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座位。
梵少天看着朱清儿象做错了事一般的小孩一样,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要是往日如此,朱清儿定会极力争辩,软硬兼施。但今日这样的情况,梵少天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和朱清儿两人,决无可能再回到从前,除非——杨凌风从这个世界消失,朱清儿或有可能回头。
“是的,除非杨凌风消失在这个世上,否则我永远没有机会。”
梵少天想着想着,猛然一惊,看了看众人和朱清儿,见大家都在吃饭,没有注意自己这边神情的异样,忙深呼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华灯初上,炊烟了了。本应是良辰美景赏月之时,却无奈乌云密布,暗示着一场激战将会上演。
许之恒之所以会将秘密的行动半公开化和选择这个时候动手,便算准了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五毒教众这一天下来,这时候便会最为放松,加之天色渐黑,一旦封锁城门,便一个也走不掉。
果然,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做晚饭的时候,许之恒动手了。
先是一举端掉了五毒教在洛阳的眼线部门,让五毒教便如一只蒙住了眼的惊弓之鸟一般,在天空网中乱撞,随时都有受伤毙命的危险。
接着,几支大约各有百人的由五毒教众组建的临时部队在洛阳城中与官兵展开了巷战,刹那间,整个洛阳四处刀光剑影,哭喊声混成一团,与天空中隐隐雷声呼应一般,再加上五毒教众在城中四处纵火,多处房舍着火,多名无辜百姓与交战众人混做一团,几名看着同伴浑身见血的官兵,杀红了眼,这时已经不分平民与五毒教众,见人就砍。
更有甚者,在暗处将死掉的官兵拔下衣服,换装混如官兵当中,见机行事,到了后来场面气氛紧张异常,那些官兵人人自危,若有人稍有异动,便会立即招来杀身之祸。看起来五毒教领导阶层事前做的部署还尚算可以。
而这么重要的场面,许之恒并未出现,却埋伏在白玉莲府邸四周。目的当然是声东击西,给人以打击邪教的感觉,却是志在杨凌风身上那个不显为人知的秘密。
而梵少天一行人,也正努力的想避过混战,往白玉莲府邸前去。看到洛阳城中如此混乱,除了梵少天一人,其余人皆感庆幸,如此的混乱当然为此次的行动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洛阳火光四起,刀光剑影,更又有敌我不分之尴尬,整个城池片刻间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却是风起云涌,火势也借着风势蔓延开来。
不知是否是老天也看不下去,这时倾盆大雨才落了下来,将人间炼狱一般的洛阳城中的人拉回了现实空间,让他们在冰冷的雨水中渐渐的冷静下来。
而这时,白玉莲府的温度却开始急剧上升。许之恒率人冲在最前锋,片刻之间便冲入了白玉莲府。
白玉莲这时却是不动声色的坐在客厅,细细的品位着一碗龙井茶,看上去波澜不惊,便如看破生死得得到高人一般。
许之恒眼看大计将成,不由得激动起来,看着白玉莲好整以暇的模样,不由大怒,喝道:“邪教妖人,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喝茶,还不束手就擒?”
其实许之恒这会儿也只是虚张声势,暗道莫不是中了白玉莲的空城计就糟了。
白玉莲玉唇轻启,笑道:“许大人,还是不要欺人太甚。你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府上,杀我下人,不知道哪里得罪许大人了?”
许之恒四周暗暗观察,未见异象,才道:“哼,杨凌风可是在你们手上?今日要是不把他交出来,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哼!”
白玉莲眉头微微一皱,道:“杨凌风——敢问许大人与他有何关系呢?”
许之恒哈哈一笑道:“本官与他有何关系也是你等配问的么?也不怕你知道,他是我结义大哥。今日若不能把他安全交出来,别怪本官把这里夷为平地。”
白玉莲道:“他是来过,不过现在已经走了。他与我们又没有恩怨,我们怎么会为难他呢?”
许之恒听完,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本官心狠手辣了。”说完,朝身后的兵勇门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开始动手杀人,搜寻杨凌风。
正在这时,白玉莲身后的屏风后传出一个声音:“住手!”
众人一惊,没料到白玉莲还真的藏有埋伏,皆死死的盯住白玉莲。
白玉莲也是暗暗吃惊,听这声音,却是她此刻最不愿听见的。
杨凌风从屏风后面猛然飞出,站到许之恒与白玉莲之间。那些兵勇并未见过杨凌风长得什么模样,见一人飞出,出于紧张,纷纷举刀欲砍之而后快。
许之恒却是连忙喝止了手下人的卤莽举动,见杨凌风出现,步伐却是轻浮,明显是身上有伤或者中毒未愈,心中更是兴奋,笑道:“杨兄,一别多日啊,最近还好吧?”
杨凌风一见着许之恒,便是一阵恶心,却又不得不笑脸面对,毕竟现在处境凶险,刚开口说话,却被白玉莲一把拉住。
白玉莲一脸焦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会儿又回来干什么?”
杨凌风笑了笑道:“我还是不放心二娘,怕二娘与许兄发生什么误会。”说罢又转过头,对着许之恒抱了抱拳称谢道:“多谢许兄惦记杨某安危。不过许兄也看见,杨某命还算不错,并未遇到奸人迫害。只希望以后还能托许兄的福,平平安安。”
许之恒一愣,暗道被这小子随便一句话,自己便没有动手的理由,灵光一闪,假怒道:“好你个杨凌风,枉我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然与这邪教妖人搅和在一起,那好,今日兄弟便情谊就此了断。”说罢,撩起袍子便割下一段,扔在地上。
杨凌风一看,没料到许之恒竟然来演了这么一场戏,看着白玉莲苦笑了一下,道:“看来今日没那么好运了。不过能跟二娘死在一起,倒也并不孤单。”
许之恒再也按奈不住,骂道:“好一对狗男女,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打情骂俏,既然如此,就让本官送你二人去做一对亡命鸳鸯。”说罢,金蚕网陡然张开,飞向二人。
杨凌风借着灯火见那网闪闪发光,却又伴着青网的势力范围,反手凝气成剑,腾空划向空中巨网。
许之恒还未见过凝气成剑此等功力,暗道不好,生怕杨凌风功力大大高过自己,毁了法宝不说,小命也难保,此时撒手已晚,忙催加真气,希望最少能保住法宝。
却不料气剑刚一碰到网线,噗的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杨凌风也是大吃一惊,那时只感觉内力迅速流失,连忙撒手。
许之恒却是大喜,才想起这金蚕网乃是吸人真气的法宝,不由得哈哈大笑。
突然亭院又响起一个声音,“师哥,为何你还不动手?”
接着只听破空声起,一道暗器直袭许之恒手臂穴道。
许之恒按叫不好,抬手躲避,不得不将金蚕网收回,护在身旁,退到后面,任由手下人对付白玉莲与杨凌风。
却是朱清儿,担心不已,尾随着梵少天来到白府躲在一旁,看着杨凌风身处危机而梵少天却无动于衷,心中焦急,不得已才出声提醒,顺势发出暗器,竟没想一举奏效。
梵少天志并不在营救杨凌风,而属下众人皆被那奇网吸引,是以并未注意朱清儿到来,经朱清儿一声惊醒,才连忙出手,与许之恒战到了一起。
梵少天深知此网厉害,不敢硬碰,之能避开,打得是十分狼狈,好在手下还能在一旁扔出暗器干扰许之恒,才堪堪战成平手。
倒是朱清儿,看着杨凌风腹背受敌,处境十分危险,娇喝一声,举着绣剑杀了进来。
杨凌风虽说是真气未复,但是对付官兵倒还是足足有余,看着朱清儿奋不顾身的冲了进来,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于是神威大起,片刻间便将官兵杀退到客厅院子中。
官兵虽然武功差劲,但是却是人数众多。白玉莲与朱清儿均感有些吃不消。
杨凌风也明白,这样下去迟早得完蛋,于是打了个眼色给白玉莲,白玉莲一看,点了点头,转身一把拉住还在混战的朱清儿,猛的后退钻进了卧室。
杨凌风吼了一声,猛退一步,口中法决飞快念出,招出了法印金身,一个金色狼头象,悬浮在半空。
那些官兵从未见过如此异象,皆是怪叫着后退,看着杨凌风也乘着空隙拐入了后堂,许之恒这才急得大骂起来,却仍被梵少天等人缠着,又是无可奈何。
等到杨凌风退进房中暗道,白玉莲忙将离入口不远的断龙石放了下来,将可能追来的追兵堵在后面。
杨凌风刚才运功过急,已伤及内腑,这时放下心来,才噗的一吐出一口紫血,两腿一软,坐了下来。
“风儿,你怎么样了?”白玉莲惊叫着扑了过去,手触之处却是满手粘湿的感觉。
杨凌风喘了口气,笑了笑道:“二娘,没事,就是刚才真气紊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朱清儿这时只能站在一旁,紧张而又害羞的站在一旁,听得杨凌风还能说话,最少片刻间还死不了,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哎,朱小姐,多谢你今日又救了我和我二娘一命,我杨凌风铭记在心。”杨凌风这时才想起还有个朱清儿在一旁木头一般的立着。
白玉莲这时也冲朱清儿报以一笑,道:“原来风儿你还认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啊。”
朱清儿也是一直纳闷,小心翼翼的问道:“杨~~~公子,这位是——?”
杨凌风一拍脑袋,打了个哈哈,笑道:“咳,看我还为给你们介绍呢。”便拉着白玉莲道:“这位是我二娘,我也是从她这里知道我父亲的一点点线索的。”说完又对白玉莲说道:“这是朱清儿小姐,曾经就过我一命的。”
白玉莲恍然大悟,暗道杨凌风童男之身已破,也是到该赶紧娶个媳妇的时候了,是多是少却也没关系。看这朱清儿却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如便和钱佳一一并娶了才好。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亲热的走过去拉着朱清儿道:“原来清儿与风儿是旧相识,如此甚好,甚好。哈哈。”
杨凌风奇道:“二娘,您说什么好?”
白玉莲哈哈一笑,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朱清儿毕竟也是女人,听着白玉莲的口气,又见白玉莲如此的亲热劲儿,倒也是将白玉莲心中所想猜了个十之七八。
杨凌风振作了下精神,道:“是得赶快离开,二娘,你说我们上哪里去?”
白玉莲这几日已盘算的很清楚,顿了顿道:“回五毒教总部。”
许之恒虽然下令封锁了全城,几乎把洛阳城给翻了个遍,却仍旧找不到杨凌风,气急败坏的回到了自己住处。
刚一进门,便远远瞧见父亲许长春已从客厅迎了过来。
“之恒,你没事吧?”许长春一脸担忧,大半生难得一见的屠杀在昨夜也将这个纯粹的商人吓得个半死,虽说有官兵护卫,但那些都是亡命之徒,若真的冲进庄里一两人,也够他们忙活的了。
许之恒却是到手的鸭子又飞走了,看见许长春便又是一阵莫命得烦燥,远不象往日一般对待父亲尊重有加。
却是那道入体邪气之故。心平气和之时,许之恒尚能中规中举,严守孝道。一但心中烦躁,邪气侵心,便是心魔从生,一切亲情血缘便如雾中烟火一般不容乐见了。而许长春只道许之恒官做大了喜欢耍些官威,又或者是工作压力所致,是以也不太计较。
其实人上了年纪,总会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惧怕儿女,不再是象往日般在家中便是拥有无上的权利,只能养尊处优,希望能够安享天年。
许之恒背着手走到许长春跟前,脚步停了下来,带着些不耐烦的口气道:“爹,我没事,您老先回去吧。我这儿昨晚可是忙了一宿。”说完转头吩咐下人道:“来人,你们几个,送老爷子回去,不得有误。”再转过头来,对着许长春说道:“爹,您老慢走,我就不送您老了。”
说罢头也不回得钻进了书房。
许长春呆若木鸡的看着许之恒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老泪纵横,大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好哇,没想到老子竟然养了你这么个白眼儿狼。哼!”说完,也不等下人来送,转身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大门。
许之恒对此可没怎么注意,只道自己烦心事多,让老人家少操些空心才是对的,还不如让他回去,一来不让他们担心,二来也省得来烦自己。
这时一个俾女端着茶碗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上,温柔的说道:“公子,请用茶。”说完便垂手站在一边。
许之恒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坐到了细细的摩挲着。
自从法器到手,许之恒便心爱得不得了,每日必花时间来欣赏这件宝贝,今日也不例外。
感受着手中熟悉的粗糙感,以及金铁之器的冰凉,再加上金蚕网中与自己身体中两股遥相呼应的邪气,许之恒总会觉得通体舒适,只是不明白为何此时此刻体内有一股热气翻腾,却是十分的受用。
“你过来。”许之恒忽然在躺椅上睁开双眼,朝那俾女吩咐道。
“是。”那俾女走到许之恒身旁,低头答道。“公子有何吩咐?”
许之恒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俾女的模样,生得倒是一副清秀模样,瓜子脸,高法髻,双眼波光流转,摄人心魄。统一的下人服装穿在此女身上,却是十分的妥帖,将女性的诱人之处勾勒得恰到好处。
许之恒看得是心花怒放,刹那间只觉得下体膨胀,一股热血也随之冲向脑门,便一把搂过这俾女,按在桌上,三两下便扒光了俾女的衣裤,扑了上去。
半晌过后,许之恒才清醒过来,看着身下满脸红晕又如雨后梨花的俾女,却不住的恶心。
待两人都穿好衣物之后,许之恒道:“今日之事,你切记不可告诉她人,不然,哼!若是你还算安分,本公子自会补偿于你。”
那俾女的脸这时却更是红,尚未干涸的泪痕此时又更是湿润了起来,低着头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许之恒也有点疲乏,坐了下来,心头却不是个滋味,翻来覆去的却想不个所以然来。明明自己对女色向来不是很重视,一心求武,今日却为了一个俾女破了身,却是个不值,好在那个俾女也还是个处子之身,倒也不算冤枉。
缓了一缓,又才问道:“对了,你叫何名?为何以前未见过你?”
那俾女这时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来,缓缓的说道:“奴婢名叫迎春,是今早为葬父卖身遇上老爷,老爷说公子这里少人照顾,才将奴婢送了过来。”
许之恒一怔,暗道莫不是她的父亲是作日在混乱中丧命?这才想起来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不知道这次上头又会有怎样的处罚了,不禁心情低落,又是一阵烦躁。
迎春哭了一会便停了下来,道:“公子不必心烦,奴婢既然卖身给公子,自是公子的人,任凭公子处置,今日之事,奴婢死也不会说出去,请公子放心。”
许之恒一听这话,心头一软,毕竟也是自己对不起她,便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迎春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本公子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这话,怀里的迎春轻轻的应了一声,许之恒这才宽下心来,却没有看见迎春的眼中,一丝寒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