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走了进来报告道:“长官,咱们学艺不精,没能将岳长官救过来,还请长官饶恕。”
李青林问了问跟随进来的丁狗蛋,得知三个郎中和军医都已经尽了全力,岳千绪的死亡确实是因为中毒太深。
李青林于是挥了挥手,道:“你们尽了力了,到后边去休息吧,等会卫兵会给你们出诊金的。”
那三个郎中慌了手脚,连忙道:“不敢不敢,咱们没能将人救活,怎敢收钱啊。长官不怪罪我们,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了,这钱我们打死也不敢收的。”
说完三人作了个长揖,向屋内众人告辞之后出门就走了。
小毛子听说岳千绪已经死了,他于是更害怕了。小毛子此时急得满头是汗,结结巴巴道:“长官,不是我、我、我给他们到的,是、是、是长官们、自己、自己要喝那罐子里的、的、的酒的。”
“他们自己要喝毒酒?”梁希贤很不相信,于是吩咐身边的李启藩道:“另外两位长官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你去问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启藩应了一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纸上记录的就是刚才向赵文光、姚忠怀二人问话结果,李启藩做事很仔细,纸片上边还盖有赵姚二人的指印。
梁希贤仔细看了看二人的问话结果,然后将纸片递给了李青林。李青林看了看这张盖了手印的纸片,才知道小毛子说的都是真的。
今晚上来的酒有三种,其实应该就是两种,以前留下来的和这次在商店买来的酒是同一类酒,都是高粱酿制的普通烧酒,只不过买来的时间不同而已;而另一种酒就是那个小坛子装的酒,这种酒并不是高粱酿制的酒,在坛子上边贴着一张红纸条,纸条上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着四个字“西沟特曲”。
西沟特曲出产于黄河边上,是在一个叫做西沟的地方酿造的,其主要原料是小麦、大麦和一定数量的豌豆,因为以大曲为糖化发酵剂,西沟特曲因此具有浓郁的曲香。
在中国,酿酒技艺自古就很高超,高度的蒸馏烧酒按照地域来分类,就有北烧酒和南烧酒之分,象大坛子装的高粱酿制的酒就是属于北烧酒,其香型为自然香型,因其酒精度数高,深受嗜酒且酒量大的人的喜爱。岳千绪等三人酒量都不大,另外他们见小坛子酒价格比较高,因此特意让小毛子给三人酒碗里倒了这个小坛子里的西沟大曲。
“这坛子酒是从哪里来的?你倒酒的时候坛子的口是打开了的吗?”梁希贤问道。
小毛子道:“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这酒就摆在这里,桌子上的菜也摆上了。”
接着他又想了想,道:“那坛子口是用油纸扎着的,我倒酒的时候解开了油纸。”说着,小毛子一指地上,地上果然有一块油纸,还有一根扎坛口的红线绳。
酒菜都是炊事班准备的,这一点和李启藩他们事前初步调查的结果相一致,于是梁希贤将炊事班的人全部控制,然后派人对他们进行背靠背审查。不过小毛子还被看管着,目前虽然他的嫌疑在下降,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毒物是在进屋子之后下的,还是没进来就被下进去了。
梁希贤接着审问的就是将酒拿进来的那几个人。坛子很小,是一个人拿进来的,而那两大坛子是两个人抬进来的。经过审问,两个抬酒坛子的根本没机会接触那小坛子酒,因此暂时被排除了怀疑。炊事班就在司令部的后边,从炊事班到司令部的餐厅,也就二十来米的距离,经过实地检验和另外几个兵的回忆,以及路上目击者的回忆,那个端着小坛子进来的兵也被证实根本就没有时间打开那个坛子,更何况下毒了。
直到现在为止,这小坛子酒在从库房到最后喝进口中的这些环节全部查了一遍,都被证明能够被下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所有的疑点一下子集中在了炊事班,并且集中到了炊事班的库房里,因为这些酒是从库房被拿出来以后直接送到司令部餐厅的。
炊事班的库房里面保管着油盐肉面等,是个财物重地,他的鈅匙自然是由炊事班长保管,因为这里是为司令部弄伙食的特殊原因,这把钥匙被辎重排长包家法亲自保管,于是包家法被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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