、放松。”
听到杨震提起自己的婚事,自前妻病逝以来,一直孤身一人的总指挥闹了一个大红脸,连忙摆手道:“这不行。现在形势这么严峻,那里是办婚事的时候?”
“再说,咱们部队现在从上到下,都打着光棍,我怎么能结婚?搞特殊化?这对军心、士气影响不小。我是总指挥,这个带头作用我不能起。若是干部、战士都要找老婆,这部队还怎么带?这个时候,我应该与大家一起同甘共苦。”
对于总指挥的推拒,杨震笑道:“总指挥,这并不是搞特殊化。您年纪大了,身上又受过很多伤,身边需要有人照顾。再说,我看您这个时候结婚非但不会影响军心、士气,恰恰会稳定、鼓舞干部、战士的士气。”
“您想想,您结婚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部队在发展、壮大。有了本钱可以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了,这对部队士气有一定鼓励的作用。同甘共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同甘共苦,具体事情还是要区别对待的。我们总不能不要下一代吧?”
“至于其他的干部,我想这样,咱们设置一个规定,二十五岁以上的团职干部或是三十岁的营职干部若是有中意的女战士,经过组织批准可以结婚。但结婚对象必须由组织审查之后,方能结婚。”
“现在女同志少,不要紧。我们部队有机会将来会陆续招收一批女兵。毕竟护理伤兵,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这事情,男人还是差很多的。有文化的女兵,也可以组建文工团或是做做宣传工作。”
“不过,有一点我先说明白,不管你职务高低,但只要人家不愿意,一律不得强行追求。更不许出现霸占妇女的情况。另外,在全军实行供给制的前提之下,适当的可以给一些照顾。尤其对于那些怀孕,有孩子的女同志。”
杨震话音落下,郭炳勋接过他关于结婚话题打趣道:“我说司令员,你今年好像还不到二十五岁吧?按照你的这个建议,职务上你是够了,可年纪上你还差很多啊。按照你的这个标准,你还得让人家张婷等上你两年。”
听到郭炳勋打趣自己,刚刚把总指挥闹了一大红脸的杨震倒是闹了一个大红脸道:“老郭,你可别瞎说。我和她只是战友和同志,没有什么的。”
实际上张婷对杨震总是无意之中流露出来的那点情意,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在这方面反应有些迟钝的杨震自己没有觉察到而已。只不过时局紧张,大家都没有提起。现在杨震撮合总指挥的婚事,郭炳勋也就提了提。他的意思是如果杨震同意,索性就连总指挥的婚事一起办了。
见到杨震推拒,郭炳勋知道这个家伙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便想试探一下他对人家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道:“我说司令员,人家小张对你的意思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了。”
“你对人家怎么一个想法,你说说。你要是不同意,早点说也别耽误人家。小张人长的漂亮,又是大学生,现在咱们部队追求人家小张的人可是一大把。他那个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学长,可现在就一直在追求小张。”
听到郭炳勋询问自己对张婷的想法,杨震无奈的一伸手道:“小张为人不错,长的漂亮,工作也认真负责,是一个好同志。但我真的不知道小张对我有意思。我现在哪有功夫去想那些事情?”
“再说这结婚是两个人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有感觉就结婚吧。就算小张真的对我有意思,也得相互之间处处不是?你总不能拉郎配吧。咱们先把总指挥的婚事给办了,至于我的事情,等一段时间再说。”
看到杨震生怕大家误会而焦急的样子,总指挥与李延平、郭炳勋几个都被他逗笑了。看到大家,尤其一直以来被下江严峻的局势弄的忧心忡忡的总指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笑的如此开心,杨震对于给大家带来笑料的是自己,倒也没有在意。
不过待大家笑完,杨震对李延平道:“政委,你在部队中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会使用那些军工设备的人。我们这次缴获了这些军工设备,一定要想办法运行起来。否则,那些半成品与机器,就是一堆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