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神者心也,以神驭气,以气留形,以神驭气而成道,即以火炼药而成丹也。
盖呼吸所从起者也,呼为父母元气,吸为天地正气。令气合形,神合气,则命在我矣。凡人不知收藏呼吸之地,强闭出入,与死静者无异。又或任其出入,则元气随呼气而出,反为天地所夺。
杨凌风大惊,此中所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戒仁和尚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类似的。不禁发起呆来。
只听一声鸡鸣,随即格尔木城中四处响遍雄鸡报晓之声,将杨凌风惊醒,精神为之一振。杨凌风再次内视,真元仍在不停流转,而速度似乎快上了很多,经络也渐渐适应,没了那种刺痛感,而一夜未有休息,精神却是更加充沛起来。
鸡鸣过后,吉麻一家便起得身来,也不来打扰杨凌风,只是静悄悄的打扫庭院,整理家什,做做早餐什么的。
杨凌风起身走出房门,跟正在打扫庭院的吉麻打了个招呼,道:“吉麻大叔,这么早便起来了,你还真是闲不住啊。”
吉麻呵呵一笑,脸上微微有些歉意,道:“是啊,习惯了鸡一叫就起来了。只是吵着了杨兄弟休息啊。天还早,杨兄弟再去睡会儿吧,年轻人瞌睡多,比不得我们这些老头子啊。”
杨凌风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本来就睡不着,没事的。”
吉麻略带惊异,暗道这修道之人就是不简单,道:“如此,杨兄弟便先坐坐,早饭马上就好了。”说罢叫了一声:“仓满媳妇,去把客人的房间收拾一下。”
杨凌风略觉尴尬,自己住过的房间,应该自己收拾的,本就是借宿,还要麻烦吉麻家人,回头又想起,自己坐在床头一宿,什么都未有动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才放心。
仓满媳妇进得杨凌风房间,却见被褥床单都象未有动过一般,草草搽了搽凳子,走了出来。
吉麻脸上有些微怒,低声问道:“怎么?这么快便收拾好了?”
仓满媳妇看了看吉麻脸色,解释道:“客人好象一夜没睡,床头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收拾的。”
吉麻恍然大悟方才杨凌风说本就睡不着是什么意思。挥了挥手吩咐仓满媳妇回去做事。
杨凌风颔首向仓满媳妇点了点头,走到马圈旁边,看着自己骑来的马儿经过一夜休整,神气再复,又生龙活虎起来,见杨凌风走近,将头在杨凌风怀中乱蹭。
杨凌风暗笑这马居然灵性如此,忽又想起那头蓝色影鹿来。“自从上次清儿以为我被二娘的人绑走,前来救我,与官军大战之后,这头影鹿便没了踪影,也不知它现在身在何方。只希望不要被人伤害了才好。随又想起那个纪茵茹来,面如桃花,却是心比蛇蝎。还是清儿对自己一心一意,守护倍至。”想到朱清儿,杨凌风又是一阵心痛,呼吸也乱了起来。
杨凌风摇了摇头,望着西面山头的一轮弯弯月牙,轻轻吟道:“清儿,难道你我就此终身都不能成眷属么?家仇为重,清儿,下世我便是生为牛马,也必谢你。只是今生,我杨凌风只恨老天无眼,与你有缘无分。”
吉麻站在主房门外,望着杨凌风萧瑟的背影,心中竟是莫名的感伤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强振精神叫道:“杨兄弟,过来用早饭吧。”
杨凌风回过神,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来到主房。
用罢早饭,待吉麻大娘收拾完饭桌,杨凌风起身朝吉麻恭敬的拜了一拜,道:“吉麻大叔,晚辈这便欲往昆仑去了。少则几日,多则半年,吉麻大叔能尽快教回仓满大哥汉话最好。那时我便再来,将仓满大哥大嫂带到中原地方去。那时他们也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吉麻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遗憾,想不到着杨凌风这么快便要离开,道:“那好。杨兄弟快去快回便是,若是得空,回来在吉麻家就是住上个一年半载也好。今后吉麻的家,就是杨兄弟的家。”说完转头给仓满吩咐道:“去,给杨兄弟挑匹好马来。”
杨凌风见仓满转身离去,却是朝马圈方向,料想便是这吉麻要送他马了,连忙起身,拒绝道:“吉麻大叔好意,晚辈心领了,此次若不是路途遥远,晚辈也不会骑马过来。晚辈这就走了。吉麻大叔请留步,不劳相送了。”说罢便走到庭院中央。
吉麻还欲送客,却是见杨凌风踏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闪了一闪,便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视线之中,只留下吉麻的一阵阵惊呼。“老婆子,快出来看升仙啦~!”
(呵呵,借下周星星的创意。)