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士都肃静恭立,只有呼啸的夜风火把的燃烧声响点缀这突如其来的肃静。
毕玄在离寇仲十步许处停下,微笑道:“本人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可解决大汗和少帅间的争持。”
寇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波动的情绪正容道:“武尊请赐示!”
毕玄淡然自若的道:“军事是政治一种极端的形式,是流血的政治,一旦诉诸武力,最后只能以存亡来解决。国与国间如此,人与人间亦是如此,故强者称王。拜紫亭和伏难陀今趟挑起争端欲取我族而代之,若没有少帅为他们出头只有灭族的唯一结局。少帅既不愿见这情况出现,何不从大规模的攻防战改为两人间的生死对决,若胜的是少帅一方,我们可破例删去以大祚荣作人质的条件,少帅意下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心中唤娘,若毕玄亲自出手,他们派那一个出去都是送死,深悉他武功的跋锋寒早作出修行一年始再战毕玄的决定,可知跋锋寒心知肚明现仍没法赢得毕玄。
唯一有希望和毕玄一战的就是狐大哥了,毕竟当初他也算是小挫了宁道奇一番,虽然感觉有点出其不意,但是好歹也是高手之间的过招,而毕玄和宁道奇齐名,想必狐大哥也会有一战之力。
可是这种情况,自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替狐大哥应下,这个可是生死之战,没有当事人的同意,旁人怎么敢应。寇仲和徐子陵不由自主的朝身后的马车望去,希望某狐能出声。
颉利等亦为之愕然,与赵德言、墩欲谷等面面相觑。墩欲谷是毕玄亲弟,较颉利更方便说话,乾咳一声道:“这个与我们和突利可汗的协议恐怕有冲突之处,武尊明察。”
毕玄油然道:“任何协议均可随形势的改变修订,像突利便没想过少帅会站在粟末人的一方,还以为挥军东来可助少帅出一口恶气。”
接着深不可测闪动着顾盼生威神采的眼神,罩定寇仲和徐子陵,却轻瞄了一眼马车,意有所指的微笑道:“长话短说,大汗是否别有意见?”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又惊又喜,心内矛盾得要命。喜的是毕玄确提供一个解决谈判僵局的办法,两人自问如果跋峰寒下场,肯定可硬捱毕玄十招,最糟的情况只是受点内伤。惊的却是跋锋寒的硬朗作风,以两人对他的熟悉,几可肯定他会奋不顾身的务要于此十招内昭雪前耻,那和捱过十招的情况是完全两回事,到那时谁都不敢肯定生死胜败会否决定于十招之内。
颉利眉头大皴,露出思索神色,叹道:“武尊勿要见怪,我仍有为难之处,少帅可有更好的提议。”
寇仲心中大骂颉利狡猾,一句话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如若他答应事后突利很难怪到颉利头上。他求助的望向徐子陵,然而不等徐子陵回答,一个声音懒懒的从马车后方飘来:“其实我有一个好提议,本人就以十招为限,只要你毕玄能过关不死我们便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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