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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金戈铁马阵,不压一世情(2/2)

处。”白玉莲说完,转身便往囚室走去。

    众人一听,知道按教规论处的话,很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不禁暗自咋舌。唯有温宝康仍旧不满现状,暗自思索白玉莲到底为何变得如此严厉。

    朱清儿带着影鹿,目标明显,不得不放弃了宽阔的大路,选择了人迹稀少的山边小路,也幸得自己机敏,顺利甩掉了几股追踪的人。

    “清儿?是你回来了?”梵少天接到下人通传,忙赶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行。

    “师哥?我爹还没出关么?还有二伯他们人呢?”朱清儿见到梵少天便是一通发问。

    这一对师兄妹,在自己的地盘上互称师兄石妹,而出外则是直接已名字相称,因为涉及到身份地位的问题,毕竟朱清儿是冥王朱子鹤的亲生女儿,自然亲近了一分。

    梵少天看着消瘦了许多的朱清儿,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往日里师妹与自己分开之后相见,总是透着一股亲热劲儿,总是围着自己说一大堆的事,俨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而今日所见,似乎就如一般朋友一般,长久的分离之后,总有些生陌的感觉,语言也不象往日那般丰富。

    “师哥?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么?”朱清儿看着梵少天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发呆,不禁开口又问。

    “啊?没——没什么。哦,师傅他老人家还未出关。蝠王带人出去办事去了。师妹,这么些日子你上哪去了?怎么清简了这么多?”梵少天一回过神来,尴尬不已,说话也结巴起来。

    “师哥,你就别问了,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朱清儿一脸殷切的目光让梵少天无法拒绝。

    “师妹的事就是师哥的事。有什么事师妹但说无妨。只要是师哥能力所及的事,就是刀山火海,师哥也替你办了。”说完,梵少天意气风发,像往日一样这种情况一样,抬手想刮一刮朱清儿小巧可爱的鼻头一下。却不料朱清儿身子一抖,便向后退了一步,两个人呆立当场。

    还是朱清儿打破了僵局,一手拍下了梵少天僵在空中的手,笑道:“师哥别闹了。”却是一脸应付的神情。

    梵少天强打着精神尴尬的笑了笑,忙岔开话题道:“好,好,师妹你还没说到底什么事呢。”

    朱清儿松了一口气,拉着梵少天走到角落,小声问道:“师哥,你记得上次我带着从关外带骆驼回来,中途在洛阳惠丰酒楼里,遇到的那个人么?转世狼王杨凌风?”

    梵少天听完,肃色道:“当然记得。那日若不是师妹你及时阻止,恐怕我已没命站在此处与师妹说话了。师妹你莫非知道有关他的消息?蝠王不是派了熊王和幽灵堂的人去找他却一直没有消息吗?”

    朱清儿顿了一顿,盯着梵少天的双眼,道:“不错,熊王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梵少天却是吃了一惊,不可思议一般的神情问道:“难到贫他狼王的一己之力,就毁了熊王?还有那幽灵堂的兄弟呢?他们为何也一个都没回来?”

    朱清儿一听,也是一脸疑惑,摇了摇头道:“当日我也在场,杨凌风杀掉熊王之后,神智不清,却被和他一起来的一个女子重创,还身中巨毒,昏迷不醒。不过幽灵堂的兄弟没有动手,当日应该就能赶回来报信的啊?”

    梵少天皱了皱眉道:“这就奇怪了?那不知现在那狼王在哪里?”

    朱清儿这才急道:“这正是清儿求师哥办的事。杨凌风现在被一个叫温宝康的人带走了,好象是以前的田胖子的管家,这会儿接了田胖子的位子。清儿想请师哥出手,把杨凌风救出来。”

    梵少天轻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狼王本就是师傅要的人,我怎么能让他落在别人之手?此事就算师妹不提,师哥也会带他出来。”

    话未说完,梵少天兴奋得直挥的大手便被朱清儿一把拉住。“师哥,清儿的意思是这事不能让爹和二伯他们知道,我要放他走。”

    这么一句与教规完全背离的话在朱清儿口中以平和,恬静的声调娓娓道来,再加上坚毅不拔的眼神,配合着柔弱女子特有的我见尤怜的气质,再一次让梵少天的心理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什么?”梵少天呆了半晌突然回过神问道。“师妹你可知道狼王是师傅数世的对头,你这样做不是和师傅作对么?”

    “不错。”朱清儿双眼不禁微微发红,怕梵少天发觉有异,便故做自然的转过了半身道:“不管怎么说,杨凌风对你我二人尚有不杀之恩,若是日后爹爹责问起来,自然我来担待。决不会连累师哥。”

    梵少天看着朱清儿迤俪的背影,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想不到朱清儿短短时日,竟然对自己的态度完全转变。而这一切的一切,定是这个狼王所为。

    梵少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而终不能完全压抑,声调也不由高了几分,连珠一般问道:“师妹,为何你这次出去回来之后,对师哥完全变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将来师傅要责问下来,也自有师哥担待,师妹何以如此见外?还有,那个狼王也只不过放了我两一次,何用师妹如此待他?”

    朱清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粉颦紧怵道:“师哥,你就别再问了,我心理很乱。”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梵少天听完却更是疑窦从生,暗道莫不是这狼王对她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才另得朱清儿左右为难,便如那高倩儿被蝠王掳回来一般。

    想到这,梵少天再也按奈不住,一把抓住了朱清儿左臂,道:“师妹,你给师哥将实话,师哥定会提你做主。来,你给师哥说,是不是那狼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朱清儿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一边挣扎着试图脱离梵少天那有力的大手,一边暗自追悼着这一段似乎尚未发芽便以面临从从困难的感情,不禁泪如泉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瘫软下去。

    梵少天越看越心急,看着朱清儿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便一把将朱清儿搂了过来。

    朱清儿却也是急需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便顺势伏在梵少天肩头低低的哭泣起来。

    白玉莲一脸愁容的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杨凌风,心下却暗自的盘算着。

    钱姐夫一家的死,在外看来,似乎应该给她这个做小姨子的造成很大的压力和悲伤,但内里却及少有人知晓。按照原来计划,姓钱的应该还能多活一天。但是偏偏是他短命,不知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却连他这仅有的多的一天也丧失了,更是让白玉莲多日的部署形同虚设。好在温宝康顺利的接管了洛阳钱竟同的势力,也算是圆满的达到的预期的目的。

    钱胖子死之前,白玉莲倒是毫不惋惜这样一个人,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但是事后却是连自己的姐姐也死于非命,让白玉莲感到十分的自责,因为若不是自己故意拖延了钱竟同的教务,事发那日他便不会身在洛阳,而自己的姐姐也将免于这场劫难。

    如今能做的,就只能尽力保留钱家唯一的幸存者钱佳一。

    而杨凌风对白玉莲来说,绝对是一个人才。女人的天性让她这样判断。她的直觉便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必定前途无量,并且试探出他有相当深厚的功夫底子,绝对有能力为自己的事业做出很大的贡献。

    但是目前的情况却是他身中彩衣门奇毒,并且已经深入经络,到目前为止,制药堂都尚未试制出有效的解药来。而这彩衣门却少有人出来活动,踪迹难寻,偏偏各地都充斥着他们的各种毒药,直有与五毒教一争长短的趋势。与彩衣门打了多年交道的白玉莲心中也是十分清楚,这毒药的药性如何猛烈,一看一闻便能知个大概。

    正在白玉莲发呆的时候,制药堂的首座薛仁鉴带着人带着新制的解药走了进来。

    “禀报护法,新制之解药在此,不过对去毒的功效方面尚未能考证,只能担保无毒,不会出现不适症状。”薛仁鉴弓着腰禀报完,便将解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退了出去。

    白玉莲看了看桌上的药瓶,想起连日来试过的解药已不下半百之数,而杨凌风却仍旧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心中便是一阵烦躁,抬手将药瓶抓过来,举臂欲砸。

    手高高的举着,却未有摔下来。顿了一顿,白玉莲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将解药替杨凌风喂到了口中。

    长寿庄

    世上被就是几人欢笑几人忧。

    许之恒却是欣喜得不得了,不仅知道了狼王杨凌风的下落,并且灭掉了棣属亡魂殿幽灵堂的众多下属,其中不乏收服的一些临阵倒戈之叛徒,让上头好好的嘉奖了一番,狠狠的搓了下瘦猴子的锐气。

    那日杨凌风从一进城开始,便被许之恒的人盯上了,即而被纪茵茹重创,直到后来温宝康将杨凌风带回洛阳,信息便一直传递不断。

    而温宝康能将杨凌风顺利带回,却也是许之恒故意为之。否则凭他轻易俘虏,击毙那些幽灵堂的鬼物的能力,焉能让温宝康如此得意?真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甚至一箭双雕,目的,便是这个有着反动性质的农民义军组织五毒教。

    许之恒这天调动完各方势力,便带着两名手下,往五毒教洛阳分舵去了。

    与之同时,有梵少天带领的二十人的精兵队伍也离开伏牛山,赶往洛阳。

    三大势力即将聚首,风云将又一次为之变色。

    这日,许之恒只带了几名随从,着便衣,来到钱家大宅,温宝康一见是这比地方官还地方的实力派人物到来,心头也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

    许之恒一步刚迈进门槛儿,温宝康就一副笑脸迎了上去。“哟,今儿什么风把许大人吹来了?鄙府真是那个篷壁生辉啊,哈哈。”

    许之恒也打着哈哈,拍着温宝康的肩膀道:“温老板这是哪里话?见外了不是?”

    温宝康一边引着许之恒往客厅走,一边吩咐下人准备点心茶水,回头笑问了一句,“见笑了许大人,不知何事竟烦劳许大人今日亲自过分呢?”

    许之恒让及随从进了客厅,随便拣了几个客位坐下,酩了口茶,心不在焉的问道:“谈不上什么重要的事,也不过就四处走动走动,看看有什么新鲜事没有。温老板近日生意可好啊?”

    许之恒也算是在官场上见过市面的人了,此刻便是先不如正题,然后找机会直切主题,往往便能收到自己希望的效果。

    温宝康眨吧了几下眼,笑道:“生意还行,全奈许大人鸿福庇佑,恐怕许大人此次也不单是来关心一下鄙人生意如何吧?”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许之恒一眼,既而也端起茶碗,手拿碗盖在茶面轻轻拨动,看似在品茶,实却是用余光注意着许之恒的一举一动。

    许之恒微微愣了一下,竟忘了温宝康是个商人,最会的本事便是查颜观色,今日可算是棋逢对手,看的就要是谁的本事更硬了。

    许之恒忽的站起身在大厅里度起步来,笑道:“温老板看是多心了吧?听说温老板前不久兴师动众的跑了一趟通安县,不知道所谓何事?想来麻烦的事情也已解决了吧?”

    许之恒也不傻,急中生智的将温宝康拉进了圈套,而且就算他发现,也不得不往进钻。

    温宝康暗叫厉害,知道他许之恒的身份,四处的眼线探子肯定少不了,前几天的事恐怕他已经是了如指掌了,若随便说个事推搪过去,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他又不明说,想来定还是有所忌讳。想到这,温宝康嘿嘿的尴尬一笑,道:“不瞒许大人,前次是去奉小姐之命去请一个小姐的故人,因为有些误会,所以不得已只得带了许多人去。有劳许大人费心了。”

    许之恒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

    温宝康这时算是完全明白许之恒此次便是冲着杨凌风来的,登时左右为难。若言不知,说不定便会为教里惹来弥天大祸。若是说出来,恐怕又要惹白玉莲不高兴,想了一想,道:“这个鄙人也不大清楚,好象是该叫杨凌风的吧。”

    许之恒心里暗暗一笑,心想这回你狼王还不栽在我手里,脸上却是喜怒不形于色,转了一圈道:“哦,原来是他。算起来这杨凌风我到是熟人,前次运城闹僵尸,还是与他联手才平息了那场祸乱呢,算来也有许久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在贵府上没有?”

    温宝康说话却是一半真一半假,一会真一会假,听了许之恒的问话,连忙正经的答道:“这个,他前几日已离开了,不知许大人与他还有交情,呵呵,下次见到他,鄙人一定向他转达许大人的意思。”

    许之恒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怎敢劳温老板费心,有缘自会相见的。”说完,许之恒是有恼怒又后悔,怎么会蠢到问杨凌风还在没有?不是给了别人一个借口么。

    接着两人又乱七八糟胡扯了一些,最后话不投机,倒显得气氛尴尬,许之恒也乐得早点离开,好部署下一步计划。

    梵少天这边也开始着手准备了,朱清儿也带着影鹿跟了过来,不过不是跟着大部队人走,只是由五个高手保护着,跟在梵少天后面看看情况,主要还是梵少天来负责。当然这次带出来的也就只是他们两平日里培养出来的亲信,除了可以尽心尽力卖命以外,还可以有相当好的保密程度。

    温宝康等许之恒一走远,这一身汗这才出了下来,不等休息一会喘口气,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白玉莲处,虽然已经很小心隐蔽行踪,但还是被许之恒的人盯住了。

    白玉莲此刻正在房中处理教中事务,冷不防被温宝康莽撞的进门声给惊了一惊,顿时一脸冰霜。

    温宝康已顾不得道歉,忙道:“白护法,刚才许之恒来找过我。”

    白玉莲忍了好一会,才没有发火,问道:“哦?他找你做什么?”

    温宝康这时停了下来才出了一口长气,道:“他一来就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他的目的是杨凌风。”

    接着温宝康添油加醋的说起刚才的经过,当然添的都是自己如何机警如何嬗变。

    白玉莲粉脸微变,站起身来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处境很是不妙。杨凌风绝对不会只是他的故人那么简单,要是落在他手里……我现在更怕的事,他现在可能会对我们下手了。”

    话未说完,温宝康突然提道:“那不知杨凌风现在身上的毒去了多少?”

    白玉莲一想起这事,就不由得一阵心烦,道:“温堂主你先回去,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先仔细想想。你去盯住那个许之恒,一有风声立刻来报。”

    送走了温宝康,白玉莲独自走进了软禁杨凌风的房间,看着一直躺在床上未有动弹的杨凌风,一股愁绪悄悄的浮上心头。

    白玉莲很小的时候,因为父母早逝,和姐姐一起变成了孤儿。十一岁那年,遇上一年百年不遇的大旱,不得以白玉莲和姐姐只得跟着流亡的人群南移,最后来到四川一带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安定了下来。仅仅过了一年,白玉莲便被一个神秘组织看中,培养起来,从此失去自由,直到遇到她命中注定会遇见的人。

    然而那人却在娶了她不久之后便永远的离开了她。

    他长得与他真有几分相似,白玉莲眼波流转,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不又自主的用手摸了摸杨凌风的脸。

    “或许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可以救他,他长得到也不错,就算是为了佳一。”白玉莲兀自痴痴的想着,十分反常的不断的给自己找要不惜一切救杨凌风的理由。

    第二日清早,温宝康急冲冲的跑到白玉莲处,不等下人来应门,便是“砰砰”一阵急敲。想来莫不是白玉莲住处,早就忍不住轰门而入了。

    一见到白玉莲收拾妥当出来,温宝康便立即支开下人,道:“白护法,作日晚我就收到线报,许之恒在四处调动兵马,看他昨天的样子,很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白玉莲听后,娥眉紧蹙,跟着又问了一句:“那你继续派人盯着,能看出来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么?”

    温宝康茫然的摇了摇头,道:“单从兵力调动上来看,因该是来对付我们,如果是对付其他人,根本用不着这么多兵力。据属下推断,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我们的一些资料。白护法,若是他们准备充分,那我们的处境——?还请护法尽早做出应对才是。”

    白玉莲看了一眼温宝康,从他眼中似乎看不出恐惧,看出的却还是以往两人单独相处时经常流露出来的那种**辣的关怀。

    “行了,我会拿主意的。先让大家各自戒备起来,一但发生突变,立即来报。”白玉莲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声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却正是杨凌风的房间。

    “来人。”白玉莲一身令喝,立即从偏房走出两名下人,恭谨的立在白玉莲身旁。“本护法要行功救人,你们两守在房外,不要放人进入,若有硬闯者,格杀勿论!”

    两人一看白玉莲面色严肃,双颊微红,均觉此次与往次不同,似乎情况严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