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年来,我有一百零三次机会,可以把你杀掉,但是我都忍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初始帝不由自主的问道。
“因为我要在这里,在我母亲的葬身之地,亲手杀了你这个国贼逆臣,祭奠母后!”
陆云说着,将一块扣在地上的匾额踢翻过来。那是他提前赶过来,藏起的道观牌匾。
初始帝定金一看,只见那牌匾上,刻着三个金黄色的大字——凤凰观!
“凤凰观?这里是落凤坡?!”初始帝惊叫一声,拔腿想逃,却被陆云后发先至,一招画地为牢便锁在当场。
“你不是大宗师吗?怎么让人家一招就制住了?”
皇甫照见状揶揄皇甫彧道:“狗屁天阶吹牛逼,你练的是皇极洞玄功,孤阳不长,怎么可能突破到天阶?今天强行提升内力,受了内伤了吧?”
初始帝面色涨红,皇甫照说的一点没错。他白日里能抵挡住夏侯不灭那一招,完全靠强行提升内力所致。就像陆云当初那样,一旦强行提升功力,必将遭到反噬!
但今日战事如此之紧,哪有时间给他调息恢复?初始帝一直强压着内伤,到这会儿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好吧,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贤侄,现在皇甫家又到了存亡之秋,你可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啊。”他回头看向陆云,露出央求的目光道:
“大不了朕传位给你,我们共御外辱!”
皇甫照却啪的一个耳光,将皇甫彧打翻在地,啐道:“皇位本就是我乖孙的,还用你传?!”
初始帝见状,只好拿出了杀手锏——他把玉玺攥在手中,作势要往地上掼道:“杀了我。你们也别想得到传国玉玺!”
“哦,这东西我也有一块。”
陆云见状,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方玉玺,竟与初始帝手中的一模一样。
但仔细一看,两方玉玺还是有所不同的。陆云手中那方,在火光下宝光满室,初始帝手中的那方就黯然失色多了,不用说也知道真假了。
“我这是才真的!你那是假的!”初始帝瞪大眼不愿承认。
“你那是假的,我骗你的。”左延庆收拾干净了护卫,和陆信从外头进来。“也不想想,要是真的话,裴阀能舍得给你?”
左延庆一句诛心之言,打碎了初始帝最后的依凭,他颓然松手,任那方玉玺滚落在地……
“请问殿下,此獠如何处置?”陆信抱拳向陆云问道。
“废了他的武功,先看管起来吧。”陆云淡淡吩咐一句,要是由着性子,他当然想活剐了皇甫彧。但既然有志天下,当然不能用私刑,要按照大玄的律法来处置皇甫彧。
“妥。”皇甫照点点头,其实他也不想看到陆云再和皇甫彧叔侄相残,这些年来,皇甫家流的血,实在太多了……
他便一掌拍碎了皇甫彧的气海,皇甫彧登时委顿余地,日后连个女人也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