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法比。一个师不算团营属迫击炮和步兵炮,单单直属炮兵就有一个团,三十六门野山炮。这还不算库存储备的。这个火力别说抗联那个军了,就是三路军十一个军加在一起,恐怕火力还不如你的一个团。”
“这还不算一百多挺重机枪,轻机枪三百多挺。这个装备数量,我想即便是按照参谋长描述的关内战场上的国民政府中央军,也没有这个标准。我在北伐军任副师长的时候,一个军,甚至一个方面军的装备也不过如此。”
“有了如此精良的装备,对于我们今后抗战的大局可谓是大有益处。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部队装备是上去了,但机动性也因为这些装备变的迟缓起来。怎么解决部队机动与装备发展之间的矛盾问题,是需要你们好好研究、研究的。”
“而且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我们部队目前人数是上去了,兵种种类也多了起来。炮兵、工兵、辎重兵配置的很齐全。但有一条,我们没有作为机动打击力量的骑兵。有限的马匹都配给了炮兵以及辎重兵。如果我们将来若是深入到平原地区作战,没有骑兵,单靠步兵我们会很被动的。”
“对于野战部队来说骑兵与步兵相当于人的左右手,没有了骑兵也就没有了机动作战能力。抗联那么艰苦,各军也多少都保持了一定的骑兵。日军机械化程度远远高于我们,不也在每个师团都建立了骑兵联队吗?”
“东北地区,自古以来便是我国重要的马匹产地。当年满清不正是依靠东北的马匹建立了一支横扫天下的铁骑吗?我今天说这些话,并不是让你们立即就组建骑兵部队。我只是提醒你们,等打出去有机会,一定要组建一支骑兵。这对于我们今后很可能面临的平原地区作战很重要。”
说到这里,总指挥看了看杨震与郭炳勋道:“你们是这支部队的军事主官,你们一个司令员,一个参谋长能配合的如此密切,作为你们的上级我很欣慰,也很高兴。还有延平,能与你们融合的这么快,这么好,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但作为军事主官,我有一点要求,你们一定要记住。部队现在是壮大了,但底子一定要打好。就像杨副总指挥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们要的是一直拖不跨,打不烂的铁军。不是一支用沙子堆成的军队。”
“当年抗日义勇军人数比咱们现在多的多,声势也很大,但溃散的速度也很快。我们绝对不能重蹈当年义勇军的覆辙。你们必须要建立一个团结的,敢于面对一切困难的领导核心。”
“这封电报的内容你们已经看过,而作为军事主官,你们刚刚也讲了自己的计划。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看问题,一定要有长远的眼光,从全局出发,在必要的时候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这一仗,如果你们坚持要打,那就一定要打好,把小鬼子彻底的打疼。”
说罢,总指挥笑了笑,转过头对李延平道:“至于编制的问题,你们几个人作为部队的军政主官,想必会有自己的看法。你们认为可以,我就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今后怎么去喂饱这些枪口、炮口,可就有你们受的了。”
“但有一条,需要我做什么,我将全力以赴。今后二路军的军事斗争就要看你们几个人的了,有你们在我放心。至于我,杨副总指挥那个关于根据地建设的想法,我看了一下,觉得很多东西都很不错。这几天我也琢磨了一下,想要将工作重心逐步转移到地方,给你们做好后勤工作。”
对于总指挥的那几个要求,杨震知道这是总指挥的心里话,也是善意的提醒。但对于总指挥下一步想要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地方的想法,杨震却是坚决不同意的道:“请总指挥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眼光看向全局,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但总指挥,地方工作虽然重要,但我们都还年轻,经验尚缺,还需要您统筹全局。党、政、军,您作为二路军总指挥,又是吉东省委的最高负责人,可不能做撒手掌柜的。只顾着党政,不管军。”
“您是云南讲武堂的高材生,又在东北打了这么多年的游击。论军事理论基础,以及实战经验,我们所有的人都比不上您。论党龄,您是大革命时期入的党,都快赶上我年纪大了。而且政治工作经验丰富,部队需要您,我们更离不开您。”
这话,杨震说的是心里话。总指挥为人宽厚,责任心极强,党性也强。最重要的是从来不搞路线斗争,对下属也极为尊重、信任。在总指挥下面工作,很让人舒心。有了总指挥做自己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的上级,很多事情,他都会帮自己解决的。
尤其是政治上的事情。党内斗争太苦了,自己跟本就不是那个料。有了这个老大哥在上边顶着,自己会好过的多的多。
而且自己部队人员的组成很复杂。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关内的战俘,这些人数量多,也受过军事训练,目前大多任各级部队的军事主官。部队中的连排一级干部,很多都是战俘出身。这类人的代表人物是自己与郭炳勋。
另外,还有来自抗联的部分人马。其中有四军的残部,五军三师的部分部队,甚至还有二路军总部的部分兵力。这部分人人数虽然不多,而且现在大多为政工干部。但毕竟在部队中有一定影响。代表人物就是李延平、王光宇。
至于劳工出身的,反正的伪满军,以及少数本地出身的战士,这些人目前大多数都还是普通的战士。虽然影响不算大,但人数却是最多的。而总指挥在这些人,尤其是北满本地出身的干部、战士之中影响很大的。
想起部队目前的成分构成,杨震有的时候也感觉到头疼。尤其是战俘之中,大部分都是国军战俘。这些人对政工工作很排斥,甚至很反感,虽然现在接受了,但不代表以后以后没有什么想法。这种隔阂持续长了,势必要影响部队今后的发展。而总指挥正是解决这种问题的行家里手。
而且一旦总指挥离开部队,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地方,杨震有些担心那些非战俘出身的干部、战士,尤其是抗联出身的干部,会不会认为是自己重心关内来的人有意排挤?
更何况与三路军的沟通还要依靠总指挥去做工作,想起三路军自建立以后不断出现的所谓路线斗争,杨震更是头疼。将来一旦协同作战,这大帽子扣下来,谁都不舒服。到时候,别在将两军的关系弄崩了。所以才一听到总指挥想要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地方,便连忙阻止。
听到杨震坚决反对自己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地方,总指挥有些明了看了看杨震。虽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